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只觉得人生真特么逗逼,自己看中的是红姑,闹半天徐子桢却给自己赎了个红姑的丫鬟,还说要让自己娶她,这是要闹哪样。
“兄弟,你……你这搞什么鬼。”
徐子桢一把揽过韩世忠的肩膀,低声问道:“五哥,咱哥俩从兰州起到现在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
韩世忠点点头:“啊,对。”
徐子桢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信我是天生灵通么。”
韩世忠略一迟疑还是点头:“呃,信。”
“我现在告诉你,小桃红这辈子注定是你的妞,而且不光给你暖床,还能帮你打仗。”
“啊。……啥。”
韩世忠忍不住看了一眼梁红玉,怎么都看不出这个面若桃花的娇俏丫鬟是个会打仗的,不过他是纯粹的武将,对他来说建功立业比娶老婆要重要得多,徐子桢说小桃红能帮他打仗就必然不会骗他,可这张小脸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他还在迟疑,梁红玉却醒悟了过来,红着脸咬着嘴唇道:“徐公子,你……怎能这样。”
徐子桢嘿嘿一笑:“我怎样。话说我刚把你赎出来的对吧。”
“对。”
“那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了是吧。”
“……是。”
“那你还抗拒个毛毛,我把你许配给五哥怎么说都让你从此有了个官太太的身份,你得好好谢谢我才是啊,对了,你心里应该挺喜欢我五哥的吧。我刚才可看出来了。”
梁红玉的脸顿时刷一下又红了,徐子桢太可恶了,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调侃自己,不过说实话,在她心里比起徐子桢来她更欣赏韩世忠,男人就该粗豪直率,哪象徐子桢那样的满肚子鬼主意。
徐子桢得意洋洋地道:“那,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拣日不如撞日,这几天我就给你们操办起来,早点把亲事给结了。”
事到如今梁红玉也无法争辩,她是被徐子桢赎出来的,徐子桢把她送给谁都不犯法,何况还是堂堂正正嫁给当今山西防御使,可以说她的命好大发了。
徐子桢见她不再说话,知道她其实心中已经暗许,这事搁谁身上都是大好事,梁红玉这么聪明,自然是明白的,说实话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小丫鬟聪明伶俐又性子沉稳,满大厅的人都在怀疑他们是细作的时候只有她保持清醒,这事在一个青楼的丫鬟身上算是很难得了,所以他本想把梁红玉赎出来给胡卿作个伴,也好帮着胡卿操办一下太原的生意,可没想到最后谜底揭晓,红姑居然不是梁红玉,而小桃红才是。
这次他打算在太原稍微逗留几天就走,不过既然这么有缘找到了梁红玉,他就决定先替自己五哥把这档子婚事操办了,想想这对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夫妇竟然是自己撮合成的,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好了,五哥你先回去吧,嫂子刚出来没地方住,这几天就住咱们商会得了,我争取早些帮你们完婚,嘿嘿……”
韩世忠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再粗豪的汉子也有忸怩的时候,说成亲就成亲,徐子桢做事说风就是雨,完全不理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不过说起来这个小桃红也不赖,那长相比红姑也不见得差,就是年纪小点。
想到这里他不禁偷偷看了一眼梁红玉,而梁红玉好巧不巧的也正偷看向他,两股视线不经意碰撞到了一起,两人顿时齐刷刷闹了个大红脸,又赶紧把头别过去。
徐子桢看得清楚,忍不住哈哈大笑:“明天我就去找张知府,请他出面主持这档婚事,咱五哥的大婚……”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卡住了,张孝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可惜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暗中做了敌人的内应,最后逼得张孝纯狠心杀亲儿,这件事直到现在都还在徐子桢心头萦绕,更别说张孝纯这个当事人了,所以韩世忠的婚事请不请他帮忙主持还是另说吧。
想起张孝纯和他儿子张彬,徐子桢就免不了联想到了张家的假儿媳颜玉淙,当初为了演一出戏让兀术和粘没喝入毂,他还扮演了一头绝世大淫狼强睡了这个美女细作,一想起这个他的心里就对颜玉淙有些愧疚,同时竟然还有些隐隐的牵挂。
唉,这妞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逃回去也不知有没有被兀术打屁股,天罗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刚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慢慢浮现了出来。
众人见他说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两眼发直不知在想什么,韩世忠刚要开口,却见徐子桢猛的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
好奇的苏三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徐子桢嘿嘿一声冷笑,摸着下巴依旧不出声,只是他的脑子里已在飞快地转着。
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刚见过面没多久的红姑,从刚打照面起他就觉得红姑似曾相识,本来徐子桢的心思都在试探她是不是梁红玉的问题上,可现在谜底揭开,他顿时回过了神来。
红姑象极了一个人,那就是颜玉淙,不光举止很象,连眼中那抹媚态都是那么相似。
这时徐子桢又想起个事来,当他说到红姑和五这个数字有关时,红姑眼中曾突然间闪过一道寒光,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徐子桢的嘴边挂起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燕子阁头牌红姑么。原来你也是天罗的人,难怪,燕子阁这样的气势,怎么东家却是个毫不起眼甚至平凡得有些过分的货色,看来真正的东家应该另有其人,朱自羌只是个明面上的摆设,另外,既然红姑是天罗的人,那么这燕子阁的背景已经昭然若揭。
“五哥,帮小弟一个忙。”徐子桢搂着韩世忠的肩,指着身后的燕子阁低声说道,“替我暗中查一下燕子阁的真正东家是谁。”
韩世忠一惊:“你怀疑燕子阁有问题。”
徐子桢冷笑道:“今天咱们在那儿被人诬成细作,没想到那儿还真有细作。”
韩世忠也是聪明人,顿时醒悟过来,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红姑。”
“如果我没猜错,红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徐子桢伸出一只手,“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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