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作为保安,我现在替小陈站岗。
小陈为什么还不回来?
说好的事情,说好的上个厕所为什么拖那么久?
我身后住户的玻璃门被打开了,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身后跟着一大堆面无表情的人,这些人里有我熟悉的人、也有完全陌生的人。
我吓得两腿直发抖,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左眼被捂住后,眼前就剩下那个女人。
果然身后跟着的都是鬼,等我反应过来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半米左右的地方。
我张口解释什么,女人从背后拿出了一把菜刀砍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完全没给我反应时间,我能感受到疼痛。
随后鲜血似乎从我的肩膀喷薄而出,我失去了感觉。
等我再度睁开眼,我跟在了女人身后。
我和女人身后那些面无表情的人一样,此刻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着。
女人用衣角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随后从一旁抓住了三十寸的行李箱。
抽了一口腰间的旱烟,若无其事的往小区外面走去。
我知道这个女人叫乌苏,我不受控制的跟着这个乌苏身后一步一步向前。
而且这个三十寸的大箱子很眼熟,这个大箱子我真的不是第一次见了。
我们走在大街上,人群从我们身上穿过。
没有人看得见我们,我们明明那么多人跟在这个乌苏身后。
我试着用左眼看,能看见路人和被控制的在乌苏身后的人。
我用右眼看,却只能看见路人和乌苏。
我明白我们被乌苏变成了鬼,或者说界定与鬼的一种灵体。
我想喊救命,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我开始回忆之前,回忆更多。。。
(正片)
我叫路桥,从小我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儿童先天白内障并不多见,向我这样单单左眼中间一个白点的就更少了。
小时候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父母就发现了我眼睛的这个问题。
他们带着我看过不少医生,但因为我年纪还小医生都不建议手术。
一句:“等大了再说。”几乎伴随我的童年。
我也不知道这大了指的什么?
是等我长大了再说,还是等白内障长大了再说。
而且手术费也不是当时的爸妈能承担的,因为手术用的人工晶体价格不菲。
不算手术费光晶体就分三六九等,我这个年纪如果手术就必须用好的。
而不说好的,我能用的最便宜也要上万。
赚钱不容易爸妈也没有办法,但村上的老迷信总说我是阴阳眼。
还让其他孩子别和我玩,那些孩子也总是“阴阳眼”的叫我。
有大人好奇问我左眼看到的东西有什么区别,我的回答总是左边看什么都比右边白一点。具体有什么区别?其实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出生时就是这样,我一点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我不会觉得我的左右眼有什么区别,毕竟又不是看不见了。
开始我也不信什么阴阳眼,直到奶奶去世那年。
那年我七岁,奶奶被送到了镇里的小诊所。
我读小学,发现奶奶家没人的时候已经去了几天了。
回家询问爸妈,爸妈说得了很严重的病。但具体是什么他们总说小孩子不要多问,还嘱咐我如果有人问回答不会传染就行了。
至于奶奶的事情,之后每次提到爸爸总会哭。我比较懂事就知道要尽量少提,所以我也不会多问。
那是几个星期后,小时候总是没什么时间观念。
奶奶被接回了家里,并没有回奶奶家。而是住在了爸妈家的客房由爸妈照顾,果不其然来问我奶奶怎么了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我也只是奉行爸爸妈妈的话,见到问的就说不会传染。
奶奶回来后一直在客房里,我想进去看但爸妈总说不行。
客房门也一直关着,时常能听到奶奶咳嗽的声音。
那是奶奶回来的第三天,放学回家的我发现家门口围了好多人和花圈。
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见爸妈在大厅里哭。
地上也有好多花篮,客房的门这次也终于开着。
但爸妈却不让我进奶奶的房间只让我在大厅看着。
爸妈说奶奶走了,但我的左眼却能看见奶奶就在客房的床边坐着。
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什么人,被白被子整个盖住了。
我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奶奶慈祥的笑着。用食指顶着自己嘴唇,我小时候和奶奶最亲了。我知道奶奶那是让我不要说,我点了点头把事情烂在了肚子里。
之后的几天,家里亲戚朋友都来了。
大家都围坐在大厅里,奶奶的房间只有妈妈会端着水盆毛巾进去。
其他人都不许进,我这种小孩就更难进去了。
我一直想进去看看奶奶,我总觉得奶奶有什么话要说。
但我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几天后的一大早。
特早,我就被叫醒了。
比上学的日子都要早上许多,爸妈和敲锣打鼓的队伍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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