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前不久自己还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就在昨天,他当着左译全班同学的面狠狠揍了他一顿。
“我和他已经结下梁子了,虽说算起来,他是我表弟,但他竟敢威胁甜甜……”
“他只是闹着玩儿的,左译这孩子很聪明,而且是个好孩子。自从上回在美国见过你,他对你这个哥哥很仰慕,旁敲侧击地和我打听了很多你的事。”
陆北哲表示不信,“仰慕我?怎么可能?”
对上陆景坤的视线,他又疑惑,“对了,什么上回在美国见过我?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有次你在斯坦福大学演讲,刚好我那天带左译去参观那所学校,想让他在那儿读书。机缘巧合,他听到了你的讲话,被你打动了。”
陆景坤对当时的场面记忆犹新。
阿哲站在台上,背对着一面巨大的荧幕。讲话时,他的神情、气度都是非凡的,自信从容的样子仿佛在发光。
“每次我遇到人生重大的选择题,我都会告诉我自己,‘记住你即将死去’,它是我一生最重要的箴言。”他的英语是标准的英伦腔,低沉温厚。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陆北哲述说着自己的经历,总结道:“如果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我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事才能让我不觉得后悔?
生命如此短暂,在死亡面前,所有骄傲、难堪、悲伤、痛苦、挫折等等都会消失。放下心里的包袱,你会发现,你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强大!”
演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离场了,左译还坐在原位。
注意到他久久无法收回的目光,陆景坤那一刻突然明白了,阿哲的演讲激励了失去母亲后迷茫无助的他。
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陆景坤对自己儿子说:“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帮我好好弥补他。”
“弥补?我可不欠他什么,”陆北哲吐槽道,“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圣父,没那么有爱心,特地用亲情感化他,对他做什么心理辅导。”
“你就当做帮你爸减轻罪恶感。”
“真正应该有罪恶感的人应该是舅舅,在这件事情上,爸爸你只是一个受害者。”
丢下这话,陆北哲不再逗留,“行了,爸你好好用你的早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事情的原委他都已经清楚了,可现在这个左译有爸亲自罩着,他不懂之后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难道任由左译继续在老婆身边晃荡吗?呵呵呵,说什么好奇,说什么只是闹着玩儿,恐怕他这小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甜甜,还不自知……
偏郊别墅中。
宿醉后的付思甜捂着头。
她艰难地坐起身,“好难受啊。”
喉咙又渴又胀,头倒是不疼,但是晕得厉害。
胃里一阵翻滚,有一种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感觉。
付思甜在床上静静坐了很久,才把昨天的事情想起来,记得自己好像去了千雪姐的家里,喝了很多的酒。
所以这里是姐姐和姐夫公寓里的客房吗?
“千雪姐?”她喊了一声,没人应。
走路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虚浮,她艰难地走出门,又大声唤了几句,“姐夫?有人在吗?”
不对呀!这里不是……
仔细打量了一阵四周的装潢,付思甜惊讶又慌张,“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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