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话!”嵇悬壶咳嗽起来。
云郎中赶紧起身进了屋子。洛风立在门外等候。
“师傅!”云郎中看到披着衣服坐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双颊微红的师傅不禁眼睛湿润了。
“我的老毛病犯了!榫先!你先出去候着!”嵇悬壶对侍候在侧的大徒弟道。
“坐这儿!”嵇悬壶看着他最得意的徒弟拍了拍身边的垫子。
云郎中走到嵇悬壶的身边坐下了。他小的时候经常坐在师傅的身边听他讲学。
“师傅!我给您把脉!”云郎中伸手去捏嵇悬壶的胳膊,却被他的手给打开了。
“不是说过,毛病了吗?”嵇悬壶又咳嗽起来。
云郎中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师傅。嵇悬壶捂着嘴咳了一会儿,将手帕放在了袖子里。
云郎中看到了师傅嘴角的暗黑色的血渍,心里“咯噔”一下。
“师傅!你是不是中毒了?”云郎中急切地询问。
“不是!服了一些药物所致。”嵇悬壶用手擦了擦嘴角。
“师傅!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云郎中抓住了嵇悬壶的手。这只曾经圆润光滑的手已经枯痩不堪了。云郎中的心里不禁一阵阵难过起来。
洛风立在门外,屋里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个一清二楚。
云郎中的大师兄却站在远处的一棵桑槐树下。洛风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倒是个君子!”
“你大师兄为人耿直、厚道,但不善于权谋。我将杏林交给他只怕是会害了他!所以,我将这杏林院的牌子给你,望你能使杏林院发扬光大!”嵇悬壶浑浊的目光突然间清亮了起来。
“师傅!我恐怕难当此大任,您还是……”
“跪下!”嵇悬壶的面色凝重起来。
云郎中不敢有违师命,只好跪在了嵇悬壶的身前。
“门外的朋友!请你将我的大徒儿一并叫来给做个见证!”嵇悬壶冲门外喊道。
洛风面上一热,旋即应道:“是!”
洛风和榫先一起走进屋内冲嵇悬壶施礼。嵇悬壶便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将杏林院主的牌子交给了云郎中。
“好了!我累了!等我不在了!你再回来继任杏林院主之位!”嵇悬壶冲云郎中摆了摆手。
“嵇前辈!烦请您告知云郎中真相,以免他和关莒前辈的误会加深!”洛风施礼道。
“连你这个外人都能看破的事儿,难道他们……”嵇悬壶又咳了起来。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洛风沉声道。
“师傅!难道当年您真的是故意将我和关莒逐出山门的?”云郎中的身子一震,不禁悲从心中来。
“你们二人太出色,难免有人会因妒生恨!为师为了保全你们,故出此下策!”嵇悬壶喘息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洛风侧身一看,来的人玉冠挽青丝,面容威严,目光内敛,一看就是一位内家高手。
“师傅!院里来了两人,说是要找云师弟!弟子不知云师弟在此,故而拦下了他们。不料那二人身手十分的了得!”
“李荪!送你云师弟下山去吧!”嵇悬壶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是!云师弟!请吧!”李荪冷眼看着云郎中道。
云郎中跪下给嵇悬壶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同洛风一起跟随李荪走出了嵇悬壶的院子。
他们来到了杏林院的场院,看到祁艳和古小东将院里的弟子都打趴在地。
古小东正在询问脚下一个弟子,云郎中在何处?
“小东!”洛风轻喝一声。
“洛大哥!”古小东看到洛风便放了脚下那人,笑着迎了上去。祁艳则立在原地低着头不语。
“你们不好好在客栈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洛风故作生气状地问道。
“我听说这杏林院忒出名,所以就来看看!”古小东嘻嘻一笑,然后他跟在了洛风的身侧。
“云师弟!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山上领!”李荪停住脚冲着洛风等人的背影叫道。
云郎中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洛风三人跟在云郎中的身后,心里替他鸣不平。
云郎中走到一处角亭边不走了。洛风知道他的意思,便出言问道:“你想弄清楚杏林院的状况?”
“我师傅的症状是毒发所致!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隐瞒?”云郎中的手扶住了角亭的红色柱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定是为了保全杏林院中的弟子。我推测,给他下毒之人必定是大有来历之人!如果院中的弟子知道是那人下了毒,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杏林院将是一场火拼。”洛风推断道。
“所以师傅他宁愿自己承受中毒之苦,也要保全杏林院的弟子们!”云郎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既然已经接了你师傅的令牌,就应该听从他的安排。我们还是先回灵州救人要紧!”洛风的话使得云郎中放弃了查清师门中给师傅投毒之事。
洛风等人回到灵州之后,向关莒说明了当年之事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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