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彦去打开了被卸得破破烂烂的寨门,八个氿国人高头大马鱼贯而入。
他们每个人身背弓箭,手拿刀斧,全副武装,所骑马匹也披上了鱼鳞一样的盔甲,显得神秘而凶悍。
劳松叫劳雷他们几个去把金子挖出来,那些金子,蛮族人集中后,用竹筐装着,上面覆盖阔叶,埋在部落厨房后面的土里。
扁彦见蛮族人取工具,叫他的人跟上,只留刚才破门的那人拿着大斧守住马匹,其余人一起来到埋金子的地方。
他们要看着蛮族人把金子全部取出来。
几个氿国人互相点头笑着,心想扁彦说的没错,这帮野人,随便就被他们吓住了,还没动刀就乖乖地去取金子。
蛮族人全都挤在石屋门口,伸长了脖子观望,他们窃窃私语,议论氿国人太凶狠,也怪罪劳松太没骨气。
劳松听到族人说他,心里很不舒服,叫道:“你们个个只知道说我,劳雷刚才不也一样说要把金子给他们,怎么不说他?”
一个年长的族人说:“给金子是不会错,但是,我们也太对不起祖宗了,被他们八个人就吓得气都不敢出,真没用!”
“那难道要和他们打起来吗?”劳松不服气地说,“你看看他们手上的武器,我们有什么?只有原来卢猛留下的几把刀剑,一杆枪,打得过吗?”
“怪就怪你没有在河边安排人观察,到门口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劳雷也不想承担责任,正眼不瞧他说道。
扁彦见蛮族人叽叽喳喳,他听不懂蛮族人是吵嘴还是商议什么,立刻制止道:“都不许说话,再吵就砍了你们这些野人。”
一会儿,挖出了第一袋,两个蛮族人抬到寨子中间的空地上,扁彦示意他们倒在地上。
蛮族人把金子全部倒了出来,太阳一照,真个令氿国人开了眼,金黄金黄的一堆,太晃眼了,太撩心了。
氿国人喜笑颜开,全部蹲在地上看,嘴里说道:“有钱了有钱了,奶奶地,真的有钱了!以后某也是氿国的有钱人了,要女人有女人,要好马有好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扁彦得意地说:“你们开头还不信我,现在怎么样?进山是辛苦了点,但没骗你们吧?金子,能拿多少拿多少。”
氿国人带了更牢固的袋子,将纯金、碎金和金石进行了简单的分类,有三个人就在那里分装。
接着,又挖出来第二筐、第三筐……
蛮族人里,除了进大城的劳竹,他们都不知道金子究竟有什么用,听说可以换吃换喝,但是只是为了吃喝,有必要这样一拨拨地进山吗?
吃喝在部落不是大事啊,吃肉,吃野菜,吃山果,大山里应有尽有,还用金子换吗?
不过,蛮族人还是视金子为祖宗留给他们的东西,原来遍地都是的时候不重视,可全部叫人拿走,又觉得不舍。
劳雷低声偷偷地说道:“他们八个人,给他们八袋子就行了,多了也拿不走。”
劳松点头说是,挖到第八筐,劳松就说:“全都在这里了,我们族里现在就这么多,你们想要更多,就得到山里自己去捡,那边山上很多。”
“哪里山上还有?”扁彦有些兴趣,他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扁彦想,既然他能带着氿国人进山,上次跟着卢猛进山的人,肯定也有人要冒险进来。假如扁彦他们这次把金子全都收集了,埋在野人不知道的地方,以后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要就进山来拿就是。
劳松听到他问是那座山,情急之下,慌忙间指向了寨子的东边。
东边是鬼风崖,那是族里实行天葬的地方,鬼魂不散,阴森恐怖。
劳松有意想把这伙强盗送往鬼风崖,如果能吓死或者被动物吃了一半,那族人就有办法对付剩下的几个了。
想法自然是很美的,也只是劳松突然间的想法,实施起来却不那么容易。不过,劳雷这次看到劳松指着鬼风崖的方向,突然间明白了劳松的意思,他觉得可以试试看。
劳雷搭话道:“我们捡的这些金子,都不如那边的好。”
扁彦眯着眼睛想了想,问道:“那你们怎么不去那边捡?”
“我们只是遵照族长说的做,也不知道这些闪光的石头有什么用。”劳松赶上前来说道。
“族长?就是上次那个听说救过卢猛的小子?”扁彦上次见过劳竹。
“就是他,他出山去找卢猛了,还没有回来。”劳松道,“只有他叫我们去那边捡,我们才会去的。”
“哈哈,哈哈。”扁彦笑起来,扭头对他的同伙说,“你看这帮傻子,族长叫他们去捡就去捡,不把我当个人吗?”
那伙人也都笑起来,只是附和扁彦干笑了几声,又埋头去分装金子。
扁彦丢下劳松和劳雷不管,走过去将自己人拉起来,道:“都起来,先别捡了,有事和你们商量一下。”
那些蹲在地上,眼睛放光的氿国人舍不得站起来。
扁彦发火道:“你们他奶奶地,都起来,能不能有点野心啊?”
氿国人见扁彦发火了,才停下手中的活儿,和他走到寨门口,躲着蛮族人商议。
扁彦说,我们要把这座寨子夺了,把这伙野人全部变成我们的奴隶,叫他们给我们找食、找金子,全部的金子都归我们,到时候,我们有了这座金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出山了?”有人问。
“出山啊,只是暂时不出去,把这伙野人征服了再说。”
“可我家人还在氿国等着我……那个,我们要在山里呆多久啊?”有人忧虑道。
“把山里的金子全部收齐,埋在一个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地方,然后我们再出山。”扁彦的神情,就好像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一般,眉飞色舞的。
“上次你们来那么多人况且征服不了野人,我们八个能行吗?”拿大斧的那个人说。
“上次是卢猛急着出山,又不让我们动手,不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哦。”扁彦道。
“能行吗?”几个氿国人异口同声。
“怎么不行?”扁彦胸有成竹,“我看好了,野人里,就那两个跟我们说话的厉害些,我们先把这两个杀了,其余人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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