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有意识,声音他听得很清晰,却听声音念了一段像口诀一样的话后,又接着道:
“吾天皇氏,九州第一君主,然寿数天定,一缕残魂附于连山易之上,
汝为吾之后人,造化之下习得连山,今有所识继吾之衣钵。
需记有二:一记顺应天良,不可为兽行也,二记得遇识归藏、周易二易者,杀之。”
他想问的很多,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张不开嘴。
那个威严的声音似乎变得虚弱起来道:
“知汝要问何,吾之残魂只能助汝开得左眼,若要开右眼,汝自行领悟吧。”
随着一串越来越虚弱的笑声,慢慢消失。
渐渐地,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头部的疼痛也瞬间消失了。
“小满,一般发病多长时间?”
“柒爷爷,我上次见过,也就几分钟就好了。”
老头再次跺脚道:“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不行,小满你把他抱到板车上,我们还是去医院。”
赵源感觉身体再次受自己控制,这才睁开眼,一骨碌翻身坐起道:“我没事。”
老头看到他起身微微一愕,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又问道:“头疼好了?”
“没事了,老头,你可别忘了之前说的,免我三月房祖。”
老头又是可气又是可笑,好一会才道:“快起来换身衣服,再冻出好歹来,中午别烧了,和阿满一起去我家吃。”
随即又再三确认赵源不用去医院,他这才迈步回了隔壁的院子。
赵源换了身衣服,顺手把湿的那件给搓了搓晾在院中的一根绳上。
阿满看着他道:“阿源,这次怎么疼了这么长时间?要不,咱就向柒爷爷借点钱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听说现在医院有那啥光,脑子有啥毛病一照就知道了。”
阿源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阿满,你要记着,你是孤儿我也是,咱俩谁也不靠。”
突然想到刚刚脑海中出现的话,他又补充道:“说不定我以后不会再头疼了。”
“那中午咱真去柒爷爷家吃饭?”
阿满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一个老太太喊道:“饭好了,两个伢快点过来。”
赵源打开门,对着老太太道:“齐奶奶,又打扰您了。”
虽然他和老头说话很随意,但对老太太很客气,两人刚来庐州时,就是老太太看着可怜收留的他们,
还把这个院子先不用缴房租,租给了他们居住,说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
两人来到隔壁,老头已经拿出酒瓶和杯子笑道:“快坐,我儿子前段时间去肥西买的纯粮液,别看这酒不贵,但口感好不上头。”
赵源看了眼那个椅子,双眼中满是羡慕,他第一次进来,就看出这是一组民国红木质地的桌椅,
但柒老头就是这么随意的摆在家里,作为日常所用。
“小子,又看中了这一套是吧,哈哈,我说了,等到我能连赢你一个月棋的时候,我就送给你如何?”
赵源淡然道:“我大师父言为人不可偶变投隙,闲事勿管,便宜莫占。”
“你小子占我的便宜还少了,哼,一看你就是一个欺师的家伙。”
“我问大师父何为偶变投隙,他言持镜正身,随心而已,我和你下棋,我付出了劳动,让你赢一月之棋,那是苟且。”
老头差点拍桌子,苟且二字居然都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一老一小,到一起就斗嘴,酒菜都堵不住你俩的嘴。”
赵源正打算就坐,下一刻突然左眼中印入了一行字:
【民国时期,红木质地,材取自云南,打造人不详,手艺中等,隼卯结构,植物青漆上色,久座镇神安宁。】
“坐啊,你小子打算站着吃,放心这虽是老的,但是结实着呢,你坐不坏。”
赵源摇了摇头,缓缓落坐,想起之前那个威严的声音:左眼断物,断物何方,原来是这个意思。
陪着老头喝了两杯,赵源就开始吃饭,他和阿满的饭量都很大,但吃的快,
老太太则在旁边叮嘱道:“慢点,饭多着呢,别噎着了。”
饭后,两人道谢回到了院子。
“小源,你要不睡一会,我下午再去转转?”
“不用了,我去吧。”
赵源说着,把板车推着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停下来,
将车一停,他走回房间内掏出一个铝皮饭盒,打开数了一下,总共270多块钱,他装了200块在身上。
“我回来时会从城隍庙,看能不能把今晚卖的货顺便进了。”
阿满答应一声,就往纸壳上一躺,这样的事他一般都不操心。
赵源一直懂古玩,自己的三个师父都精于此道,他打小跟着学,只是因为上手的机会太少,
算是装了一肚子理论,大部分东西,他也多少有点分辨能力,就像柒老家里的那个红木桌椅,他一眼就差不多可断代了。
这并不难,一般说老红木家具,指的就是明清两代。
更早的如唐宋,自然也会用到红木,但当时并不算流行,或者其在当时的价值远不如明清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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