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艳阳街23号的一室公寓里,瑞文立刻开始搜寻那件记不起名字的遗产来。毕竟,家中某处躲着一件用途不明,可能还携带着某种广域诅咒的黄色遗产怎么想都是一件挺渗人的事情——这种遗产在民间可不算少见。
他把五响左轮也带在了身边,希望它能够给自己提供一点玄学的力量。但是,找着找着,他慢慢地意识到,除了这件黄色遗产确实存在之外,其他的信息,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他记不清这件遗产的外观、效果、副作用,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它,为什么要将它放置在家里。
侦探的心中开始有些发毛了。他讨厌一声不吭的危险玩意,如果那玩意在房间里发出什么动静吓人固然可怕。
可是如果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更加可怕。
瑞文揉着太阳穴,仔仔细细地回想着这件遗产可能的名字,但是,想了半天,他却只想出来一个“的”,因为绝大部分遗产名字里都带一个“的”。
嘶,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当奥贝伦市民遇到难以解决的“遗产纠纷”时,可以致电侦探公司,他们很快就会派出专员来解决相关问题。但是,侦探公司收取的手续费比瑞文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而且那件遗产在被找到后也会归侦探公司所有。
侦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睡帽往头上一扣,倒在了卧室的床上。他用手支着下巴,大脑疲惫地转动着,开始分析现状。他目前所想到的最合理的一种解释是,这件“??的??”的效果或者副作用,应该至少有一项和记忆有关。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玩意让我把它给一直忘在了家里,也不知道忘了多久。在奥贝伦,这类窘事并不是特别稀罕,这座城市里可能存在上千件被“遗忘”的遗产,也许就这么一直放在那也没事。但是,不排除它有一天会突然吐出毒气,让半径三百米内的人全部睡死,再也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瑞文突然有了办法。他打算利用“偏执的天国”来寻找这件“??的??”。黄色遗产多半对生命存在一定威胁,而“偏执的天国”会让他在接近威胁时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之前在橱窗内看见那团紫黑色丝线的时候就明确地感受到了这种兴奋,并且牢牢记住了那种感觉。
侦探拖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沿着陋室的墙壁进行地毯式搜索,视线扫过每一样物品,拖鞋、地毯、床头柜、日历、枕头、被子,又回到地毯、门厅、椅子、茶几、花瓶、书桌、书本、窗户、衣帽架......
他在看向衣帽架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那股悸动,像电流一般由后颈处窜至全身,让他指尖一麻——那玩意大概就在这一带!
他仔细地查看着衣帽架上的物品,上面挂着一件隔热外套、一条很久没用过的领带、一对备用鞋带......等等,怎么是三根?
侦探一个激灵,立刻将手伸向鞋带,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第三根伪装成鞋带,微微反光的柔软条状物时,它居然“呲溜”一声弹了开来,蹦离了他的视线。
“消失的??”,遗产的名字瞬间在瑞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半。
这玩意居然会跑?瑞文暗忖道:说不定当时就是这样给它逃掉的!
“消失的??”刚一脱离视线,他脑内的记忆立刻开始模糊。他立刻从书桌上抓起一支墨水笔,在手背上画了一条“鞋带”,总算是记住了遗产的大致模样。他拿起了一本厚重的黑书,边看手背,边开始了下一轮地毯式搜索。
经过第二轮辛苦搜索后,他终于发现那条“鞋带”又一次伪装了起来,混进了地毯边上的一条流苏装饰里。侦探屏住了呼吸,踮着脚尖,拿着书悄悄逼近,他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需要和遗产本身,而非植入遗产的歹人斗智斗勇。
当判断自己已经走得足够接近时,他猛地朝着“鞋带”丢出了书本,随后自己也扑了上去,将它牢牢压住。
记忆瞬间回流!
“消失的第三者”,黄色,取自土星猫的活体血管,植入时将取代手腕或颈部的一节静脉。其作用是让自身和宿主的存在感变得极其淡薄,小偷的最爱。副作用是无法取下,长久以来,宿主和遗产本身都将被所有活着的事物遗忘,在人群中孤独地死去。若要避免这一点,则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弄出一次惊天动地的大动静,或与一位重要之人建立长久稳定的联系。
怪不得......这玩意的副作用也太强大了点,貌似不需要宿主也能生效。说回来,为什么我会有这玩意?我目前不需要降低存在感,更加不需要消失。
侦探百思不得其解。他叹了口气,用脚踩住“消失的第三者”防止它再次消失,从桌上找了个装墨水笔的空纸盒,在上面写了一段话:“遗产,‘消失的第三者’,千万不要打开,它会逃跑!”
随后,他一把揪起“鞋带”塞了进去,口子封好,打算先把它这么放着,将来拿去格子店问问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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