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是天方夜谭,某些偏远地区,尤其是特别重男轻女的地方,这种情况真的是屡见不鲜。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儿书,讲的是朱老总曾经自述小的时候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养活不起,而且家里还重男轻女,他有两个妹妹,都是生出来之后直接被扔进缸里淹死的。
可能我们家老太太琢磨着,万一到时候儿生出来是个女孩儿,找个仙儿一查是个讨债鬼,那可能直接就扔缸里淹死了,但是男孩儿就不一样了,千顷地一棵苗,只要生出来的是个带把儿的,再穷的人家也得往下养活,除非是真养活不起了。
现在男女平等了,不讲究这个,但是过去老头儿老太太还是比较重这个东西的。
老思想作祟,家里没个男孩儿,就没个顶梁柱,早晚得绝户,其他人家倒还罢了,按照我们家当时的财力来说,在县里市里可能算不上啥,在是在全镇二十几个村子里边儿,那也得算得上是有头有面儿。
不想让我爸绝户的老太太便开动脑筋,琢磨着怎么才能绕过这一坎儿,既能让我爸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妖童转世,又是个带把儿的。
我们家老太太有这么一点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共弦儿了,没那方面儿本事,琢磨着这专业的事儿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那这专业的人去哪儿找呢?
那个时候儿已经改革开放,对于这些搞封建迷信的人,不但不给予一定的压制,反而让这群牛鬼蛇神有抬起头的征兆,那个年代是一个相当混乱的年代,混乱到乾坤倒转妖作怪,人鬼不分神也愁的地步。
经过多方打听,当然也是我们家老太太在花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钱之后,知道在我们县城外环的长龙村儿里,有这么一位供着黄大仙儿的仙坛,当时我们家老太太身体还不错,蹬着自行车就奔了外环去。
到了地儿之后,我们家老太太先是把事儿完完本本的给那黄大仙儿一说,之后又摆出了自己曾经供过香头子的事儿,但是看起来,无论是前面那一折,还是后面那一折,人家那供着黄仙儿的弟马拿我们老太太的话也没当回事儿。
老太太这会儿也犯起了嘀咕,这黄大仙儿也不对劲儿啊。按理说自己都跟他论资排辈儿了,大仙儿的名号都能说个七七八八,这黄大仙儿怎么好像不知道似的呀,难不成是个水货?
看到我们老太太带着有些质疑的眼神儿,地马有些不开心,随即便施展了自己的本事,把我们家老太太没说的事儿,一二三四五的给说了个明白。
事后,我们家老太太才知道,不是这黄大仙儿没本事,而是这黄大仙本身之前就是个野仙儿,虽说是特别有本事,却根本就没拜过堂子,也没拜过香头子,这不是改革开放了,对这帮毛团儿畜生的压制基本上聊胜于无了。
这黄大仙儿为了出事捞功德,便也不跟本地乡头打招呼,直接就抓了弟马。
本地的香头子一看这还了得,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出马坏事儿了,真不拿香头子当回事儿啊?
一怒之下,便要给这黄仙儿找找麻烦,结果这黄仙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接让弟马掏出5万块钱拍到香头的面前,香头子看着眼前这5万块钱,还以为这野性难驯的黄皮子知道认怂了,把5万块钱拍到自己眼前,想给自己当个徒弟之类的。
却没想到这黄皮子硬气的不行,表示认师的过程就不必了,我不想认师,这天底下,除了郭真人和通天教主之外,我也不想认其他师傅了。
这5万块钱就相当于交个保护费,您要是收了这钱,我就能在您地面儿上出马看事儿,您要是不收这钱,那咱就斗一斗,反正修行这么多年了,也没跟谁动过手,看看能不能把这香头子给拔了,让这地面上的香头换个人。
这话说的直戳人家相头的肺管子,人家乡头子多少被子都在这片地界儿说话算数,好么样儿来了这么一个下巴颏子能仰到后脑勺的黄皮子,这香头儿再怎么说,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结果呢?
结果就是香头的大仙儿差点儿被打成残废,不过好在这黄皮子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而且人家大仙儿背后还跟着一混堂的妖魔鬼怪,倒不是打不过,主要是怕麻烦。
于是黄皮子打完了人家坐堂的仙家之后,也只是到此为止,5万块钱一分不差的呈到人家桌案子上,也算是医药费,也算是个认师礼儿。
之后我这黄皮子跟他的地马就在我们这片地界儿,坐堂看事儿了。
没有拜过师认过理儿的仙家,对于当地的辈份字号自然是不知道,而我们老太太把辈份字号说出来,也无非就是跟人家拉近个关系,脑袋上连香头子都没有了,我们家老太太还能拿这个号儿唬什么人啊?
在简单的了解了我们家老太太的诉求之后,这黄大仙儿给我们家老太太出了个主意:“你先把那枚符拿出来,之后揣在手心贴肉的地方,拿到离你们家最近,香火最繁荣的寺庙里,大雄宝殿如来佛祖面前跪上七天七夜,配合上俺独门儿破解其他仙家咒法的咒语,就可以把这符咒里边儿的咒法给消散掉,你们家就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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