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何安下走得比她还要熟悉似的,连对路况片刻都不曾有,就轻车熟路的到了她的小公馆。
小洋楼不大,一层也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客厅,就这标配还是当初她答应父亲的留洋要求,他划拨给自己的。
也幸好这偏心的老父亲给自己留了一套最小的,否则,连这套都给查封了。
到了楼上,安南一个谢字都没有说出来,就敏锐的嗅到了他手臂上传来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扒开他的大氅查看,果然看见了手臂上的血迹。
“什么时候中的弹,你还抱着我回来,诶,你手断了我不会负责的!”
安南絮絮叨叨的说着,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何安下伸手去接她,被女人瞪了一眼。
“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她说着,又跑开去拿药箱,声音越传越远。
“这么急作甚”
何安下脱下大氅,原本打算送她到家就离开,如今看来某人大发慈悲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他便却之不恭了。
等安南拎着医药箱过来时,男人已经脱去了上衣,肆意悠闲的靠在沙发上,肌理分明的腹肌丝毫没有因为他不羁的坐姿而产生多余的赘肉。
“又不是没看过,像个色女一般做什么?”何安下勾唇调侃
好些时日没见,他倒是快要忘了这个女人,如今再见面时,发现她似乎更可爱了些。
安南脸红得像要滴血,嘴巴倒是挺硬,装作无所谓的走向他。
“我什么男人没见过,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好些了没有!”
何安下挑挑眉,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伤口在腹部,要检查吗?”
她动作一顿,偷偷的冲着男人的头顶翻了一个白眼。
有段日子没见了,这男人倒是越来越像一个地痞流氓了!
她上前去检查伤口,是子弹的擦伤,除了伤口有些皮肉翻飞的骇人之外,并无大碍。
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在上面习惯性绑了一个蝴蝶结之后也算结束了。
就在这么短暂的瞬间,一个念头在何安下脑海中萌生。
视线落在她娇悄的鼻尖上,不可置否安南长得十分漂亮,在遇见她之前,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会长的如此完美。
纵是见惯了许多名门闺秀,情场花魁,以及被使用了不计其数的美人计,他也在面对这张脸时,磨了些许脾气,果然说不看脸的男人都是虚伪至极。
而他,恰巧就缺这么一个女人,尤其是会医术又长得令人赏心悦目的女人!
安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男人给惦记上了,在后来的某一天得知时,肠子都悔青了。
没过几日,何安下便将安南查了一个彻彻底底。
安南,原名瞿安南,老海城清代王公贵族,不过瞿家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安南父亲这一辈,由于颠覆了朝纲,收回了手中的特权,从官宦之家变成了人人平等的布衣。
而他们这些口口声声喊着恢复帝国的人,自然成了被收拾的出头鸟。
瞿家越发的落魄,又想出用旁门左道来重新在上流社会有一席之地。
而被他们选择的人,就是安南。
她是瞿家新时代的试验品,她从琴棋书画质变到钢琴交际舞,被迫脱下旗袍,成为瞿家第一个穿上西洋裙的姑娘。
安南本就美得不可方物,若是再有留洋的背景,那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筹码。
在利用好这个筹码时,瞿家启动的诱饵就是如今安南所落脚的三号公馆。
那座用她母亲嫁妆换来的西洋房子,就这样安南被送去了国外,F国!
何安下略一停顿,F国,也正是自己留洋的国家,想不到他们还有相同的留洋经历,以及一样的厌恶这被西方文化侵蚀的现今社会。
他继续往下看,这份详细的调查。
后来瞿家得罪了西洋军,被赶尽杀绝,除了在外留洋求学的瞿安南。
两年后,年方十八的瞿安南回国,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歌星白玫瑰,也正式将姓去除,改名安南。
关于安南的调查很简单,也普通到没有任何异常,何安下才做了决定。
既然没有可能是奸细,那便有机会成为自己的人。
于是在何安下的筹划中,算计好了两人的第四次见面。
何家产业的酒楼,当今海城最负盛名也是最有档次的一家酒楼,没身份的人连门也进不去,更别说想借机攀附权贵。
但在此时,金碧辉煌的酒楼门口,赫然摆放了好几张大明星白玫瑰的海报。
精致的五官虽是印在纸上,也惹得人频频回头,恨不能将目光黏在上面。
都说今晚白玫瑰会在皇庭酒楼演唱,不少权贵军阀想一睹其芳容,听说就连大帅府都来了人。
酒楼的安防守卫更甚,丝毫不敢疏忽松懈,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
约晚上七点,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一道袅袅的歌声响起,台上穿着银色亮片礼裙的白玫瑰像是一颗闪耀的星,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漂亮或是惊艳,总之一个字,就是绝!
安南早就见惯了这些不怀好意的打量,也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请她的人是酒楼的主事,她很清楚这背后是何家,除非有十个脑子敢得罪军阀,否则任谁都不敢拒绝。
所幸,并没有过分要求,反而有相当高的报酬,所以她就算看在钱面也乐在其中。
两首歌落定,酒楼的主事着一身黑色只装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请人。
“安姑娘,我们家主人有请,望姑娘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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