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感到了恐惧,他们难道不是亲戚吗?
为什么?就因为李泉话太多?还是,为了讨好他?
头儿看着林彦笑了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以后他都不会再来找你的事儿了,只要你好好在这里工作,你能获得的比你想得更多。”
林彦感觉有些讽刺,但是他的脸上像是摆不出别的表情一样,只能僵硬着点了点头。
头儿没有再说什么,安排了看守他,让他们每天上工的时候把他抬到闻老旁边和闻老一起工作,还要给他准备毛毯,准时送饭之类的。
可惜他的所有安排里只字不提把林彦从笼子里放出来。
他们就是要让他住在笼子里,让他习惯自己是条狗。
林彦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就是想要蹉跎他,抹杀掉他的自尊、骄傲、甚至是他不堪一击的尊严。
而他,只能妥协。
头儿刚走,几个看守就抬着笼子四个角,把他抬到了闻老旁边,安排人把石头递到林彦面前,让他鉴别着石头。
他在笼子里蹲着安安静静的工作,闻老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两个人一起工作大大提升了效率,他们互不干涉的鉴别着一块块石头。
偶尔闻老不想工作了,站起来伸伸懒腰走动走动的时候,还会隔着笼子和林彦搭几句话,意识到林彦的嗓子有问题他还贴心的让人给他拿了药过来。
但是林彦无法再升起对闻老的感激,只能平淡又冷漠的道着谢,而闻老也满脸的不在意,依旧哼着一首奇怪的小曲儿干着枯燥的工作。
而另一边的付山,耳朵比眼睛先醒过来,他耳边听到有人凄惨的喊叫、痛苦的呻吟,让人有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他思绪收拢睁开眼睛,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大半个月前他也是从这间房子里醒来,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受刑的人,他也没有被人折磨到这种程度。
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肺,叹了口气就想往外走。
守卫挑着眼尾有些奇怪的拦着他,“怎么?什么事儿?”
付山堆起笑容,“我因为生病这几天都没有去上工,这不是感觉好些了吗?想要出去上班了,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通知下我主管,让他跟你们说。”
看守看着他面带嘲讽,他一边拿出手机给付山的主管打电话,嘴上还要教育着他:“你看你们,就是皮子痒,进来待几天不就懂事了?”
付山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让人看着他就自觉高高在上。
很快看守和电话那边联系完了,他们用的缅语,付山完全听不懂,只是摆好了表情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看守挂了电话对着门外扬了扬下巴,“去吧,你们主管说在你们办公室等你。”
“哎,谢谢啊,真是麻烦你了。”付山点头哈腰的佝偻着背往外走。
身后传来一阵阵哄堂大笑,他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他能从语气中知道他们在嘲笑他。
嘲笑什么呢?嘲笑他贱骨头还是嘲笑他像一条狗?
付山把所有想法都掩埋在心里,面上不透露一丝一毫。
刚走到所谓的“办公室”门前,就看到满脸虚伪的主管,他老远就看到了付山,那种被重塑过三观的后遗症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明显。
走路的局促感和再也无法挺直的背,都让主管无比的满意。
等到付山走到面前,他才快步往前迎了两步,“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我听工作人员说你这几天都不太舒服,要是还难受的话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付山有些惶恐的开口说:“这不是已经休息了好几天了,我手里还有几个人在跟进着,要是我连续几天不上线岂不是会很麻烦?我这身体很好的,休息一天也就够了,主管您那么体贴,我前几天还做那种事。。。我真的,特别抱歉。”
主管眯了眯眼睛,冷漠的眼神被眼镜隔离在外,付山只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嘴角和和颜悦色的态度:“哎,过去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男人嘛,哪有那么斤斤计较!你想明白了就好!”
付山感恩戴德就差要给主管跪下了,他声泪俱下的说:“恩!您的大恩我不会忘得,我会好好工作报答你的!”
俩人在门口上演了一出感恩戴德的你来我往,演到双双都要入戏时,主管才轻声提起主题:“哎,我真是对不起你,你妹妹的事儿。。。是我没考虑好。”
付山眼泪依旧挂在眼角,忽略掉主管像蛇一样盯紧他的目光,他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情真意切的开口说:“没关系,主管您也是关心我,我知道的,我兄弟想让她好好读书,虽然她成绩也不错,但是我一直都觉得干什么都不如赚钱来的实在,赚够了钱才不会被人欺负,不会被人看不起。我妹妹不读书了也好,能好好赚点钱,女人嘛,最值钱的就是十几二十岁的年龄,把这个时间拿去读书多浪费啊。”
主管歪了歪头,似乎没想到付山那么想得开,他不由得昂了昂头,心里嗤笑一声,人性卑贱,怎么可能会有教不会的人?教不会就打,多打几次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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