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芳提着周立伟给她的麦乳精和饼干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就没平静过。
现在有人要整唐根树,她是打心底里高兴。可是又担心周立伟和白承望查不到其他证据,根本拿唐根树没办法。
她想帮他们,想尽快扳倒唐根树。
受他侮辱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家。
她家离工商管理局确实有段距离,在一个胡同的深处。
家里屋子不大,总共就两间。老娘和儿子住一间,他们夫妻俩住一间。
丈夫的双腿都出了问题,平时基本不下床。
老娘身体不好,但多少能动弹,平时在家帮忙照顾不到三岁的儿子。
而她自己则是每天除了上班,还要伺候这一家老小,做饭洗衣服等家里的家务都是她的事。
回到家时,男人正坐在床上,拿着一本小学一年级的语文书给孩子启蒙识字,小孩子有模有样地跟着念着“上、下、左、右。”
见她提着东西回来,老娘让她别乱花钱。孩子倒是很高兴,也不念字了,嘴里喊着“吃吃”。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眸闪了闪,紧咬牙关,头扭到一边,不看那些东西。
黄芳见状,心里一痛,没吭声。
而是拿出搪瓷缸子泡了一杯麦乳精,给儿子喂了不少,剩下的让老娘喝。
老人不肯,“这精贵的东西给我喝就是糟蹋了,给柱子喝吧。”
黄芳抿了抿唇,说,“娘,你先喝,喝完我重新给他泡。”
柱子将手里的书放下,躺了下去。
“娘,我不喝,困了,休息下,您老自己喝吧。”
老人又道,“小芳,你喝吧,我不喝。”
黄芳将搪瓷缸子塞到老人手里,“娘,您就喝了,别推辞了。”
老人见推脱不掉,最后小心翼翼地喝了。嘴里还一直念叨,这么好的东西进了她的肚子糟蹋了。
黄芳又拿出两块饼干,“娘,您带宝儿去您那屋玩一会儿,等下我做好饭了叫您。”
“好。”老人颤颤巍巍,牵着孩子去了隔壁。
黄芳给搪瓷缸子里倒了一点水,涮了涮,然后喝下了。
水里还有股麦乳精的味道,喝下后,嘴角浮出了一抹满足的浅笑。
她又将搪瓷缸子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才重新冲了半杯麦乳精,端到床前。
“起来喝点吧,放心,这麦乳精的来路很干净。”
床上紧绷着神经的男人明显放松了下来,“你自己喝吧,我不想喝。”
黄芳搅拌着麦乳精,低声道,“今天有两个年轻人来单位找我,说是你的远房亲戚.....”
柱子闻言,激动地转过头来,“他们人呢?”
黄芳一愣,盯着丈夫那张清润俊朗的脸好一瞬,才道,“他们离开了。”
见他明显失望的眼神,她小心翼翼地问,“柱子哥,你还有亲戚是吗?”
柱子没回答,而是问,“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是我亲戚?”
黄芳将手里的搪瓷缸子递了过去,“你先喝了麦乳精,喝完我再跟你细细说。”
柱子盯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接过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又将搪瓷缸子递了回去。
“这味太甜了,我不喜欢,剩下的你喝了吧。”
黄芳笑着接过,乖乖地几下喝完。
她说,“他们是来找我打听,打听唐根树的。说是跟他不对付,问我知不知道他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柱子剑眉一拧,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他们说想送唐根树去坐牢,只是没证据,但他们知道我们家的事,说是不想拿这事告发唐根树,会牵扯上我们,名声受损。”
柱子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黄芳又说,“可惜,唐根树平时挺谨慎的,我手里没他其他的把柄。”
抬眼见他阴沉着一张脸,鼻子陡然一酸。
“柱子哥,你还有亲人吧?”
柱子依旧沉默。
黄芳强忍着眼泪,小声道,“柱子哥,咱们将房子卖了吧,我见现在有人打听买房的事,咱们这两间屋也能卖个一千多块。到时候你带着宝儿和娘去投奔亲戚,等你们安顿下来,就写信告诉我地址,我再将工作安排好了就去找你们,好不好?”
“你想都不要想,要走一起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黄芳抬眼,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双手死死地捂着嘴巴,担心自己哭出声来,让隔壁的老娘听见。
柱子红着眼睛,将人轻轻抱在怀里,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娘和宝儿。是我拖累了你们。”
黄芳泣不成声,一个劲儿地摇头。
半晌,夫妻俩才分开。
柱子给妻子擦拭眼泪,说,“别哭了,等下让娘见到了,又会担心。”
黄芳赶紧自己抬手擦干了眼泪。
笑着说,“柱子哥,我见那两个年轻人身份不一般,一身正气,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将唐根树给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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