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了,但是既然大爷爷诸葛翁证实了上官妖重,确实把孩子给他老爹做成了人身果,这个时候谁他妈也不好使了,绝不能再做这些老东西的棋子了,我必须学会自己做主,去当一个合格的棋手!
吴三娘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吃醋地瞪了一眼周天凌,周天凌吓得立马退回上官修罗旁边,随后吴三娘看向我,“郭葬,你听见了?你曾祖父在骂我,你去跟他说清楚,是我要嫁给你的,还是你要娶我的,现在你是我的男人,我今天全听你的,你要娶我就嫁,你要是不娶的话,我也就不嫁了!别到时候,让你们云纹寺和他们昆仑山,在背后指我脊梁骨!骂我们抱月派不讲规矩!”
看清楚曾祖父的嘴脸后,我便不想再尊敬他,依照二爷李淳风和上官修罗的说法,这种恶习是被云纹寺和昆仑山历代以来默认的,而且不光是我的女儿遭了毒手,而且自己爹娘在生我之前,还生过十个孩子,通通被那上官昆仑活生生的炼制成了人身果!
什么他妈的十年传承,这分明就是要炼制人身果,我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开口质问他,忽地又闪出三道身影!
上官昆仑!上官云僧!上官妖重!
当看见上官妖重虚脱地靠在上官云僧身上,已是哭得满脸泪痕,我刚要指责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错儿,我心软了!
上官妖重打量着我和吴三娘新郎新娘的打扮,险些昏过去,她颤抖着身子朝我扑了过来,我在吴三娘震惊且恼怒的目光中,还是抱住了妖重,“刚生完宝宝,怎么不好好在家修养,跑出来干什么?”
我这话一出口,诸葛戬、拜什热,还有上官昆仑、上官云僧立马瞪大了眼睛,果然,他们还以为我不知道,怀里的妖重凄惨地“啊”了一声,用力死死地抱住我的腰,“郭葬,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希望父亲能够延年益寿,父亲他,他需要续命,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不管啊,以后我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好吧,我们能活那么久,你,你不要吓我啊,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你说过……你说过的,你说过只会娶我一个……郭葬……求你了……”
虽然我已经决定耳根子不要再软了,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心说这是搞什么!为什么这么狗血,我盯着怀里不敢抬头看我,而又拼命抱着我的妖重,我脑子轰隆了一声,无力地后退了一步,用手指顶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几大穴位传来的频率,冷笑了起来,“呵呵,果然,我的女儿就这么被你葬送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就这么他妈的没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她被她外公一口一口给嚼了啊,你可怜你父亲还能多活几天,可我的孩子呢,你有没有尊重过她,她还没有见过我这个父亲!你也成年了,为什么就能做出这么混蛋的决定!我若是不知道的早,是不是后面那九个孩子,你还要去喂你的混蛋老爹?你配做一个母亲吗?你告诉我!别想再让我碰你,你这个恶魔!”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推开,但上官妖重已经哭成了泪人,浑身都在抽搐,她哭着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抱住我的腿,“不要这样郭葬,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怎么跟我算账都可以,打我骂我暴力我,我都能忍,可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只会娶我一个,你若是食言,今天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我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拎起来,双方喘着粗气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决绝愤怒,一个乞求着原谅但又破釜沉舟,祭祀台下鸦雀无声地盯着台上发生的一切,而祭祀台周围抱月派上上下下也都在盯着这一切,周天凌、郑秋梨、吴三娘,还有小金钗她们,也都红了眼眶,我心中明白,我现在每走一步,已经绝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情绪问题了,我必须考虑到全局,今天我若是向上官妖重妥协,那势必害了台下那些人所做的一切,更害了吴三娘和整个抱月派,沦为怒骂的对象!
我凄惨地苦笑了一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去,心里头都是疼的,我的女儿……就这么的……没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别过脸去,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臭小子!”上官云僧赶紧接住快要跌倒的上官妖重,一甩手啪地甩了我一记耳光,当还要再打我的时候,一个扎着两个白色长马尾的女人,挡在了我的身前,那两个马尾已经垂到了她的小腿上,我提鼻子一闻那特殊的幽香,嗯?是郭嘉茵二姑!
郭嘉茵二姑一向在上官云僧面前护着我,她挡住上官云僧的胳膊,扬手就还了他一个耳光,“我说过,有我在场,别动我家葬儿,他们两个小的吵架,你跟着掺和什么,有我爷爷在,轮得着你教训?”
紧接着祭祀台上,唰地又出现了几个身影,奶奶上官圣母!曾祖母华胥天籁!二奶奶上官姬瑶!三奶奶上官龙吉!三姑郭嘉妍!还有另外两个白发青年,想必就是二爷爷郭擎天和三爷爷郭开天了,都来了!
不过爷爷和爹娘怎么没有来?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一个身影也飞到了祭祀台上,站在了曾祖母身旁,正是热娜!
果然,那两个白发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人开口嗔怪,“葬儿啊,我是你二爷爷,这是你三爷爷,咱们家与昆仑山已经联姻了,就要遵守两族盟约,你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今天就要娶这吴三娘?你知道她都多大岁数了么,她和你曾祖父一个辈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做主!真是胡来!这个婚不能成!”
另外的两个奶奶也是点了点头,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都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过了许久,我擦了擦泪痕,挡在了吴三娘身前,“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做个鉴证吧,三娘,我今天娶定了!”
这时候,一直未开口的上官昆仑与诸葛戬对视了一眼,朝我走过来,“葬儿,我知道你不开心,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云纹寺,吃了我们昆仑山多少孩子,我们拥有几万年的寿命,可以生无数个孩子,拿出一些补补血脉又有什么?这几万年来,咱们这些家族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么,你又何苦为难妖重?”
“你他妈的闭嘴!”这里我最气恨的就是这恶心的家伙,就是他吃了自己的女儿,“老东西,我说了,今天谁也挡不住我娶她,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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