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爷诧异的问道:“你要亲自上手?”
“能把手串给东乌人,相信那个人绝非善类,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把宝调换。”我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这有点难度吧?”一爷担忧的问。
我撇撇嘴,无奈的问她,“你亲自钻我被窝求我,这事还能简单了?”
“你胡说什么!”一爷的小脸顿时红的像海蟹一样,露出了大家都没看到过的一面。
一爷最在乎的就是名节,现在被我当众说出这话,不害羞才怪呢。
“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
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一爷,你负责调查东乌人交货时间,以及离开的时间。”
“好!”
一爷马上答应下来。
“小地主,你懂玄学,你算算什么时间下手最稳妥。”我又吩咐一声。
“没问题。”
小地主也答应的很痛快。
“乔伯,你负责的事最重要,我们得手之后,你马上带着宝回郑家,路上遇到人你就打,注意安全。”这是最重要的一环,我们必须把宝交给功夫最好,能扞卫它的人。
“一定不辱使命。”乔伯也觉得我说的话可行,马上点头答应。
吩咐完之后,我松了口气。
我们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可现在却在谋划能惊天地动鬼神的大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一爷双目凝神的盯着我,呢喃了一句,“突然发现跟你坠入妖道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对夺嫡也没那么大兴趣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什么意思?
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我急忙拐个话题,“一爷,我吃不饱会手抖,能不能把糕点上一上,大家还饿着肚子呢!”
“店家,把你们店的特色糕点都上来。”
一爷跑到门口,扯着脖子喊道。
“好嘞!”
很快,糕点都端了上来,他们只是浅尝辄止,只有我吃的大快朵颐。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八盘冒尖的糕点被我吃的一干二净。
“你不怕吃饱了撑着?”一爷努了努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小毛病,不吃饱饭,手就会发抖,会失了准头。
“乔伯,你让下眼子把一招仙的堂口腾出来,今晚你带着小刀把子过去瞧瞧,他需要什么,你就给他准备什么。”一爷吩咐起乔伯,让她带着我。
之前我也说过,一招仙就是赌石,赌串的法外之地。
不过,这也并不令我诧异,一爷干的就是偏门,有几家一招仙的堂口并不奇怪。
金陵每个周五才会有一场鬼市,也就是二十小时通宵场,但今天是周三,所以整个市场里安静一片。
有乔伯带着我,保安也不敢拦着,我们顺利的就到了一招仙堂口。
堂口里乱糟糟的,不过,能入我眼的就是那专业的切割机器,还有未割开的原石。
乔伯对这些没兴趣,他拿出根烟,笑道:“我是外行人,你忙你的就行,我到外面给你守着,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好。”
我答应一声。
乔伯溜溜达达的离开,留下我一筹莫展。
一招仙卖的是运气,切割出的玉石会随时随地被捡漏人买走。
所以这里没有明料,只有盖着雾的原石。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三千多块原石中找出能与绿松石和牛血红珊瑚颜色匹配的原石,这可比大海捞针难多了。我总不能把三千多块石头全切开,等着这些毛料给我惊喜吧?
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没别的法子了。
我翻开帆布包,拿出了八辈子都用不上的强光手电。
幽静的环境下,我扫过每一块原石,靠触感,温度,以及飘花,终于挑选出了十块大概能出绿的原石。
不愧是一招仙的堂口,能出绿的几率也太低了,三千多块原石才能出十几二十块。
如果我做生意,绝对不会这么绝,这样谁还敢来你的摊子赌。
在剖光一块原石后,它绿色的种头也露了出来。
这已然算是一块明料,虽然不是绿的发亮,但好歹颜色是对上了,接下来就靠我做旧的本事了。
这一晚,两个小时我用来寻找并剖光了原石,四个小时我用来磨串,将我关注到的每个细节都折射在我做的手串上。
不够亮眼,那就在珠子的内心中注入对应颜色的荧光粉;没有经文,那我就亲自用镌刀雕上;形状不一,那我就一个个的精雕细琢。
我凭借记忆,将赝品打磨的尽量和真品一样。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打造了三串一模一样的宝。
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瞒着他们多打了一件,有备无患。
太阳升起时,我打了个哈欠,又用木料做了两个古色古香的木盒,正是当时装着手串的那个盒子。
这个很容易做旧,只要达到他们的磨损程度就好,加黑,加香料,刷油,最后烟熏,就能达到上等沉香木的标准,足以以假乱真。
直到早晨九点钟,市场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人摆摊,我才离开。
睡了一整天,我觉得我都已经黑白颠倒了,但没办法,历史上的大事几乎都是在晚上。
当天夜晚,一爷又把我们召集在一起。
我将两个木盒推到他们面前,“昨晚辛苦一晚的成果,各位掌掌眼。”
木盒推开,他们几个懂行的和不懂行的都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尤其是皮胖子,他惊呼一声,“这俩都这么漂亮,那真品得是什么样?”
“一模一样。”
我自信的笑了声。
那手串是我亲自烧了的,内中乾坤被我记得一清二楚,绝对错不了。
一爷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而后也拿出了有用的信息。
“我这边收到消息,疤爷后天会护送东乌人到码头,接应东乌人的有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应该也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既然答应她了,再难也得办到,更何况我是为了保护大夏的国之瑰宝。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爷,笑着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可能有任何事都百密一疏,金陵又不靠海,东乌人却要走水路离开,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我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所有人!
“走水路,到临海码头,他们的中转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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