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皇宫之中,地牢。
这里是乾国姜家在皇宫之类修建的秘密地牢。
历代以来只有极少数的姜家亲卫和族人才知晓这里的位置。
司马居佑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非姜家族人。
姜泽缓缓打开了地牢的大门。
他说道:“祭酒也许猜到了我为何一直不寻找赤帝子,祖器是能够感知到赤帝子的位置,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姜家记载的典籍中就有祖器能够找到赤帝之魂的记载。
司马居佑看着阴沉的地牢,叹息道:“原来如此。”
“赤帝子在里面吗?”
姜泽不言,默默的往深处走去。
地牢内关押的人不多,只有一些江湖上潜入皇宫内的刺客,一些蛮族派来的杀手,以及一些朝廷上被降罪的官员。
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一个浑身赤裸,遍布血纹的男人躺在房间中,浑身被铁链缠绕。
在他的额头上,是一道鲜红的火纹。
他被铁链缠绕着,低头沉睡。
听到空旷的牢房外传来的脚步声,他轻轻抬起头来。
“皇兄……”
姜泽站在牢房之外,看着牢房里的男人。
他正是姜泽的皇兄,上一代的乾国大皇子,姜太虚。
当初夺嫡之后,乾国的几个皇子纷纷病逝
甚至三皇子的儿子,血脉还在祭典上被姜泽吸收。
着让司马居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乾国的仁君。
“很奇怪是吗?夺嫡之后其他皇子纷纷病逝,为何只有大皇兄活了下来。”
姜泽没有在意司马居佑的目光,一边解开牢门的锁一边说:
“如果我说,我当初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位,祭酒信吗?”
司马居佑没有说话,那场夺嫡之争他虽然没有参与,但身处高位的他,显然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信息。
姜泽当初是最小的皇子,而且背后也没有势力支持,最后取得皇位的原因,便是他的皇兄们意外病逝了。
但是如今司马居佑又在这里看到了大皇子。
“我之所以能成为皇帝,是因为我是一众皇子中最弱的。”
姜泽道。
“我是皇子中血脉最弱的,所以才没有染上诅咒。”
司马居佑一愣,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赤帝血脉,染上了蚩尤的诅咒……”
“不是蚩尤的诅咒,而是来自祖先的诅咒。正如你所见,上一代的正统皇室血脉,如今只剩下了大皇兄和我。”
“在乾国的历史上,每一代的乾皇都没有兄弟姐妹,因为他们都死了。”
司马居佑颤声道:“这个诅咒,是为了……纯化血脉。”
姜泽轻声笑道:“呵呵,猜对了。为了保持千年之后家族子弟的血脉仍旧纯正,在临死前,赤帝施下了诅咒。”
“我们这一脉,每一代的嫡系赤帝血脉都会浓缩在一个人的身上,这是乾国皇帝的责任,也是枷锁。而其他的姜氏族人却没有这样的枷锁。”
牢笼里的男子抬起头了,用微弱的声音道:“阿泽?”
“是我,皇兄。”
姜泽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姜太虚赤红的双瞳凝视着牢笼外的黑暗:“要用到我了么?按照我们约定的。”
姜泽轻声道:“这一代的皇帝,其实不是我,而是皇兄。”
“因为我,不是皇帝轻声的儿子,而是外姜氏。”
司马居佑手掌微颤,许多人追求真相,但真相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如果可以,司马居佑并不想知道太多皇室的秘密。
因为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
“呵呵,祭酒放心,这些秘密隐瞒了这么久,我也不想在隐瞒了。”
“我确实不是上一代皇帝的子嗣,而是皇后与外面姜氏的男人出轨所生,所以皇兄没有吸收我的血脉,我才能活到今天。”
“赤帝施下诅咒,沿袭了千年的力量已经十分庞大,不是人体能够承载的范畴。皇兄在吸收掉所有兄弟的血脉之后,就失控了,所有我将他困在了牢中。”
姜太虚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铁链寸寸断裂。
他的眼眸从黯淡到显露赤红的光芒,气息一节节暴涨。
姜泽叹息道:“我本不想唤醒皇兄,因为赤帝血脉过于强大的力量会让他形神俱灭。”
姜太虚脚下燃起赤红的火焰,他说道:“无妨。”
“轰!”
赤红的烈焰从皇宫地底冲天而起,化为流星,冲向战场平原。
姜太虚在空中,强悍的精神力量从士兵们的脑海里读取记忆,已经知道了乾国面临的危机。
赤焰巨龙从天而降,砸落在黑岩魔神身上。
姜太虚拎着身上残破的锁链,站立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一众魔神:“犯我大乾者,当诛!”
火焰锁链延伸,将战场层层缠绕了起来。
皇宫之中,地牢已经被摧毁,一个大洞出现在地面上。
姜泽和司马居佑从大洞中走出。
一道声音在他们耳边出现:“刚刚那位,就是赤帝子了?”
是狄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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