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竹板讲解,余引闭目开始尝试。
嘣——
啊——
体内骤然一声嘣响,余引惨叫,只见他面如白纸浑身颤抖不停。
如此一幕也在四院各个楼阁发生,不明所以众学员尽皆吃了一个毕生难忘大亏。
白院第二楼阁,庄九婧七人与余引一般无二,赵才更是疼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见状,婳君眼中闪过笑意,嘴上却正色道:“刚才响动我们称作为‘断筋’,每断筋一次便增加一点源力。”
“现在你们可明白我刚才的话了吗?”她淡笑。
“宛如巨锤将心脏轰碎,如此这般修炼,谁能坚持得下去!”赵才趴在地上颤音说。
“成为修者自然需要代价。”婳君就这么一句话。
“现在告诉我,谁能坚持至百分之八十?”她问。
宛如鬼门关走了个来回,东门艾苦着脸道:“一次就连半条命都没了,而我心力67,百分之八十最少要53次。”
“日后没天最少要受53次罪,导师您饶了我吧。”
“你知道有多人想受这份罪都没机会。”婳君对他淡淡说。
“按学院规矩,每个学员每日最少要达到24次源力才算达标。今日因大家第一次修炼,所以院长放宽标准只要求每个学员到达十次便可。”婳君说。
“十次!”七人眼皮都不由一跳。
无视几人惊惧的眼神,婳君从身旁搬起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开,只见里面一层蓝绸上铺满两排共十二颗水晶珠。
水晶珠晶莹透亮足有拳头大小,婳君每人发一颗,随即拿起一颗高举示意众人看向自己。
“此为源力珠一类,能测试修者当日断筋修炼次数。测试只需握在手心三十息就可查看。”
“里面共有蓝橙两种星点,蓝色代表十点,橙色代表一点,要知当日修炼情况,数里面星点就可。”
闻言,东门艾等人下意识照婳君话去做。
三十息很短暂,所有人水晶球里面毫无例外都只有一点米粒大小橙色。
“开饭前,我希望所有人都变作十点橙色,不然就别吃饭了。”婳君扫视七人,随即将水晶球放进木盒。
“导师,那余引呢?”东门艾问。
婳君微愣,随即皱眉道:“一会儿我会去找他。”
巨树园——
身上瘀伤和修炼的疼痛让余引欲罢不能,他以为是自己修炼出错,所以不停的咬牙反复尝试。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余引也已经嗷嗷叫了十七次之多,整个人更是如被雷劈中般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下课后,婳君四处寻找余引,就当她以为其一气之下离开学院时,巨树园方向一道凄厉惨叫突兀传入她耳中。
一路来到巨松下,当看到瞪着双眼靠在花坛边缘余引时,她嘴角微抽,哪还能不知其在做什么。
“死了吗臭小子!”她上前没好气将之搀扶起身道。
“导师,我……我……我好像不能修炼。”异常虚弱靠在婳君身上,余引一脸绝望色,心下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造成疼痛。
摊上这么个傻小子,婳君无语,将他扶正坐好。
“多少次了?”她问。
“十八次!”余引双眼泛红,自感前途一片灰白。
双眼瞪大,婳君面露怪异。要知道上一届新学员第一次修炼的最高记录也不过十五次而已。
“不行,绝对不行!”猛的坐起身,余引瞪眼,他绝不甘心,再次闭目盘膝。
嘴角抽搐看着他,婳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学员如此努力,作为导师的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时间流逝……
嘣——
啊——
惨叫声音再次响彻,余引双眼翻白径直向后倒去。
连忙扶住他,婳君嘀咕:“真是个变态!”
呼——
喘息着,余引睁开眼,不知不觉泪水已经铺盖双眸。
自己已孑然一身,如今连梦想都要破碎,他甚至连继续活下去勇气都没有了。
手臂突然湿润起来,婳君错愕。
她皱眉:“你哭什么!”
“导师,我浑身疼痛,或许我并不适合成为修者。”余引低声说,强忍着疼痛从她身上起身。
感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婳君一脸无语,只好缓声解释起来。
静静听着,时间流逝,余引双目呆滞看着她。
“言归正传,知道错了吗?”婳君说,“我不管发生什么,但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子斤斤计较,难道不觉得脸上臊得慌!”
“既然男女平等,那凭什么要我忍受?”余引冷哼。
“平等的是价值,意思是说不管男女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不该存在歧视。但并不是说女子就真的跟男子一样。如大部分普通男子能轻松扛起上百斤物件,可女子能吗?”
“你一个大小伙子,欺负庄九婧这种小姑娘,难道有成就感不成?”
“导师,她可比我大一岁。而且谁欺负谁还难说。”余引冷笑。
清风拂过青丝起,婳君紧紧盯着他双眼。
鼻息相闻,余引无动于衷。
“理由!”婳君说。
“一个自以为是女人,并不值得同情和谦让。”余引说。
“好吧,导师明白了。”
将准备好的源力球给他,婳君又将课堂上的话说一遍,对余引的性情她开始有些了解了。
目送婳君远去,余引低头注视手中已开始变化的水晶球。
一点黄豆大蓝色光点和九点米粒大小橙色光点均匀的分散在水晶球中,他若有所思。
卓院——
惨叫声时不时在小院中响起,各个房间各个学员境况此时竟出奇的相似。
余引五人房间,赵才四人面色都不好看,一次次断筋下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亦不为过。
吱呀——门开,余引走进房间,床榻上四人被惊醒。
“余引,你去哪儿了?”东门艾颤音问。
“在巨松园溜达了几圈。”
“你呢,修炼如何?”
“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受过这修炼一成的罪。”东门艾一脸绝望说。
对此余引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微微摇头,迈步来到床榻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他浑身灰泥,东门艾疑惑不解。
“怎的这么脏?”
“不小心摔了一跤。”
“浑身是泥,怎么摔的……”
“第一下没摔疼,我又连摔了几次。”
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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