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三”时,赵文海突然夺过保镖手里的枪,当场扣动扳机。
“砰!”
杜老大应声倒地,眼睛瞪的滚圆,但随着鲜血渗出,他的瞳孔也渐渐涣散,完全没了意识。
赵文海不由吐槽了声,“操,让你考虑是给你面子,你还真考虑上了!”
“怎么?不答应的话,还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啊?”
“你有那个手腕嘛?就跟我硬碰硬?”
说着,他还朝着地下的尸体踢了一脚,满脸都是不屑地神情。
见状,乔老大和杜老大带的保镖皆是纷纷跪在地上,“今后我们全听孔四爷的,我们可以给他当狗,还请赵老大饶命啊!”
树倒猢狲散,他们若是因此而被白白波及,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孔四爷拱起手,“感谢老大扶我上位,他们都是跟随乔,杜两位老大多年的亲信,我相信他们一定比我更了解辽城,还是饶他们一命吧!”
赵文海拍了拍孔四,“这要不是冲着你,我早就把他们全给杀了。”
孔四急忙感激道:“多谢老大!”
说着,孔四面向跪着的众人,“现在老大法外开恩,你们还不快去外面清理一下?”
“是,孔四爷。”
说着,他们把乔杜两位老大的尸首拖拽出去,紧接着又用拖布墩地,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赵文海不由探头看向了门外,只见外面皆是残肢断臂,甚至有的连头颅都碎在地上。
这哪是饭店走廊,分明是人间修罗场啊!
面对七小龙这样的绝世高手,他们得是有多么无助啊!
他虽然没见识到当时的场面,但光是想想,就替那些人感到悲哀。
你说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位煞星!
赵文海急忙将主位的椅子拉了过来,笑道:“小刀爷,您是贵客,您坐上座。”
我不禁嗤笑了声,“赵老大,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在这个屋里,您最大,我啊,只是个金陵的商人罢了!”
赵文海急忙扶着我坐下,“小刀爷,您就别谦虚了。”
“刚才门外的场面我可都看见了,您那一桌子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那都是能灭了我老赵的存在。”
“今后还需小刀爷照应啊!”
我没好气的道:“跟我客气什么,你是蛇哥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我们之间的误会,八百年前就解开了,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赵文海不由拭了拭额间的冷汗,“对对对,咱们是过命的交情。”
很快,席位再次开启,赵文海带来的其他人纷纷向孔四敬酒。
“孔四啊!恭喜你,今后你终于也能占一方城市,为老大开辟新路了。”
“对呀,这要是在古代,你这都属于封侯了。”
“孔侯爷,我们敬你!”
……
孔四不骄不躁,站起身,“诸位兄弟,能跟诸位出生入死,那是我孔四的福分。”
“现在我可能要暂时离开各位兄弟,实在遗憾,这杯酒,我干了。”
我上下打量着孔四,发现他确实掌握着人情世故。
刚才他为乔杜两家的打手求情,饶了他们一命,那些人会记住他的好。
而我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只会记住我的仇。
这便是驭人之道,他取得了那些人的尊重。
我又望向赵文海,随口笑问:“你手下那么多兄弟,为什么最后选了孔四?”
赵文海眼神不由望向远方,叹了口气,“上次我们去春城,遇见了个硬茬子,是孔四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他挺身而出,我可能连命都得交代在那,所以该记的恩情我得记住,不能让兄弟寒了心。”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抬起酒杯,跟赵文海喝了一杯。
这时,我看孙斌还在低着头,筷子也不敢动,浑身都吓的发抖,不由提醒了句,“小斌,你怎么回事?”
“如今孔四都上位了,还不快去敬孔四爷一杯?”
孙斌这才拿起酒杯,朝着孔四走去。
“孔四爷,我是大斌配件厂的孙斌,也是陈刀的小舅子,今后还要麻烦你多照应。”
孔四一听是我的小舅子,马上抬起酒杯,“小刀爷的亲戚,那就是我的亲戚,不过,我刚上位,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明白,明白!”
孙斌点头哈腰的赔笑,最后荣幸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其实说白了,孔四也是在提醒他。
罩着你可以,但是你要是借助小刀爷的身份为非作歹,那对不起了,家有家法,帮有帮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们吃喝都很开心。
临出酒店时,才发现那些打手累的气喘吁吁,但走廊却打扫的干干净净,洗洁精的味道刚好盖过了血腥味。
赵文海扬了扬手,“你们几个,小刀爷喝多了,你们送小刀爷回家。”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手下没喝多少,他们完全能送我回去。”
说着,七小龙把我架上了车,开着送我往回走。
我这辆车上除了司机是七小龙之外,副驾驶坐的是雪獒,左边坐的是孙倩,右边则坐的是幽若。
幽若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叹了口气,“陈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
我撇了撇嘴。
幽若低下头,声音如细纹一样轻微,“对不起。”
“啊?”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
幽若叹了口气,“其实我和师傅一直把你当坏人,对你心存戒备,但今天我发现有些事真的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天我们初次相见,你教训的那个人是坏人,是他们先找你的茬,你们才出手狠辣。”
“是我和师傅不知前因后果,就像你发难,我们碧游派向来敢作敢当,我向你道歉!”
我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别那么外道了。”
“你和小地主若能成婚的话,你就快成我弟妹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提到小地主,幽若的小脸不由一红,在月光下更显羞涩,“我和小师叔的事就全靠你撮合了。”
我拍了拍胸脯,“嗐,那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们不成,那我帮你教训小地主。”
“对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若是小地主在,一定能掐算出吉凶!”
幽若声音弱弱的道:“其实我也懂点皮毛,要不待会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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