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也纳闷。
消息送进宫,皇上知道大老爷没事,肯定龙心大悦,知道国公府上下都在担心,肯定会派人来禀告的。
半个时辰都够传话公公跑一个来回了。
“郡主再等等,应该快了,”赵妈妈劝道。
南漳郡主耐心等着。
这一等,就到了太阳落山。
这时辰没消息送来,宫里就不会有人来了。
这一晚,南漳郡主是住在佛堂的。
第二天,又等了半天,南漳郡主火气都等出来了。
赵妈妈去崇国公府找崇国公。
崇国公还不知道这事,他皱眉道,“皇上没派人告知镇国公府?”
“没有,”赵妈妈摇头。
站在崇国公身边的男子道,“不可能啊,信已经送到皇上手中了,昨儿信送进御书房的时候,镇国公府大少爷正好从御书房出来。”
赵妈妈眉头拧着,道,“难道是大少爷和皇上告状,皇上故意不说这事,让郡主多在佛堂住几天?”
赵妈妈真相了。
但是她又亲自把真相给否认了,“大少爷不是会告状的人啊。”
崇国公猜不透皇上想做什么。
赵妈妈心急道,“国公爷,那郡主怎么办?”
崇国公眸露不快。
怎么办?
他哪知道怎么办!
那消息是八百里加急送回京的,送到了皇上手里,皇上不传出来,旁人怎么会知道?!
他要抖出这事,不就是在告诉皇上,他已经看过那封战报了吗?!
“在佛堂诵经祈福不是坏事,七天很快就过去了,”崇国公道。
“……。”
赵妈妈想死。
这话她听着无妨,要这么和郡主说,非得把她气坏不可。
接连办事不利,郡主看她都少了几分耐心,赵妈妈求道,“国公爷,您想想办法帮帮郡主吧,佛堂清冷,郡主身子弱,受不住啊。”
“行了,我尽量想办法帮她,退下吧,”崇国公摆手道。
赵妈妈没敢再多说,福身告退。
等回了镇国公府,赵妈妈把这事和南漳郡主一说,南漳郡主唇瓣都咬出血来。
这一等,便是三天。
南漳郡主在佛堂待的不耐烦,恨得咬牙切齿。
苏锦在屋子里也闷的发慌。
谢大老爷中毒昏迷不醒,南漳郡主在佛堂诵经祈福,她怎么好带着丫鬟去逛街游湖,身为儿媳妇,她也是要一脸悲伤的。
苏锦躺在贵妃榻上,脸上贴着黄瓜片。
天香楼。
楚舜、南安郡王几个在后院走走看看。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干正经事的感觉还真不赖,”南安郡王摇着玉扇道。
“我现在每天不去茶摊坐会儿,我都浑身不自在,”定国公府大少爷道。
“就是不知道铺子开张生意如何?”楚舜道。
“绝对差不了,”北宁侯世子道。
“你就那么确定?”楚舜笑道。
北宁侯世子拍他肩膀道,“你们想想啊,大嫂去了面摊一回,面摊每天要排队,大嫂要炭,卖炭的生意好,现在连香都供不应求了,轮到她自己开铺子,要不门庭若市,那都说不过去。”
定国公府大少爷手搭在南安郡王肩膀上道,“你们忘了南安王妃吗?”
南安郡王一把拍掉定国公府大少爷的手道,“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人有说有笑。
身后,一小厮跑过来,老远就喊道,“郡王爷。”
南安郡王回头。
小厮跑上前,是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郡,郡王爷,冰块价格太,太贵了。”
“有多贵?”北宁侯世子问道。
“十,十两银子一块,”小厮口干舌燥道。
“十两?他们怎么不去抢?!”南安郡王怒道。
楚舜则道,“不应该啊,我记得去年夏天冰块的价格是二两银子一块,炎热点涨到三两,这都还没到夏天呢,怎么会那么贵?”
小厮欲言又止。
“磨磨蹭蹭的,有话就直说,”南安郡王催道。
小厮就说实话了,“本来冰块是二两银子没错,这不是买的多,卖冰的多问了一句,我一时没注意就说是天香楼,然后冰块的价格就涨到十两银子了,就这价格,人家还不愿意卖。”
“卖冰的和我们有仇吗?”定国公府大少爷问道。
他们这些年也竖了不少敌,太多了,记不住。
“和几位爷没仇,和镇国公府大少奶奶有仇,”小厮回道。
“……。”
“小的打听了,卖冰的是崇国公府管事的远房表亲,”小厮道。
“……。”
“难怪了,我说朝廷卖冰的怎么年年冰都化成了水,原来是崇国公融化的冰,”楚舜冷笑。
南安郡王想到后院厨房旁边挖的大冰窖,他道,“冰窖挖的那么大,就是我们把府里的藏冰都搬来也不够啊。”
楚舜想了想道,“走,去镇国公府。”
“我就不去了,有阴影,”南安郡王道。
话音未落,就被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一人抬了只胳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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