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他还只是凉州魏家一个备受冷眼的庶子,连下人都能理直气壮地朝他吐口水,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凉州魏家是当地的世家大族,这一辈的子弟中出过一个火灵根,三个水灵根,有一个甚至拜入了东境禅宗门下,而他只是一个空灵根的废物,连踏足仙途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得到了一本名叫《邪神修炼实录》的古籍,里面的主角也叫魏青书,身世背景与他过去十六年一模一样,就连他父亲母亲,那几个得了仙缘的兄长的名字都有提及。
在确认自己真的就是那本古籍里写的男主角时,他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便按照古籍里写的那样,偷偷跑出魏府,找到了他的青梅竹马,冷家三小姐,冷冬。
冷冬果真对他青睐有加,不止对他嘘寒问暖,送他钱和食物,还偷了她父亲珍藏的洗髓丹给他吃,助他成功觉醒双灵根。
之后事情也如书上写的那样,他的父亲“偶然”发现了他灵根的秘密,兴奋不已,在宴席上当众为他测试灵根,看着测灵石上纯粹的双灵根色相笑得合不拢嘴。
从那以后,他便从一个被人唾骂嫌弃的废物庶子,一跃成为魏家的天才,再没人敢对他不敬。
两年之后,他又按着书里写的剧情,从凉州来到青诸山,在青云会上挑战景寒君首徒,只是这一次,书里写的那些剧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他不止败给了何磬那个废物,还失去了景寒君的青睐,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玄灵子做师父!
他不信!他不信那本书是假的!明明过去两年每一件事都对上了,就连风薇也像书里写的那样对他关心备至,他说想进慎思阁看书,她便立即将峰主内门弟子的玉牌给了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魏青书站在慎思阁前,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维持了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走了进去。
守在堂内的弟子将他拦下:“你是新来的弟子吧?进慎思阁借书是要记录姓名的……”
“多谢师兄提醒。”
魏青书朝那弟子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俯下身,慢条斯理地在记录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袖口微翻,状似无意般露出了那块代表峰主亲传弟子的玉牌。
负责记录的弟子是外峰弟子,见到少年写下的名字和那块玉牌,立马惊呼出声。
“原来你就是魏青书啊,昨日青云会上那个双灵根天才!我只听说你拜入了玄灵子前辈座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了峰主亲传弟子才有的玉牌,看来玄灵子前辈真的很重视你啊!”
听到这话,魏青书憋屈的心情立即飘飘然了起来,心下得意,面上却还是一派谦逊温和,笑着说“师兄过奖”。
面前的弟子也是个健谈的,见这位双灵根天才一点架子都没有,忍不住心生好感,更觉得对方昨日输给了那个姓何的废物是被人算计了。
“要我说啊,像魏兄这般天才,才应该做景寒君的弟子,那姓何的一个空灵根,与魏兄简直是云泥之别,你说景寒君怎么……”
这位弟子说得起兴,魏青书听得满意,两人都高兴得不行,丝毫没有察觉到一道霜雪似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
“景寒君如何?”
身后传来一声突兀的问话,清冷莫名,那位健谈的弟子一时没有察觉到异样,竟是顺着这话就说了下去:“景寒君真是识人不清,错把……”
声音戛然而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魏青书,然后才是那位外峰弟子,两人齐齐跪在地上,皆是一脸的苍白惶恐,颤抖着声音请罪。
“弟子冒犯,请景寒君恕罪!”
“……请景寒君恕罪!”
魏青书简直恨死了身边这个话痨的家伙,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进去了,怎么可能会遇到戚折辛!
他伏叩在地上,不动声色地想要把那块玉牌往衣袖下藏,可是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那道身影一直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那块玉牌自然无处可藏。
戚折辛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清冷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声线也像是寒云峰上常年不绝的霜雪一样,寒冷彻骨。
“本尊竟不知,青诸山弟子中竟有如长舌妇一般之人。修道修心,可见你根本不适合留在此地。人各有志,强留不得……随后本尊会同掌门师兄说明,明日你便下山去罢,免得白白辱了那身衣服。”
那位外峰弟子脸都白了,身体簌簌地发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景寒君说话向来是一掷千金,她说让他明日下山,便是连掌门都阻拦不得,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资质低下的外峰弟子,掌门又怎会在乎。
处理完那位乱嚼舌根的外峰弟子,戚折辛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魏青书,那双琉璃一般透亮冰冷的眸子,竟是奇异般地划过一抹红色。
“至于你,魏青书……你如今是醉骨峰的弟子,本尊无权处置……”
听到这话,魏青书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他便感觉有一道强势的灵力直直探到了他的袖底,竟是将那块玉牌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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