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魏青书头皮一阵发麻,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换成了另一句“晚辈此生定然全心全意对君颜好,绝不辜负!”
宋绾儿:“魏师兄……”
宋展脸色稍霁:“哼!”
“诶!这不就好了么。本就是美事一桩,又何必弄得如此剑拔弩张……风薇,还不快扶你魏师弟和宋师妹起来。”
风薇:“是。”
陆宴俊逸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清浅的笑意,眼中难掩愉悦,可见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自十六岁以后,魏青书便再没有如此狼狈的时刻,在地上跪久了,坐在椅子上犹觉得两股战战,惊魂未定。
他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白衣女子身后的何磬,顿时恨意增生,一定是这个废物搞的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莫名背了一口好大的黑锅的何磬有些莫名其妙。魏青书有病吧,盯着他看干什么?
他不是一直跟宋绾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现在婚事定下来了,心里应该高兴疯了吧!
“0213,要是魏青书进了宋家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0213:【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宿主您一个小炮灰,自然是离男主越远越好,最好是这辈子都别再见面了!】
就在气氛融洽之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戚折辛忽然淡淡地启唇道。
“二位既是离了青诸山,便不得继续以本门弟子自称,当归还灵纹袍与表字,本门玉牒上也会除去二位的姓名。而今往后,天高海阔,任君自来自去。”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宋展听着都皱起了两道浓眉,语气不善地怼了一句:“怎么个意思?我女儿成个亲,就被逐出师门了?”
魏青书的脸色煞白,目光犹如实质,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像是要从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似的。
“只是除去姓名,算不得逐出师门。宋家主言重了。”
戚折辛的神情依旧风轻云淡,平静无波。
宋展将目光转向上首的人,语带威胁:“陆掌门也是此意么?”
陆宴瞥了一眼白衣女子,随后淡笑着迎上了男子凌厉的目光:“折辛的意思,便是本尊的意思,整个青诸山的意思,无须置喙。”
下一刻,宋展仰头大笑两声,一双犀利的鹰目直直射向对面的女子,里面的蔑视嘲讽昭然若揭。
“堂堂天下第一仙门,何时轮到一个女人做主?陆掌门如此行径,竟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陆宴只笑不语,笑意半分不达眼底。
“女人如何?我师尊乃是堂堂景寒君,九州四境第一人。宋家主这般瞧不起女人,可有胆子同我师尊过上两招?便看看你这男人比我师尊高贵在何处?”
何磬实在想不明白,他自己也就算了,便是连师尊这般尊贵强大的人都会遭到这些人的诋毁。
“你这小子又是谁?竟敢这般同本家主说话!”
宋展不悦地眯起一双鹰目,语气冷硬粗狂,心下想的则是,这小子看着比他那新女婿顺眼一些,至少不会被自己一瞪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连句话都不敢说。
“我……”
“何磬,不得无礼。”
“弟子遵命。”
戚折辛一开口,少年便乖乖闭上了嘴巴,低垂着眉眼站在后面。
“宋家主受人主器重,备受世人尊崇,也是霸道惯了的。不过家主既然来到了青诸山,就得按着本门的规矩办事。”
“好教家主知晓,在青诸山……本尊的规矩就是规矩。”
随着女子淡漠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股极其具有压迫性的灵力骤然笼罩在对面几人的身上。
宋展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浑身紧绷,强健的双臂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直爆,像是要将木质的扶手徒手捏碎一样。
而他也做到了。
“爹爹……”
直到宋绾儿痛苦的娇/吟声响起,白衣女子才慢条斯理地拢动细白的五指,收回了那股骇人的灵力。
对面的三人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内心禁不住心生恐惧。
这便是来自元婴后期大修的威压,在那短短的几息之间,宋展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抓在手里肆意揉捏,连呼吸都泛着刺骨的疼痛。
上首的陆宴看着这一幕,不禁眸光微暗,更加坚定了某种想法。
小师妹果真变了太多,要是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同宋展多说一个字,哪怕是为着小君谦……
他倒是忘了,还有小君谦。
魏家与宋家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世家,两家结亲不是小事,思及这一层,陆宴在给宋家去信的时候,索性也给凉州魏家也去了一封,相信过不了几日,魏家家主便能安全抵达青州,同宋家家主把酒言欢,共同商议结亲事宜。
然而魏青书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竟是连一个笑的模样都挤不出来了。
“掌门师伯,弟子感念青诸山教导多日,想在离开之前同师尊好生道个别……”
“君请自便。”
陆宴笑着点点头,然后便让风薇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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