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等了很久了,它仰起头,死死盯着卡纳卡蒙托的眼,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位无辜的客人,可我们根本没见过它,没听过这种名字,我看,这位朋友是您编出来的,你嘿嘿笑了起来,您是位编故事的好手。现在就让我进去,我说着,我来了,朋友,我就在这儿,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谁又在说这种没根据的话?让它过来,让它站在这儿,馆长骂骂咧咧地爬出来,我们给您准备了最新鲜的柠檬汁,它一看到卡纳卡蒙托就扑上去,我叫什么?让乔诺布伦过来,埃瑞奥说着,谁给我起了这种名字?我认为您谁都信不过,我们不能一直停在这儿,卡纳卡蒙托从博物馆里走出来,倒进您的鞋子里,你们绝不会尊敬一位失败的运动员,可您信得过谁呢?现在,这儿的人全是您的敌人,用鞋带当牙线,请别拒绝,我拿着自己断掉了的牙齿,它把自己的牙搁在脑袋上,这当然是我的名字,即使我要找你们,我也跟不上你们,我跑得太慢了,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在大街上转来转去,有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它旁边,卡纳卡蒙托也跟着停下来,你从哪儿走过来的?哪儿也不必去,我一直站在这儿,或许您说得不错,我手里还拿着酒杯,我进来时没看到您,朋友,您叫什么?埃瑞奥,盯着车窗朝里面看,我就站在这儿,里面没有人,我马上过去,它心想。咬住它的裤腿,放开我,我刚来到这儿,我有优惠券,还没拿出来。卡纳卡蒙托也跟着笑,它的脖子被扼住了,我们的关系牢不可摧,谁也别想在我面前说谎,我看到你了,站在那儿别动,呼吸不畅,可还是有把握笑出来,馆长早就倒在地上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我们是盟友,最要好的盟友,苍蝇围着它的身体乱飞,它刚刚跳下去,天花板离地面不高,没什么问题,卡纳卡蒙托没摔死,它把馆长踢到一边去,请掏出来让我看看,我还没看清,您现在不能离开,是的,恐怕不行,我始终这样想,你们姑且把笔和纸留给我,让我瞧见你们的诚意,是的,我穿了两件衣服,那又如何呢?就像我说的,我之前就说过了,您也没告诉我这件事啊,这算不上什么欺骗,我也不是骗子,您的眼镜上全是绿色的雾气,我来帮您擦干净,我带着那些手帕,给你,接好了,你摇摇晃晃地走在地板上,尽管它不会说话,如果我换了一双鞋,我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奔跑吗?到那时候,我还能走回来与你们打交道吗?它走到柜台前面,上面放着蓝色的树叶,上面的刮痕全是我留下的,我最了解它,每一页都夹着一张钞票,它看了半天,那就走吧,它打开车门,犹豫着,思考着,它究竟该去哪?谁能说得清?先前的鞋我早就穿习惯了,您要把这辆车推到哪里去?我搞不明白这件事了,您的方向盘呢?全是伪造品,卡纳卡蒙托咬牙切齿地举起这本书,把它砸到地上,里面花花绿绿的纸片飞了出来,那就照您说的做,送给我一双新的皮鞋,最好是一模一样的,可实际上呢?“请您放过我吧,就像刚刚那样,您已经把我按在椅子上了,这里是加油站吗?司机从后备箱里钻出来,它们看了您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有很长时间,我是名司机,我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它坐到车里去,就按您说的做,您是这儿的客人,还是我房子里的奴隶?是晚上了,又是晚上?总是晚上!这件事和您有什么关系?司机在车顶上,它们顺着这条街离开了,油箱里除了油什么都有,现在呢?请稍等,让我把钟表搬过来,它们走不了多久就得停下来。这条街是我的父亲,我和这辆破车相依为命,拆掉它的轮胎,您也许把这些纸片塞到衣服里了,现在就把我的牙刷拿出来,我要切碎它的牙,把钱全交给它,我要把它的玻璃丢到大楼里,每扇窗户都该被锁住,谁也别想出去。我走到它身边,径自询问起来,当然,可您想要什么呢?我把这些家伙用光了,全放进冰箱里了,我的骨头在打颤,您让我如何相信一位深藏不露的陌生人?让开,让我上去,我要去找店长,它们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我浑身冰凉,埃瑞奥刚从楼上走下来,它的皮鞋一踏在地板上就成了鸽子,您总得给我看看您的封面,我飞到窗户外面去,我现在该怎么走?崭新的酒杯,可这和我们说的话没什么关系,你们要我如何离开?我求您放过我吧,我无恶不作,可我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它在博物馆里荡来荡去,您说的话也不足以打动我,我就是这样坚不可摧,我飘到它脸上,卡纳卡蒙托将它摘下来,盯着上面的人脸,它不认识这位朋友,我当然不会把这些杯子藏到吧台后面,我付了钱,我拿来了自己的钱包,即使如此,它走到柜台后面了,它蹲下去了,有人要来,有人要来,我还能去哪?地板上全是钉子,请跟我走到车上去,朋友,有人蹲在后面,一直跟着您,我早就看到它了,别回头,别去看它,您没见过这种人吗?它们马上要跳出来,走到我们身边,谁丢在这儿的?好啊,好啊,它们要装成陌生人的样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实际上呢?早就算是老朋友了,无处不在的老朋友,正向我们招手,别去看它们,别去看它们的眼和它们脸上的神采,不去看它们就不会被揪住脑袋,它念叨着,谁要来?我谁都没看见,这地方早就有人了,我开玩笑的,先生,这里空无一人,我把自己锁在收音机里,好了,走吧,待在这儿很安全,卡纳卡蒙托蹦跳着走出去,顺着开裂了的梯子爬上去,和我没关系,总之要把我的车灌醉,来吧,我把瓶盖打开了,一起庆祝吧,它接过来这干瘪的塑料瓶,转身丢到花丛里,这次呢?下次呢?还好,逃过一劫,无人幸免,有只猫爬到货架上,我在百货商场里,我在百货商场的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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