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皖南的一个小村里,齐恒曾经的通讯兵毛求长又从保镖转成了农民的身份。
之前护着在破庙里遇到的中年人一家从滁州走到皖南,路上遇到了三次劫道,都是毛求长解决的。其中有一次是溃兵所为,一个溃兵拿着一支没有子弹的汉阳造,见毛求长朝天放了一枪就丢下枪跑了,让毛求长白得了一支步枪。还有两次都是流民抢劫,破衣烂衫面黄肌瘦,手里只有菜刀木棍,见中年人从板车里端出步枪,毛求长从褂子里掏出两把手枪,不等开枪就吓得作鸟兽散了。
进入皖南地界后,一行人又遇到了一小队拿着枪的人,总共十来个,为首的国字脸,戴着八角帽,帽子上一个红五星,上身穿着灰布军装,搭配着一条奇怪的棉布裤子,其他几人都只戴着红五星帽子,身上穿的五花八门。十几个人只有五条长枪一支短枪,其他人都拿着大刀长矛。
本以为是遇到了土匪,毛求长紧握褂子里藏着的双枪,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不过还是中年人更稳重,虽然心里慌,但还是先上去和国字脸交流了一下,这才发现是个误会。
中年人告诉国字脸,自己一家人是逃难过来投奔亲戚的,有老有小拖儿带女,没什么值钱的财物,求好汉爷们放他家人一马。
见中年人说话颤颤巍巍,队里有老有小的,国字脸明白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便指着帽子上的红星解释道:“老乡别怕,你误会了,我们是红军游击队,是穷人的队伍,不是土匪。我们是帮穷人打天下的,不抢东西,之前只是看到你们推着辆板车,所以才过来查看一下。”
说完,国字脸看向车上眼中露出惊恐的老太太:“老人家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我们不是坏人,这就离开。”其他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刀枪,向一行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国字脸转身刚打算走,身边一个汉子又举起了步枪对准中年人。国字脸刚要呵斥,那个汉子开口了,声音中有一丝颤抖:“枪!板车上有枪!”
“呼啦”一声,国字脸身后的游击队员重新举起了刀枪,刚刚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中年人便解释那支枪是在路上捡的,没有子弹,因为怕路上遇到危险才捡来藏在板车里,遇到劫道的可以吓唬吓唬他们。
“队长?”发现枪的游击队员紧张的看着国字脸的队长。
游击队长想了一下,问道:“老乡,这支枪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这支枪是那位小兄弟捡到的,我们顺路,一路上他挺照应我们的,这个你看……”
“这小子是不是白匪的奸细?”一个游击队员问队长,握枪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除了国字脸是曾经参加过红军,因负伤留在这里养伤的老兵外,其他人都是后期发展来的民兵游击队,平时就是和保安团小打小闹一下,没参加过几次实战,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国字脸队长稍稍抬了抬手枪的枪口,暗暗对准毛求长:“小兄弟是哪里人啊?”
毛求长用余光看到了国字脸的动作,一边笑着开口:“我家在无锡旁边,是从南京城里逃出来的,这支枪没子弹,不信你们看。”一边假装伸手去车上取那支步枪,向一边移动了两步,避开了国字脸的枪口。
“你别动!”一个握着红缨枪的年轻游击队员紧张的喊。
毛求长像是被吓到了,收回了手,往中年人身边躲了躲,趁几个游击队员的目光正在枪和他身边来回徘徊的时候,猛地抽出了褂子里的两把驳壳枪:“都别动!谁动打死谁!”
国字脸他们也没想到表面瘦小的毛求长身上竟然还藏着两把手枪,离得最近的国字脸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毛求长的枪口指住了。身形瘦小,穿着不太合身的旧褂子,脸上刚刚还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毛求长此时隐隐有一种凶煞之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寒冷。同样打过仗的国字脸明白,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如果自己和队员们有什么异动,这个年轻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开枪。
“冷静,别慌!都别乱开枪,还有老乡在!”国字脸有些担心身后紧张的队员们会不会有人一抽抽放上一枪,便呵斥了两句,然后看向毛求长:“小兄弟是什么人?”
“国民革命军第88师264旅527团三营八连通讯兵,上等兵毛求长。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这两支全自动的驳壳枪足够把你们都干掉了。”毛求长有些鄙夷的看了看游击队员手里的老旧步枪和大刀长矛。
国字脸似乎松了一口气,双手下压,示意队员们不要乱动,身后一个之前并不起眼的灰白头发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对毛求长开口道:“小同志,你别紧张,把枪收一收,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是红军游击队,虽然过去一直和你们在打仗,但是现在,我们都接受了改编,属于国民革命军战斗序列,我们的新番号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我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是合作打鬼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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