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几下，呕的林如茵娇柔身子弯曲，一抹曲线震颤厉害，林如茵不得不抚着胸口，刚刚站稳，又是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赶紧又趴了翠竹之上，扶的翠竹乱摇。
一阵，终于好了一些，也真没呕出任何东西，林如茵待到稍微能控制自己，就直接冲了水池那边。
“李治，你真是一个畜生，当着自己侍女的面，这样对我！”
一捧清水扑打脸上，林如茵又开始了强力搓洗自己脸颊的艰难动作，真是恨不能将自己脸颊洗下一层皮来。
她感觉自己脸颊上有几百只蜗牛爬过一般，稍微想想就恶心反胃。
尤其想到晋王还是那个人的儿子，更是反胃厉害，真是恨不能将自己胃都吐出来。
那里杏儿已经急匆匆赶来，赶紧扶住自家小姐。
“小姐，你这样太作践自己了，要不我们不报仇了，赶紧离开这里。”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林如茵想骂一句老狗，终究是不敢骂了，想到李治，林如茵真是恨不能一口咬下去，咬的李治断子绝孙。
如果那个人只有一个儿子，或许林如茵真如此做了，奈何他那么多儿子，即使自己这么做，其实也伤不到他多少。
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让晋王彻底信任自己，自己要接近他，在他不查不觉之时杀了他。
想到那些死在刀下之人，想到那些忠心耿耿的家中护卫仆人，想到养父，林如茵推开了杏儿。
“那个色中饿鬼，当着自己侍女面玩弄别的女人的恶魔，等本小姐杀了那个人，也绝放不过他。”
“小姐，你这样，杏儿每次见了就心中疼痛。”
“以后不会了，我林如茵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忍，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晋王马车上，李治扶着夏荷肩头，将她脑袋摆正，正对着自己。
“今日学到了什么？”
“殿下，夏荷会试着学林姑娘那般伺候殿下。”
“哈哈，你这丫头，本王可舍不得你那样学她，作践自己。”
“啊，殿下，您不是说林姑娘最是会伺候男人。”
“傻瓜！”
李治捏着夏荷琼鼻，一阵用手捏着那微微泛红脸颊，直接搂进了怀中。
“我和她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记着，本王的夏荷一点不比她差，也不用学她，夏荷就是夏荷，会害羞，会紧张，会躲避，本王做的稍微过了，还会不适的那个丫头。”
“那殿下，您为何还那般对待林姑娘。”
“哦，你是说今天，我是让她看，不是让你看。”
“殿下，夏荷不懂。”
“想知道为何不？”
夏荷在晋王怀中点了点头，李治用手整着她的衣襟，渐渐手贴着那宫中尚衣局剪裁的合身宫装，手在宫装中间划出一道惊人曲线。
“本王要让她觉得本王是那种好色好到无可救药程度之人。”
“啊！”
夏荷微微惊呼一声，仰了头，看着晋王，其实还是不懂，为何晋王要让林如茵觉得他自己很坏很无耻很下流很卑鄙呢？
李治自然只对自己侍女说了这句，也就不多说别的。
李治的手一直在夏荷衣衫正中那条线上来回动着，仿佛手上中了魔咒，一直到了马车进了皇城，这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待到马车进了皇城，李治望了望太医署方向，最终却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林如茵的医术没问题，这是李治亲自试出的，也是得了长安名医确认的。
今日自己长乐皇姐的病症，林如茵也是很快诊出，直言长公主这几日在用药。
林如茵的医术没问题，此时也根本没隐瞒豫章公主病情的需要。
那么此时豫章皇姐的身子，怕是健康程度已经是李治最不想要的结果。
查不出才是最可怕，未知永远是大恐怖。
李治收了手，只揽着夏荷肩膀，手掌不觉贴着侍女这肩线，在那玉肩上轻轻捏着。
“殿下有心事？”
“你也看出了？”
“夏荷多嘴了。”
“无事！”
马车一直驶到万春殿外，等李治带着夏荷进了万春殿前庭，这里的宫女正扫去前庭飘散零落的梨花。
李治看着那花朵已经即将凋零完毕的梨树，情绪有些失落，仿佛有些失魂落魄一般走进了万春殿。
夏荷跟着，不敢多问。
一直进了殿中，李治一直默默无言，夏荷也只敢站在晋王身旁，等晋王坐了椅子上，夏荷就乖巧跪坐了晋王身边，为晋王捶着腿。
“夏荷，你觉得什么是最可怕的？”
“啊，殿下，夏荷觉得应该是鬼吧！以前神龙殿那边花园吊死了一个宫女，我们这些宫女平日走过，都是绕过吊死了宫女那处凉亭。”
“鬼不可怕，未知才可怕。以后哪里吊死宫女，或者溺死宫女了，你大胆走过去就好，不敢走，本王带你走。”
“夏荷知道了！”
李治摆了摆手，夏荷退出了万春殿，李治在椅子上闭了双目，将今日林如茵为豫章皇姐诊病经过又回想一遍，确认林如茵自始至终表情自然。中间没过多心理活动，李治才睁开双眼。
外面夏荷端了午膳进来，李治在宫女伺候下吃了，看了看殿外。
“夏荷，本王两位皇姐在宫中暂居，具体住在何处？”
“啊，这个夏荷真不知道，平日都是两位公主到这里看殿下，殿下也未去过两位公主住的地方。不过夏荷想，应该就在立政殿附近。”
“嗯，我们出去问问！”
李治刚刚起身，就听了外面一阵银铃笑声，有人唤着皇兄，就跑进了万春殿。
李治走出去，一把抱住如同乳燕归巢的衡山公主，将小皇妹抱了起来。
其实衡山此时已经九岁，也并不是小女孩了，不过一直和皇兄长在一处，自是亲近异常，被皇兄抱起，就搂着皇兄脖子，头埋了李治肩头。
“衡山，皇兄正要去两位皇姐那里，你知道皇姐住哪里？”
“衡山当然知道，衡山带皇兄去。”
李治放下衡山公主，拉着小公主的手，衡山已经拉着李治出了万春殿，经神龙门，安仁门，进了一处宅院密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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