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低头一直没动。似乎地上有蚂蚁可看。
李世民比对后发觉产生混乱的这些街道,就是李纲昨天请求肃清的那些街道。从金光门直通姬云家的永宁坊。
明白了一切,李世民看了看李纲。心说:你名望高,你小弟子似乎也不差。
“还有何事要议?”
李世民问完,没人答话,宣布退朝。
……
乞丐暴动第三天午时刚过一半。从山里找到孙思邈的王二毛一马双人快速冲进了长安城的金光门。左千牛卫围着给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蓝田侯家臣王二毛”王二毛掏出家徽递过去“这是凭证”
“后面何人?”这千牛卫接过徽章看了看
“给我家家主医病的医者,老神仙,孙思邈孙道长”王二毛
“等着别动”
千牛卫拿着徽章去请示过后,回来了,递还了徽章给王二毛,指着前面骑马的伺候“街道已经肃清,跟着前面快马,去吧”
王二毛一声有劳,骑马引路的伺候拍马就走,王二毛立即跟上。
一路兵丁把守,畅通无阻,王二毛没到家门口就喊“快扶神医下马,给家主医病要紧”
“里头快出来,人来了,人来了”门房听见赶紧出去迎着,马刚一站定,孙思邈就被连扶带拉下了马背。
孙思邈还没这么急切赶路过,脚刚挨着地,一步都没走出去,王二毛一个翻身已经从马背上跳下去了。嫌孙思邈太慢,一把拉着他往里跑。
“哎哎哎,慢点,慢点,老夫能走,能走”
“等不及了,片刻都不行,快点快点”
“慢点,容老夫喘喘”马鞍是平鞍,一路颠腾他哪里受得住
“哎呀!快我扛着你,我扛着你”王二毛不由分说就动手要扛人
孙思邈又不是一口袋粮食,哪能让王二毛扛着他跑
“不不不,不行,经不起折腾”
王二毛转身背对着孙思邈半蹲着,拉着他的手臂往背上拉“那我背着你,快点”
孙思邈没反应过来两只手臂就被拉扯着环在王二毛的脖子上,王二毛双手没往后兜着孙思邈,而是直接将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双臂抓紧,就这么着半背半托撒丫子跑向后宅。
“快快快,起火,烧热水,准备药,神医来了,神医来了”
王二毛人没到姬云卧房就一路跑,一路大声嚷嚷。
王云儿在里头就听见了,让春香夏香去准备,让秋香去拿酒精。她跟冬香在姬云床前待命。
刚才还在外头,孙思邈就觉着眼前一花,已经进屋了,面前还是张床,上头躺个人。
“神医,床上就是我家家主,求您快些医治”
“慢来慢来”孙思邈是怕了。这太折腾了。有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这是人干的事?
“这人都到跟前了。先看病要紧”王二毛哪里会听?
王云儿赶紧制止“二毛,不得无礼。神医还请见谅。民女王云儿见过神医,还请神医救救我家先生”
“好好好,有老夫在定然无忧,待老夫看看”孙思邈又望向王二毛“这望闻问切,一步一步来,慢慢来,马虎不得。药是药,若用错了,就是毒。懂?”
“不懂,俺没生过病”王二毛一句就把天聊死了
“二毛,你闭嘴”王云儿这会很想把王二毛的嘴缝起来“神医,您问我,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孙思邈坐在床边,探探姬云的鼻吸,用手背试试其额头,查看一下双眼。然后一边给姬云把脉,一边问王云儿关于姬云的病情,起因,经过,饮食,用药等情况。
大书房毛头听见外头哥哥呼喊,合上书,收进匣子里,把匣子放入暗格,上锁,挡上。出门再锁上门。这才去了姬云卧房。
毛头一进门,王二毛一把把他拉到身边,示意他别说话。
孙思邈问完了“太医说用针?”
王云儿是细心的,她真的都记在心里“是的。还有清河崔氏的医者,姓什么不知,有人叫他德叔”
“嗯,好。诊得不错。确要用针”孙思邈屡屡胡子,看了眼王二毛“只是老夫两手空空”
毛头接嘴“有的,我去拿”说完跑了出去
医针,也叫汉针,通常由鑱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九种为一套。按照一定的角度刺入人体穴道
穴位乃脏腑、经络气血输注出入的特殊部位,包括死穴生穴位,人体周身有三百六十一处。非通者不可用,孙思邈自然要问清楚“家中供有医者?”
王二毛嘴快“没有,是送的”
“嗯”孙思邈面漏不悦
王云儿给解释清楚“神医,圣人赐了药,太医说给我家先生续命用的。还有一些是先生长辈,好友送来备用的药材器物”
“哦,原来如此。甚好”孙思邈听这话好受些。贪官污吏他甚是反感。
很快,毛头将两套银针拿了回来。双手捧给孙思邈
孙思邈对王云儿说“用针要脱去患者衣衫,你且回避一下”
“不妨事,我是先生的贴身婢女,连我一起,后宅有五个,都是”王云儿说完又想起什么,正好秋香抱着酒精进来“还请神医稍等片刻,待我先给先生擦了身子,洗了银针”
“这是为何?”孙思邈不解,就看王云儿,冬香给姬云脱了衣服,打开装酒精的坛子,将酒精倒进碗里,用布沾着给姬云擦身子。
毛头跟王二毛出去看着门。秋香去关上门窗,然后用酒精洗了手,开始洗银针。
孙思邈看着这一切,鼻子一闻“这是酒?”
“是的,很浓的酒。先生说叫酒精。是消毒用的”王云儿嘴上回着话,手上不闲着“神医,背上要用针吗?”
没等孙思邈开口,王云儿自顾自的说着“还是都消毒一遍好”然后扶起姬云上半身给其擦背。
直到整个床,都用酒精喷过后,秋香冬香开始满屋子喷,喝一口含着,喷一口酒雾,满屋子全是酒味。
“你家先生,就是姬县侯懂医术?”孙思邈越看越觉着蹊跷。这什么酒给人消毒也就罢了。满屋子喷又是什么意思?
“应该懂一些”王云儿忙着消毒,抬头一看孙思邈倒了一碗酒精正往嘴里送,赶紧抢下来“不能喝”
“这明明就是烈酒,为何不能?”孙思邈就是想研究下
“会喝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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