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上微风清徐,艳阳高照,峰峦之间云雾缭绕,一派安静祥和景象。
晨练过后,陆续有弟子走在山道上。
“大师兄!”朝阳峰弟子对于于闲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心情沉重,于闲强忍愁绪,一一予以回应。
老冯的上清酒有炼魂之效,虽然脸上残余三分醉意,于闲整个人却比较清醒。
回到朝阳峰门派驻地,于闲询问门下师弟,得知刘不凡恰好在大厅会客。
三两步跑进大厅,趁着酒意,于闲也没在意客人为谁!
“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刘不凡面前。
“师父,弟子得到准确信息华山即将遭逢大难,之前从藏云洞带来的消息是准确的,请师父明鉴。”
三分醉意,七分自负。
刘不凡不由皱起眉头,这个徒弟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刚刚一天不见便又饮酒,而且行事不分场合。
刘不凡的客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面目清奇,一袭灰色长衫,眉目闭合之间,精光闪烁。
后背上负有一把普通铁剑,剑柄上光滑锃亮,一看便知是一个剑术高手。
此人正是罗佑天,莲花峰峰主,也是华山剑传人,如今山上第一剑术高手。
于闲过于心急,并没有注意场合,便将情报脱口而出。
未等刘不凡说话?
罗佑天眉头微皱,眼神中带有不喜,面色不善的说道:“黄毛孺子怎么敢口出狂言,妄言华山安危,喝了三两黄汤便不知南北了。”
斥责一番,他转过脸,对刘不凡说:“师兄,之前我们讨论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言简意赅,似剑,如弓,罗佑天话语间凌人气势蓬勃迸发。
在他转身离去,经过于闲身旁时,他轻蔑扫了于闲一眼,“哼”了一声。
宛然一副目中无人的做派。
……
待得罗佑天身影远去。
于闲起身向前,来到刘不凡身边。
看到师父并没有继续纠缠他喝酒之事,便小心的询问。
“师父,罗师叔怎么这么大火气!”
于闲很好奇,一直以来,罗佑天虽然为人略有粗鲁,不过长期身居高位,已经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这次居然出现这种做派,委实让人吃惊。
刘不凡摆摆手,面色有些失落,他坐在大厅左手座位上,叹息道。
“你罗师叔近来意气风发,许多门派都向华山靠拢,你着急闯进来,还说华山有难,却是犯了他的忌讳。”
于闲不觉哑然。
刘不凡话风一转,开口说道。
“门派大比将近,你准备一下,还有喝酒之事可一不可再。”
“师父”于闲有些不服,连声喊道,看到师父似乎没有心情与他讨论,只好说:“想必师父已有对策,弟子先告退了。”
当于闲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背后师父的愁容和关切的眼神。
华山现在内忧外患齐至,作为掌门,刘不凡也是进退两难。
……
离开朝阳峰,罗佑天直接返回莲花峰,他还不屑与一个后生晚辈置气,于闲被赶下山,和他有直接的关系,只是他也只是打击刘不凡的威望,于闲并没有入他的眼睛。
看到父亲回山,已经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许久的罗长风直接扑了过来。
他并不能忍下一口气,所以他决定拼老爸。
直接扑倒在罗佑天脚下,罗长风涕泪横流,哭诉道:“爹,我被人欺负了,就是刘不凡的徒弟于闲,爹!我好惨啊!”
哭声震天,让罗佑天一阵阵烦躁,眼前要不是亲生儿子,他真想一巴掌就拍死罗长风。
他罗佑天英雄一世,刀斧加身眉头不皱,怎么会造出这么一个玩意。
不过,于闲二字引起了他的兴趣,不由得让他回想起在朝阳峰看到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于闲的不凡。
五品!于闲是五品!
嘿嘿,原来这就是刘不凡的杀手锏,想在大比中爆发,却是小瞧了罗某人。
罗佑天恢复平静,淡淡的对地上的儿子说:“好了,别再丢人了,回去好好准备大比吧!四品挑衅五品,亏你做的出来。”
长袖一挥,便把罗长风扇出大厅,不过他用力很巧,罗长风只感觉到一股劲道缠绕着他,把他向外推出,待他回过神,已然站在门外,身上并无半点伤痕。
罗长风看到父亲不给自己做主,眼睛一动,便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认识的人当中还有一人可以稳压于闲,也是一直占据华山年轻一辈首席的存在。
他莲花峰大师兄,马霄华。
……
于闲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对付他。
此时他的心情很烦躁,顺着山间小道,盲目的走着。
“这是哪?”于闲有些许纳闷。
在华山生活十余年,几乎山上每个角落他都到过,不过这时他也不知道眼前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一层烟雾。
山道的尽头是一个山洞,于闲有些好奇,不由自主走上前去。
阳光刚好照进山洞,洞内一目了然,有一石桌与两个石凳,看似有人隐居在此,至于更深处,阳光无法照射,并不没够看得清楚。
“前辈,晚辈华山弟子于闲,扰到前辈精修,弟子失礼了。”
于闲连忙对着山洞躬身施礼。
声音在山洞中来回回响,并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出现,于闲知道,山洞中并没有人。
手指拂过石桌,桌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山洞大概荒废了许久。
石桌之上居然有些蝇头小字。
“余,凌海天”
“余,路藏安”
“……”
“余,风武六”
于闲已经认出此处是朝阳峰思过崖,密密麻麻的名字,大概就是历代登峰修行之人所留。
从小到大,刘不凡都禁止徒弟靠近思过崖,因为有一位前辈可能在此清修。
于闲也是头一次来思过崖。
清风吹过,山洞中传回一阵微风,山洞并不是很深。
心中好奇,于闲决定探一探眼前的山洞。
山洞并不大,只是深处光暗了一些,周围静悄悄的,山洞只延伸了十余米便到了尽头。
山洞里空空的,深处只有一张石床,同样的,石床上也是一层灰尘。
只是,于闲手指拂过石床,他感到石床上有字,拂去石床上的灰尘。
于闲定睛观察,这让他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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