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啸猛然跳出水面,朝他们直扑,黑衣人吓得四下逃窜,当场有一个就被拖下了河,可是赤啸扒拉了半天,吃掉脑袋后就没地方下嘴,黑衣人全都穿着盔甲。惹得赤啸大怒。
氿国的黑衣人逃散在四面八方,熊烈在树上大叫:“不要乱跑,有野兽的。”
黑衣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手握武器,最后围成一圈,面朝外,准备和赤啸搏斗。
熊烈已经知道这只赤啸的事情,他也不做法,也不救场,自己悠哉地在树上看热闹。
黑衣人没有料到的是,这赤啸除了兽性,还有一副震天动地的嗓门。
第二次赤啸再来,由于篝火在慌乱中踢掉了,黑衣人还是看得不清楚这个家伙的真容,只知道来自水里,头大嘴大,身子灵巧。
赤啸绕着黑衣人围成的圈打转,突然朝一个扑过去,那人情急之下,挥舞长刀,第一下没砍到赤啸,接着黑衣人立刻把赤啸反围起来,想要杀了它。
你来我往,不多时,赤啸身上已经中了两刀,它愤然暴怒,扯破嗓子嚎叫了一声。
这些黑衣人进山也见过不少猛兽,可这种声音却是从未听过,顿时有两个人吓破了胆,熊烈当场从树上跌落了下来,那两个扑通倒在了河滩上。
山谷震动,树叶刷刷,黑衣人做鸟兽散。
赤啸身中两刀,退回了河里。
实际上,连熊烈在内,十一个人,只跑了八个,有一个被拖到河里以后漂走了,河滩上倒了两个。
黑衣人情急之下,只拿走了四袋金子,慌忙爬上马背,连夜逃走。
他们一口气过了左河,逃进了松树林,远离左河几里地的地方,方才惊魂稍定。邴蛰看着剩余的这几个人,又看了看只剩下的四袋金子,有些不甘心。
他说:“我们得回去啊,去河滩上把金子取回来。”
熊烈反正自己有一袋金子,冷眼说:“要去你们去,我从树上摔下来,可能摔断了骨头,已经走不回去了。”
“这吼声,太,太,太可怕了,熊烈不回去,我们七个人,怎么对付?”旁边一个黑衣人说。
邴蛰很不高兴,刚才逃命,熊烈比谁都跑的快,现在要回去,熊烈就装走不动。说道:“熊烈你不回去也行,等我们回来,金子大家一起分了。”
熊烈抱紧金子,迟疑片刻,答应说好。他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们回去拿金子,他就一个人出山,反正他会巫术,现在又有路可走,不愁出不去,还管他们死活?
商量到了半夜,还没定下,众人觉得这是在大山里,蛮族人又不要金子,没有人来拿,先睡一觉,天亮再说。
熊烈说:“我觉得还是先带四袋回去就好,现在只剩几个人,保命要紧,要拿,下次多带人来,反正这山里金子有的是。”
这样一说,又有两个黑衣人怕死,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邴蛰也没办法,虽然不甘心,但想到熊烈可能和另外两个黑衣人带着金子先跑,到最后吃了大亏,便作罢。
一行八人,在大山里走了两天后,熊烈的马死了。他们一共有九匹马,有一匹是驮食物和金子的,熊烈的马一死,他就要去骑那匹驮东西的马。
邴蛰不肯,他说那匹马本身就最差,只能驮点东西,熊烈的马就是因为熊烈连人带金一起驮,才累死的。
熊烈没有马骑,走了一段路,看他们高高在上骑马,自己却要步行,便大怒说:“你们也太不近人情了,既然这样,我一个人走,金子你们也别想分。”
其实邴蛰等人已经对熊烈起了杀心,他们是计划快出山的时候,趁熊烈熟睡下手。
剩余的三袋金子,出去很难满足这回的代价。进山的时候,邴蛰是向卢猛起了誓的,现在,卢猛好不容易买的人死的差不多了,金子也带回不多,还有几个人黑衣人肯定私自得拿一些回家,所剩无几。
卢猛在内心里厌烦熊烈,交代邴蛰,实在不行的时候,弃熊烈,保金子。熊烈在卢猛眼里简直就是变态,大山里逃亡的时候还要动手动脚。那时候,卢猛迫于无奈为了生存逃回氿城。
而且熊烈这家伙还有用,主要是带路进山里拿金子。没有金子,卢猛做不成事情。至于其余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在大城,熊烈几乎就是一个白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就是琢磨房屋。
这样的理想,和卢猛起兵造反杀吴尚,距离太大。
邴蛰对卢猛,不仅衷心,而且两人对吴尚有共同的仇恨,邴蛰是丢了自己的城池,卢猛是兵败被追杀,对反吴尚,两人很容易结成同盟。
熊烈察觉不到这些,但是,金子是他这次进山的目的,他看好了一块地盘,要用金子建一座喜欢的房屋。
氿城并非吴尚的地盘,卢猛要向北去杀吴尚,这跟熊烈没有半点关系。
熊烈想的是建好了房屋,买几个男人,用巫术控制住,然后过完下半辈子。
此刻熊烈露出了想单独逃走的想法,邴蛰焉能放过。
他嬉笑着脸面说:“大家一起来,应该一起走才对,我们轮流给你骑马,这样没话说了吧?”
熊烈思考了好一阵,嘴上答应,但他内心还是想私自逃走,到了氿国,他以为卢猛会罩着他,也就不怕邴蛰了,最多是分一半金子给卢猛。
想好了对策,熊烈收起了愤怒,有一个人邴蛰的心腹下了马,把马让给熊烈骑。
此时一行人进入了最难走的森林,头顶是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脚下是湿滑的苔藓,草深过人,虽然开辟出了一条小路,但进山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被一群野狼袭击,死了差不多一半的黑衣人。
众人心里害怕,都不敢走前和断后,熊烈为了自保,在马上随手扯着野草,一边赶路一边扎草人。
邴蛰说:“熊烈,你会巫术,还是你走前,也好给大家抵挡一阵。”
熊烈冷冷地说:“别忘了,上次进山就是我走前,结果死了那么多弟兄。”
那个走路的心腹,此刻只能是落在最后,他叫道:“该换人了吧,我走不动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马队背后呼啦一声,那人已经不见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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