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夫人是镇北王府大姑奶奶。
老夫人是被假老夫人害死的,崇国公老夫人和太后是背后主谋。
南漳郡主是崇国公的表妹,太后的侄女,自然就是大姑奶奶的仇人了。
刑部上下会把一个没有了后台又不被王爷看重的侧妃看在眼里,为了她惹刑部尚书夫人不快吗?
拦着她不让出门是为了南漳郡主好,也是为了镇北王府的颜面。
南漳郡主自己要赶着出去丢人,王妃哪会管她?
如王妃所料,南漳郡主坐马车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她要去探望谢景川,被狱卒拦下。
南漳郡主塞金锭子过去都不管用。
钱好。
前途更好啊。
尤其刑部狱卒是肥差,平常传个话送个信都是油水。
谁会被眼前一点利益糊了眼?
用钱不行,南漳郡主故技重施,拿金簪抵着自己的脖子。
狱卒非但没让路,还讥讽道,“达不成目的就以死相逼,难怪会教出投敌卖国的儿子,给镇北王府抹黑!”
也是镇北王倒霉,被逼着娶了这么个货色。
要不是碰到镇北王世子妃,镇北王府都被他们母子给祸祸完。
狱卒的鄙夷不加遮掩,南漳郡主几时受过这样的气,气的唇瓣发紫,脸成猪肝色。
赵妈妈把她手中金簪夺下来。
狱卒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
威胁他们?
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几个来回吧?
南漳郡主不肯走,赵妈妈一个人拉不动,丫鬟上前帮忙。
南漳郡主带着一肚子火气回了王府。
没辄的她去牡丹院找王妃,可惜,她连门都进不了。
王妃压根就不见她。
南漳郡主跪在院子里。
她只求见儿子一面。
小郡主在王妃怀里睡着了,王妃抱给奶娘,柔声道,“慢点儿,别吵醒了她。”
王妈妈走上前,等奶娘把小郡主抱下去,她才道,“侧妃在院子里跪下了。”
“她爱跪就跪着吧,”王妃淡漠道。
“不必理会她。”
她爱子心切,为见儿子一面不惜下跪。
谢景川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和南梁勾结毒害飞虎军,重演十六年前的悲剧。
那时候,又会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心疼她,难道飞虎军死有余辜吗?!
自打知道谢景川被抓后,南漳郡主就食不安寝不稳,日渐消瘦,才不过跪了小会儿就有些坚持不住摇摇欲坠了。
她顶着烈日跪在地上。
走过路过的丫鬟婆子都唏嘘。
昔日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南漳郡主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做人呐,果然不能存坏心,再风光,也会有报应的一天。
闹街上。
苏小少爷几个在街上闲逛。
四个小家伙心情不是很好。
囊中羞涩到只够买两串糖葫芦四个人分了。
先前一口气买了太多鸡蛋,没砸几个就牵连到了自家大哥。
跑去和大哥说了几句话,再回头,鸡蛋连着箩筐一起没了。
没钱逛街,这不跟把他们吊起来拿鸡腿诱惑他们一样可恨吗?
嘴里吃着糖葫芦,连籽都舍不得吐了。
几人站在卖糖人的铺子前,眼馋巴巴的。
苏小少爷看了看自己,又把九皇子他们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虽然锦衣华服,但难掩一股子穷啊。
苏小少爷看的时候,九皇子他们一起瞪他。
上回也是没钱,苏小少爷撕了自己的锦袍换了东西。
反正他衣服多,可是回府之后,唐氏没骂他,把他其他锦袍都收了,只留身上那一套。
白天穿脏了,晚上给他洗干净,第二天接着穿。
还不让人借给他,不然就送他们回府。
那几天,可是把苏小少爷整惨了。
认错又认错,唐氏才饶过他。
卖糖人的小摊贩也认得苏小少爷几个了,给他们糖人。
“我们没钱了,”苏小少爷道。
小摊贩笑道,“不用钱。”
苏小少爷几个也没伸手。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啊。
他们穷,小摊贩更穷。
“我们下回再来吃,”苏小少爷道。
几人转身走,没几步之后,就被一男子拦住去路。
苏小少爷望着他,又看看身后跟着拿东西的东乡侯府小厮。
苏小少爷看着男子道,“拦住我们做什么?”
男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二三岁笑道,“刚刚几位小少爷说没钱,在下这里有个生财之道,不知几位小少爷可有兴趣?”
东乡侯府小厮在身后站着,倒也没阻拦。
苏小少爷歪着脖子想了想道,“你先说来听听。”
男子移步到一旁,先自报家门,是哪间画铺的少东家,然后道,“令兄苏大少爷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他的一幅字画可值不少钱……。”
苏小少爷眼前一亮,“价值多少?”
“至少三百两,”男子笑道。
苏小少爷摸着下巴思岑,又看了眼男子道,“我大哥的字画值三百两,那你看我们四个的字画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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