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高兴。
周四姑爷更高兴。
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苏锦敬了周四姑爷半盏茶就起身了。
周四姑爷笑道,“二管事这么急着走?”
苏锦看着他,“待久了,你不怕周管家起疑?”
周四姑爷觉得苏锦够谨慎。
不过他一个姑爷还用得着怕周家一个管事吗?
苏锦转身离开。
杏儿屁颠颠紧随身后。
早知道一路去边关,有人给他们送钱,她们就不用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了。
周四姑爷以为苏锦是要回客栈,他好派人去拿秘方,谁想到苏锦和丫鬟继续逛街,并没有把银票的事放在心上。
虽然苏锦答应了,但秘方不拿到手,就不能算数。
他还得防备着秘方有没有问题,不能花了一万五千两最后被人给甩了。
不过晾他也不敢耍他。
苏锦逛了半条街,看到一个代写家书的摊子,迈步走了过去。
摊主是个书生,年纪不大。
苏锦都在他对面坐下了,他还在看书。
苏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下喧闹的街道,不得不佩服他闹中取静的本事。
这要没读成个书呆子,迟早会高中。
杏儿喊道,“还做不做生意啊?”
书生翻了一页,这才发现对面坐了人。
他把书倒扣,问道,“要写家书吗?”
“借用一下纸笔,”苏锦笑道。
书生把纸笔递给苏锦。
苏锦写了张方子,然后递给书生道,“有劳帮我誊抄一份。”
书生不解,“兄台会写字,何须我帮忙誊抄?”
“我可不帮人做坏事。”
“我只是觉得自己字丑而已,”苏锦道。
“……。”
书生看了看字迹。
默默的提笔沾墨。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苏锦莫名心堵的慌。
随口撒的慌,他怎么就不质疑下呢?
她的字真有那么丑吗?
书生誊抄一遍后,吹干墨迹交给苏锦。
杏儿问道,“多少钱?”
“一钱银子。”
杏儿摸了五两银子放桌子上。
书生有点为难道,“找不开。”
杏儿也为难了,“这已经是最小的银子了。”
书生,“……。”
怕书生不信,杏儿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来。
书生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默默的来一句,“财不露白。”
杏儿把银票揣回怀中。
书生拿了银锭子,道,“你们等我会儿,我去买点米。”
苏锦就坐在椅子上等他。
书生生意还不错,他前脚走,后脚一大娘就过来了,道,“我写封家书。”
苏锦坐着没动,大娘看着她,“我要写封家书给我儿子。”
苏锦失笑。
这是误会字摊是她的了吗?
她还没帮人写过家书呢,苏锦坐到书生的位置上,道,“大娘要写什么?”
大娘一脸慈爱,脸上的笑容都溢出来了,“写给我儿子,你就告诉他,他媳妇给他添了个大胖儿子,家里都挺好的,让他不用担心,在边关打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打仗的时候别愣头愣脑的往前冲。”
“对了,让他有空记得写封家书送回来。”
嗯。
苏锦没替人写过家书,不懂要润色。
大娘怎么说的,她就怎么写。
写完后,给大娘读一遍,大娘笑道,“你这家书写的好,我听得懂,是我想和我儿子说的。”
苏锦,“……。”
这应该是夸她的吧?
苏锦把信叠好,装在信封里,又写了谁收。
把信交给大娘的时候,大娘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帮我给孙儿取个名字?”
“姓什么?”苏锦问道。
“姓张。”
苏锦思岑了下,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张屹。
大娘不识字,但认得张纸,她指着另外一个道,“这是?”
“屹,意指正直、坚定、高挺,沉稳之意。”
大娘连连点头,“正直好,就叫这个。”
“那你把我孙儿的名字也加在信里,告诉我儿子一声。”
苏锦照办。
大娘拿着信,摸出一大把铜钱放在桌子上,道,“有劳先生赐名了,先生一定会高中状元的。”
大娘道了谢,拿着写着名字的字喜滋滋的往前走。
太高兴了,没看到马车走过来。
幸好车夫及时勒紧缰绳才没有撞上。
不过马车突然停下,马车里坐的人应该晃了下。
丫鬟掀开车帘看情况,马车里一少夫人抱着一孩子。
那孩子正好看到马车外戴着面具的苏锦,他高兴道,“爹爹,是爹爹。”
少夫人忙往外一看。
见是苏锦,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那不是爹爹。”
“那是爹爹,”小男孩固执道。
少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戴个面具就是爹爹了啊。
车夫赶着马车往前,哭声传开,“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苏锦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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