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过了,除了小生正常上学,家里也没有变化。
倒是第二天,他接到了林如泽的电话,他们在聚餐所以想起了他,还催着他快点去京城。
阿满和易姐也忙了起来,整个家变得只有他闲了下来。
废品收购站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开业了,这玩意是真的没技术含量,收废品肯定都是自身条件不好的,
这类人,别说三五毛的,一分钱有时候都会计较,不是他们太闲,而是本就不宽裕。
小泥鳅最累,不对,应该叫刘根住,因为他负责跑业务,这货带着三平的两个兄弟,刚开始到几个废品处理点蹲,
然后干脆就到别的收购站不远处蹲。
因为价格比他们给的要高一些,从开张第三天,收购的生意就慢慢进入了正轨。
三平也是个敞亮的,他和阿满负责验货过秤,往往喜欢给人凑个整啥的,见人来,红塔山就跟不要钱的打着,
短时间内,还真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改。
五天时间就凑了满满的一车货,阿满和小泥鳅一起押车,往南京去卖。
离南京也就不到两百公里,大车虽说跑得慢,中间卸货隔一夜,第二天也就回来了。
“哥,你猜我们这一趟卖了多少?”
现在中午就在收购站吃饭,赵源走过来时,恰好碰到刘根住刚回来洗完澡在那和三平吹牛呢。
“阿满呢?”他不关心多少钱,倒是没见着阿满。
“阿源,我在洗澡。”
一边搭的一个简易澡间里传来阿满的声音。
“不回家洗,真够欠的。”
“哥,你猜我们卖了多少?”
赵源将柱子那张脸往边上推了推,长得丑还喜欢往身边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多少?”
“3100块,去掉包车花了550,姐之前算的成本1800块,咱这趟还赚了750块,五天时间,等于说一天进账150块呢。”
赵源愣了愣,这还真是不少。
三平也在旁边喜道:“我们价格给的高,本以为前几趟不亏就行,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利润,
看来之前的几个收购站都是黑了心,赚钱没够。”
赵源叮嘱道:“咱砸了别人的饭碗,断了别人的财路,所以平常都小心点。”
三平得意道:“放心吧,他们不敢来硬的。”
“要防止他们玩小动作,这天可是干燥很好。”
住子接口道:“哥提醒的对,动真格的他们不一定有胆子,要是玩一些下作的,那咱还真不好防。”
正说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门口探头问道:“你们这收废品不?”
三人扭头看了一眼,住子走到近前道:“你家大人呢,你有啥东西要卖的?”
男孩拖着长长的鼻涕,听到住子问,他猛的一吸,鼻涕瞬间消失,这才回道:“我自己捡的。”
“哟,能的像个豆子似的,捡了什么拿过来,我都收。”
孩子让他等着,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一家人开始吃饭,一餐饭还没结束,那个孩子又跑了回来,背着一个蛇皮袋,看上去很沉,压得他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住子看他满头汗,就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对于孩子,不仅赵源和阿满有同情心,住子同样有,没办法,自己的经历使然。
孩子接过水手正要去拎瓶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这个水是你送我的。”
“喝吧,心眼倒不少。”
住子蹲下身,将碗就往地上一放,腾出手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不少的电线头,他眉头皱起道:“你从哪偷的?”
孩子一听急了,赶忙辩解道:“我没偷,我大伯他们厂换电线,这都是旧的,掉在地上我拾的。”
住子当然能看出是旧的,见孩子不似作伪,他又翻捡了起来,然后他对棚底下的赵源喊道:“哥,过来看看。”
赵源放下碗走了过来,只见住子手里正捧着一个小壶。
住子递给他,他接过细看了看,点头道:“还不错,给孩子50块吧。”
说完刚要离开,就见住子将蛇皮袋口朝下抖了抖,一个小小的玩意滚落下来,刚好滚到赵源脚边,他低头看了眼,随即轻咦出声。
矮身捡起,居然是一方玉,准确的说是一方玉玺,下方用篆书刻着‘皇后之玺’四个字,书体流畅,刀法自然娴熟。
玺呈正方形,并不大,通高约2公分,边长最多也就3公分,重不足一两。
玺背的纽所雕乃是一只璃虎,形象凶猛,体态矫健,四肢有力,双目圆睁,隆鼻方唇,张口露齿,双耳后耸,尾部藏于云纹之中,
背部阴刻出一条较粗的随体摆动的曲线,六颗上齿也以阴线雕琢,雕工不仅细致,而且传神。
赵源不免心中震动,这么好的玩意,怎么在一个孩子的手里。
“哪来的?”他看向孩子问道。
孩子也目露疑惑看了眼,又拿起铜壶晃了晃这才道:“我就说这铜壶里有东西,原来是这玩意,我掏不出来,这怎么自己滚出来了。”
“铜壶哪来的?”
“拾的,前两天在河道里摸鱼,我还以为是个王八呢。”孩子说完,又猛吸了一下鼻子,将挂在鼻下的两根面条又吸了进去。
住子没好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你就不能擦了?”
赵源回转身,他身上没装钱,让易姐拿了十块钱,这才走回来递给孩子道:“这钱给你的,去把家里的大人叫来。”
“干嘛,这东西都是我拾的,爸妈不知道。”
“放心,这十块钱我不会告诉你爸妈,等你叫来后,我会再给你十块。”
孩子一听转身就跑,到门口时还回头道:“你要说话算话,千万不能当着我爸妈的面给我。”
“哥,怎么了?”
“是个顶好的玩意,值不少,叫他爸妈来谈谈。”
住子有些不乐意道:“咱收着就是,我看给那孩子一百块,他会乐疯了。”
“怕以后有手尾,到时我来说,你别吭声。”
说罢,赵源将玉玺再度放进了那一堆废电线里面,这才洗了手接着吃饭。
刚吃完,就见那孩子再次露了头,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
“小崽子,我正要去打麻将,你拉我来这干什么?”
女人看了眼赵源等人,又开始数落起儿子来。
住子有些不爽,看了眼赵源,大抵的意思应该是,就不该叫孩子父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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