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爷这么一说,我瞬间脊背一凉。
难道她知道我去哪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猜到了她指的是夏月婵抱我时留下的香气。
我推开她,没好气的道:“好了,你就别吃干醋了,我现在活着回来了,还不跟我吃个早餐庆祝一下?”
“我们俩都走了,那堂口谁来照看?”
一爷剜了我一眼,好像她这几天很忙一样。
“那你吃什么,我去买。”
我叹了口气问道。
可能我才是全天下最卑微的老板,连手下的员工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爷白了我一眼,“还是算了吧!我去买,我怕你买个早餐都跑去状元阁,又去找别的女人。”
我他妈……
真是无语,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
眼看着一爷离开,我坐在堂口里,暂时代她的班。
这回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不肯离开了。
聚贤庄这些日子名气打出来了,不少古玩行业的大佬都亲自来走访。
甚至有的同行都过来“捡漏”了。
这不,我刚坐下没多一会儿,岳老板就来了。
我急忙招呼他,“瑶瑶,去给岳老板看茶。”
“好的,我马上去。”
瑶瑶马上去了后台,洗茶烧茶。
她动作很熟练,想必这些天她都是这么忙活的。
岳老板坐下后,笑着问我,“今天一爷不在吗?”
“她出去买早餐了,前几天我出了趟远门,这不才回来嘛!”
我笑呵呵的解释道。
我不会待客,但笑着跟他言语准没错。
“想不到一爷还有这么贤惠的一面,我听说你们俩之前还有过一段,是不是再续前缘了?”岳老板呵呵笑道。
我和一爷那点事,瞒不住。
毕竟那日我在乔家大院戏耍了丁长天,这事想不传出去都难。
我摆了摆手,“嗨,我和一爷缘分尽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话刚说完,就看门口一爷拎着早餐回来了。
我猜她一定听到这句话了,所以她脸色才变的难看起来。
她快步上前,把早餐摔在桌上,冷声问:“岳老板,你今天又来瞧什么?”
“嘿嘿,一爷,上回你给我推荐的马踏飞燕陶像,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我还是卖了这个数啊!”
岳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
以他的身份,五万块钱肯定不能令他笑的乐不可支。
五百万又太多,那件马踏飞燕陶像是我仿的,而且是清末的仿品,所以并不值钱。
他指的应该是五十万。
见状,一爷冷笑着道:“你倒是赚大发了,你看我们老板,他还哭丧着脸呢!”
岳老板转头看向我,发现我面色不太好看。
他急忙拱手道歉,“小刀爷,我知道这事坏了规矩,要不改天我请你吃个饭赔罪?”
我哪是因为他买走一件赝品生气。
这不闹误会了嘛!
我急忙解释,“岳老板,你误会了,宝已易主,那您就是它的主人,您想怎么处置是您的事,您要是还想挑的话,我给您亲自推荐,保证你不会亏本。”
虽然我解释了,但岳老板还是撇了撇嘴,不太相信我有那么大度。
他转头看向展柜,笑道:“不麻烦小刀爷了,还是我自己选吧,您要是真有心,跟我个称心价就好。”
岳老板选着货架上的古董,突然一指柜子里的金钗,笑问:“这金钗不错,我那小堂口有不少富家太太光顾,应该容易销售。”
这枚金钗虽然不起眼,可她却是清朝董鄂妃戴过的凤翅鎏金钗。
这件宝贝至少值百万。
我不好意思的道:“岳老板,这件一百二十万。”
“什么?”
岳老板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小刀爷,你心眼也太小了,之前那件做工精细的马踏飞燕陶像,我才花了十万,这么一枚金钗,你卖我一百二十万?”
这漏他捡不起,所以顿时恼羞成怒了。
我急忙补救,“岳老板,既然您想看金饰,不如看这里的。”
“刚才那个是董鄂妃戴过的凤翅鎏金钗,价格上多少是贵了点,不如你看看这件?”
我又给它指了指另一件,是我造的仿品。
当时我闲来无事,就在后堂忙活了一阵,按照清朝服饰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件金钗不错,做工也很精细,小刀爷,你可得给我个称心价。”
岳老板不再恼怒,而是跟我讨价还价起来。
金钗的做工,是我自己亲力亲为,主要是手工费。
至于金子,一共四十克,大概一万二左右。
不过,这金钗要是和刚才那件价格出入太大,估计他一定会有所怀疑。
所以我才幽幽开口道:“这件没什么历史典故,是宫女得赏的金钗,主人不贵,所以易手也不贵,我给您个称心价,三十万,如何?”
一听这话,岳老板才松了口气。
“好,那就这件了。”
岳老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瑶瑶,给岳老板包起来。”
送走了岳老板之后,我也松了口气。
好在当初我并没有进琉璃阁,这伺候人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不仅要看人脸色,还得为了今后把他培养成回头客,尽力赔笑。
我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一爷吃着早餐,大口吸溜着豆腐脑。
我不禁一恼,“一爷,就因为你刚才胡说八道,搞得我赔笑了半个时辰。”
“你活该,谁让你刚才说错话了,那我也说错话,一报还一报!”
一爷故意提及到那句缘分尽了。
当时我也是客观的回答,哪想她刚好买早餐回来了。
我坐到座位上,正拿起糖油饼,就见一爷埋怨道:“人家大老远跑去给你买早餐,回来就听见那么一句丧心病狂的话,你说我能不气嘛!”
“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嘛!”
眼看着客人越来越多,一爷也出去忙活了。
下午,我在楼上补了一觉。
晚上六点,张文和张武就进了聚贤庄。
“小刀爷,好久不见啊!”
老熟人来了,我急忙给他们倒上茶。
张武却摆了摆手,“小刀爷,茶我们就不喝了,但是有人却很思念您呢!”
是夏月婵!
她说让我伺候好她,我可不能食言。
谁知,就在这时,一爷迎了上来,“谁思念他?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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