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混乱的人,怎么讲,就是我没有时间的概念,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有些东西我好像与生俱来就会一样,现在的自己就像空穴来风一样可笑。
我现在在bj西南的zz市我只有这几年的记忆,一直有个慈祥并自称是我奶奶的老太太悉心照料着我。我只听她说我叫郭巫。我背着背包心急如焚,我的记忆已经是我冥思苦想的疙瘩,现在却说我奶奶是我妻子,我恨不得跑去肥龙的古玩店。
今天是他娘的礼拜天,在桃园路打车就像用手指夹耗子一样难,气的我原地直打转。
转来转去就有些晕,昨晚噩梦接二连三,弄的小爷我没有睡好,我只好双手扶着头沉淀一下。
什么宝马奥迪呜呜叫,乌烟瘴气一阵放屁,弄的我心烦不已,刚好前面公交站牌有把长椅,就想过去消消气,心说实在不行我就抢个车算了,可是我也不会开啊。
刚走一步,我的脚底就硌到了一块石子,差点崴了脚!
“靠,真是倒霉到家了。”打车打不上,公交往死挤,你一个小石子还充筋斗云往我脚底钻,我抡起大腿就想把它踢到俄罗斯。
还没踢出去,我的脚后跟却撞在了身后硬邦邦的东西上。
“你他娘的屁股上没长眼睛啊!”一个粗鲁的声音骂骂咧咧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留着板寸的中年人,骑在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山地车上,一脸的匪气,额头还纹有一条青黑色的特殊纹路,高大威武,脖子上戴着一串砗磲佛珠。
心想早晨刚被人骂眼睛长到了屁股上,你倒骂我屁股上没眼睛,当下我的火气就冲到了嗓子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全家屁股上都长眼睛!”
他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下了山地车,围着我背着手转了一圈,嘴里含糊不清地默默道:“身子骨还行,倒是可以一起过个端午节。”
我被他瞅地有些不自然,生气道:”嘛呢?瞎瞅什么,再瞅把你眼睛按到屁股上。”
“说啥呢!啧,你这小白杨嘴忒损,满嘴乱放炮。”说到这他眼珠子转了转,咧开嘴大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得,天子脚下都是缘,你我罢手言和有何难。来,小兄弟,条件有限,我们按照道上的规矩,划拳怎么样,谁输了谁就知个错儿,然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
看了看他身后的山地车,我眼珠子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计上心来。心说:“四个轱辘的我不会开,两个轱辘的咱会呀!”
我装腔作势笑呵呵地咳嗽了下,“哈哈哈,大哥这人一看就是个爽快的人啊,小爷我不,小弟我最喜欢交朋友了。”说完我就微笑着讨好起来,可是心里头很憋屈,问题是我不会这玩意儿。
显然这家伙很吃这一套,一会唠东一会唠西,家长里短啥都唠,我自然得陪着笑,要不是为了山地车,我都觉得这是个错觉。
我看这家伙有要给我洗脑的嫌疑啊,赶紧拉住他,道:“得,大哥,咱俩相见恨晚啊,不过我还有急事,这么着,我这些钱你别嫌少,就把你的坐骑腾给小弟,我还有大事情要办。”说着我把仅有的八百块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我生活上的费用都是肥龙给我出的。
“靠,你丫的,这台是美国进口的限量版,好几万呐!这点钱也就能买块漆你知道吗。”他说着就把我的钱包夺了过去,叹了口气道:“唉,你我有缘,划拳我要是输了就让你骑两天,ok?哥哥我够不够意思?”
我赶紧说道:“够够够,但是您拿我钱包做什么,里面有一些必不可少的证件,比如身份证”
“得得得。”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道:“放在大哥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跟个果食似的(果食是道上的黑话,差不多就是小媳妇的意思。),磨叽!来,划拳!”
他伸出一根手指,喊道:“五魁首!”
我的大拇哥也下意识地伸了出去,“哥俩好。”我盯住自己的手有些吃惊。
他用大手捂住额头,眼睛眯成细线,说道:“你怎么还能这么快。”
还这句话说得他以前好像认识我一样。
他黑着脸翻了翻我的钱包,噘着嘴道:“你这些当当也就能买个轮胎,得,我认输,你去哪,我载你。”说完把那八百块钱塞进了钱包,扔给了我。
一听这话我大为感动,心说别看他长得像个狗熊,其实人家的内心住着一只白天鹅。刚想到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娘的这车没载人的座子。
二百五看出了我的疑惑,说要杠杠着我,虽说有点危险,但是总比坐大梁硌屁股强。
我也老生不客气,把着他的肩膀就要往上窜,结果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
生气地说道:“你娘的,我让你坐这。”说完他指了指车子的大梁。
我轻轻地吐了句靠,两手一摊,道:“难道你想让我的屁股,都硌成茧子啊,那屁股上的眼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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