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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堂是九州四境排名第一的拍卖场,地处南境白虎城。
玲珑堂堂主是个女人,名字唤作陈玉娘,修为高深,性情泼辣,以一手绝妙的柳叶刀法闻名天下。
早年她刚接手玲珑堂的时候也被当地的地头蛇找过茬,陈玉娘便拎了长刀坐在堂前,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打了出去。
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穿天青色流云裙,满头珠翠,连衣角都没有弄皱,而那些来找茬的男人却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最后灰溜溜地跑没了影。
自那之后,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位新任堂主,里里外外都尊着敬着。
此时,堂主房间内。
陈玉娘一袭雪青色衣裙,蓦然坐直了身子,一双盈盈美目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逐灵草?”
“陆掌门,您醒醒好吗?玉娘是拍卖行的老板,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玉娘在玲珑堂这么多年,连逐灵草的影子都没见过,您这张口就是十株,是不是过于异想天开了?”
坐在对面的男子正是陆宴。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要求太难为人了,尴尬地赔着笑,难得解了一次风情,拂袖斟了一杯酒,双手递到女子面前,后者全然不领情,手都没有抬一下。
“瞧玉娘说的,逐灵草乃是世间罕有之物,若是连你都寻不到,那这世间便无人能寻得到了。”
这话中听,陈玉娘面色稍霁,勾着眼尾哼了一声,抬手接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见此,陆宴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忽然间想要逐灵草了?你这修为早二十来年便没有突破过了,该是用不着此物才是。”
二人相交多年,陆宴自然不会将这话当做嘲讽,坦然回道:“需要逐灵草的不是我,是折辛。她不知何时受的伤,修为倒退了不少,便是连我的气息都察觉不出来。”
闻言,陈玉娘又是一声冷哼。她就知道,要不是托着那位的福,这冤家也断断不可能求到自己头上。
“你那小师妹整日待在寒云峰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能受伤?”
“她说是旧伤,灵脉与内丹有异,须得以逐灵草为引才能修复……”
陈玉娘本来只是随口刺了一句,听到男子的回话,却是渐渐皱起了一双细细的柳眉,面色微沉。
“陆掌门,你可知‘须得以逐灵草来修复灵脉与内丹’这句话是什么概念吗?”
对面男子捏着酒杯的指尖微颤,那张俊逸的面容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笑意,声线有些发抖:“玉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虽为天下一流的丹药师,修为却一直停留在金丹期,可能不知道元婴期修士的内丹与灵脉轻易不会受损,即便遇到了修为更加高深的修士,不慎受伤,也可通过普通的培元丹与修灵丹修复如初……”
“逐灵草乃是天下唯一能够与四圣比肩的圣物,我想象不到有什么样的伤只能用它来修复……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一种:经脉尽损,爆丹而亡。”
陈玉娘身体后仰,倚靠进身后柔软的狐裘之中,一双上挑的美目轻轻眯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对面面色渐青的男子。
“如果能够排除你家小师妹拿你当傻子糊弄的嫌疑,那么,事实就很明了了。”
陈玉娘的修为前段时间才突破了元婴二阶,陆宴不觉得她会拿这些话来诓骗自己。
经脉尽损,爆丹而亡……小师妹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她明明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灵力有些异动而已。
“爆丹而亡……是死了的意思吗?”
良久,陈玉娘才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只是这问题问得她有些想发笑,不过看到男子毫无血色的俊脸,她忍住了。
“你觉得呢?”
陆宴的声音骤然扬高了几分:“可是她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
“陆掌门……你可听过转世还魂一说?”
陈玉娘轻柔微哑的声音幽幽响起,传入陆宴耳中。
“……我曾听闻,有些人死后执念未消,怨执难散,其魂身上不登天、下不入地,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一个地方,若是机缘巧合,便有机会逆转阴阳,转世轮回。”
“……”
这个传言陆宴自然听说过,他甚至记得那个地方的名字:虚妄之谷。
现在再回想起自小师妹此次出关之后,所表现出的各种异样,便都有迹可循了。
陆宴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不少极品丹药,都是他近几日新炼制出来的。
“玉娘,这些丹药你收着,你的修为前段时间方有突破,便当做是送你的贺礼了。”
陈玉娘从桌上拣起一只玉色的瓷瓶捏在掌心中细细把玩,唇角止不住上扬,双颊微微泛红,端的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这冤家,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解风情,拿丹药做贺礼,真亏他想得出来。
可是就是这么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却让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不是没想过直接表露心迹,但想到青诸山的那些是是非非,到底还是心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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