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没有了后续的笔记,江成陷入了疑惑,这本笔记后半段很显然是被连半撕走,且恰恰是记载到江正寻要去前往桓水村调查真相的后半段。
“得去问问何先生。”
江成心中想道,随后将这本笔记收入怀中,准备离开,忽然想到方才是找了个要来寻案宗的借口进入的二楼,便将这本记载八道县桓水村案的禁案卷宗拿在了手上,这才离开二楼。
丘大人正在楼下等候,江成见状走了过来,将这卷案宗呈递给丘大人看,一边问道:“丘大人,这卷案宗能带出档案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丘大人望了一眼案宗的具体,随后道:“这可是已经完结的禁案,不知府卿大人要看它做什么?”
“府卿大人的意思我等又怎么猜得到的呢,既然丘大人说可行,那我就将这案宗给府卿带过去了。”江成随后道。
“江大人慢走。”丘大人虽有疑惑,但没再多问。
江成带着案宗和怀中的笔记又去了趟南箓司,此时南箓司已要关门,江成快步上前,对箓员表面自己的来意。
“江大人,不好意思啊,按规定,这个点不允许探监了。”那箓员也有些为难道。
“我很快就出来。”江成接着说道,“或者你去向韩大人通报一声。”
“江大人,韩大人此刻不在府中,您还是明天再来吧。”箓员解释道。
“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江成继续说道。
那箓员甚是为难时,只见从南箓司内走出一人,西镇院院抚宋袁志。
江成见着宋袁志,指着对箓员说道:“你看,宋大人来了,我去找他说。”
“江大人。”江成绕开箓员朝宋袁志走去,那箓员急忙跟上前来。
“宋大人,我.......”那箓员走到宋袁志前,为自己没拦住江成而道歉。
宋袁志朝箓员摆摆手:“你退下吧。”
“宋大人,这么晚了没回去呢?”
“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不像江大人一身闲职。”宋袁志站在原地漠视着江成走来,缓缓道。
江成眉头一抬,表示赞同道:“宋大人您说对了,我这官职确实空闲,对了,我去牢中看望何先生,很快就出来,不给宋大人添麻烦。”
宋袁志淡淡道:“江大人近段时间出入南箓司有些频繁啊。”
“我也不想啊,谁叫宋大人您抓了嫌犯关在此处了呢,我只好每天多走几步路了。”江成摊摊手,“宋大人先去忙,不用管我。”
说罢,江成便朝牢的方向走去,宋袁志听得嘴角一翘,随后转身道:“江大人,虽说韩大人答应你商会期间暂时搁置何忠也的事,也说了你可以随时来看望......但江大人终究是江州府的人,与南箓司还是有别,来得多了,南箓司内的箓员会多言的。”
“劳宋大人关心。”江成头也未回的留下一句,随后前往牢中。
留下宋袁志在院内,宋袁志淡然的神情下有些气愤,双目怒炬,已然憋出一股火气,随后拂袖离开。
江成来到狱中,将案宗和笔记皆取了出来,“何先生,我按你说的找到笔记了。”
何忠也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听闻迅速转身下床,朝这边走了过来,隔着栏杆,迅速的翻看着案卷和笔记本,随后抬头问江成:“这些你都看过了?”
江成点点头,又指着那本笔记:“都看过了,但是这本笔记后半段的内容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何忠也翻开笔记最后,看到了撕去一般的内容,开始沉思起来,但似乎想不起任何往事记忆,缓缓道:“不知道......我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你这后半段写的是什么吗?”江成寄希望于何忠也看到自己的笔记能回忆起一些往事。
何忠也依旧摇摇头:“记不起来.....”
并不断的翻看着自己写的内容,忽然一愣,像是想起来什么,随后指着笔记上的文字冲江成说道:“八道县!”
“八道县?”江成疑问。
何忠也连忙说道:“八道县,县府陆邦民.....”
江成这才明白过来,确认道:“你是说,八道县的县府陆邦民大人知道这件事?”
何忠也快速的点头。
江成缩回身来,蹲在一旁思索了起来,发现何忠也说的的确有道理,如果案宗和笔记里记载的真实发生过,那么作为八道县的县府陆邦民肯定知道实情,且何忠也的笔记里多次提到陆邦民,想必当年江正寻在八道县的事他也知道。
江成的思路越发清醒,有些兴奋的冲何忠也说道:“何先生,那我哪天去一趟八道县找那陆大人问问?”
何忠也点点头,随后放下笔记,睡回了床上。
现在又找到了线索,江成的心情有些明朗起来,收好笔记和案宗,便离开了南箓司。
此时,江州府府卿楼内
关庭延已坐在案前撰写许久,随后抬起身来,舒缓了一番筋骨,又俯下身去撰写起来,这时一人敲门走进,正是档案馆的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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