离珠看他过了一边,便问护卫:“庄护卫,你还有银两吗?”庄护卫说:“还有,离珠姑娘放心。”离珠说:“若快花光,要告诉我和少爷,免得我们连回去的银两也不够。”庄护卫说:“姑娘无需操心,花不完的。”离珠心想,怪不得颜玉养成了这种性子,什么也不思虑,都是你们过分溺爱造成的,便说:“你家少爷是否常常这般花费,不思虑,无节制?”护卫说:“我们少爷甚是节检,想是马上大婚,他高兴才会如此。”离珠说:“他甚是节检?我怎么没看出来?”护卫说:“少爷很少买东西,他若愿意,随便取件宝物就能买下半个皇城。”离珠才知颜玉身家竟富可敌国。
三人又逛了半日,颜玉有些饥饿了,想吃些东西,可看到这些路边小店极不讲究,也不认真做好细节,饭菜太不干净,苍蝇乱飞,碗盘也不洗干净,脏水乱倒,颜玉是极干净,极认真的人,做事一丝不苟,看到这些人做的饭便吃不下,离珠厨艺极高,做饭向来精益求精,还观察入微,通过一些人的动作、表象,便能看出这些小店不好,护卫眼目过人,看得更清,这些店简直脏得难以目睹。三人转了一家又一家,找不到一家干净能入口的,心里便厌烦这些凡人,忍着肚子饿慢慢逛,慢慢找。
颜玉看着人群说:“这皇城中心的人长得好怪异呀,又说不出哪里怪!”离珠说:“他们不过是被人在脸上动刀施术,成了变脸怪罢了,不是上苍原有的创造,自是看着别扭、生硬。”颜玉说:“什么变脸怪?”离珠说:“他们为了容貌更好看些,不惜削骨变脸,却不懂上苍创造的玄机,这脸是动不得一分的,一旦改变,后患无穷,过不了多少年便会显出来了!”颜玉不由毛骨悚然,说:“太可怕了,这些人都疯了吗?”离珠说:“被邪术所迷罢了!”
忽被一行人拦住,说:“三位,请等一下!”三人站住,护卫说:“何事拦着我们?”那人说:“三位长相都不凡,这位公子的美貌则更为惊人,请问公子这脸是在哪做的?”离珠笑说:“上苍亲手所做,岂是人手所做可比?”那人摇摇头说:“天生如此美貌,确是难得,只美则美,却有缺憾!”离珠说:“什么缺憾?”那人说:“姑娘容貌也极美,只鼻子若再垫高一点,便完美了,公子的鼻子若再低一点便极致了。”颜玉说:“离珠,他说的是真的吗?”护卫忙说:“少爷的鼻子正好,不可再低了!姑娘的也正合适。”离珠不由笑了说:“我若不是从前上过当,几乎被你给骗了。我们公子的鼻子十分好看,增减不得半分,若信了你的话,岂不被你害了?”行人说:“姑娘,我是好心,你怎得如此说话?”离珠说:“得罪了,只从前别人告诉我与你不同,他说我鼻子高了些,劝我也去变脸,我几乎上了他的当!你便真是好心,也不过是劝人办错事!”那行人说:“其实两位无需动刀,已经够美了,尤其这位公子,当真是貌比潘安,世上无两啊!”三人笑笑,便告辞走了。
颜玉说:“这人太怪,我们样貌不错,为何还要劝我们做变脸术?”离珠说:“他掌握了美貌之人的心思,越美貌的人越注重自己的容貌,反更容易上他的当。”走到一个小茶摊,颜玉说:“离珠,庄护卫,我们在这歇会吧!”三人便坐下歇息。
离珠说:“颜玉,潘安是谁?”颜玉说:“一个绝美的男子,才华过人,喜欢他的女子如云彩一样多,他却一生只忠情于自己的妻子,从不去拈花惹草,他妻子很早就死了,他一生未再续娶。”离珠不由向往,说:“这样的男子,当真是世上少有。”颜玉说:“不用夸赞,他并不是好人,人到中年,却去攀附权贵,陷入了皇权之争,因陷害太子被杀,被夷了三族。”
离珠心中便难受,说:“他为何去陷害太子?”颜玉说:“他本正直,是个难得的好官,却因太过美貌,受到朝中官员的嫉妒,一直不得升迁,只做个七品县令。因不得志竟去依附皇家外戚贾南风,参于了陷害太子的一场阴谋。贾南风命潘安写了篇祭祀上苍的文章,并诱骗太子抄录下来,太子酒醉,未曾防备,便中计,潘安却在太子抄写的文章上作了手脚,匆匆勾勒几笔,改动几处,一篇祭祀上苍之文便成了谋逆之文,导致了太子被废,太子的生母被处死。”离珠说:“他竟行此欺心之事,怎能没有报应!”护卫说:“这么说,他那娘子早死,倒是好事!”颜玉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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