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宗回急忙请两人入座。
他焦急说道:“元长,现在无人了,你快说说,眼下,如何办是好?”
向宗回说完,就瞥了一眼邓洵武,心里是又气,又畏惧。
蔡京与邓洵武入座。
蔡京笑着说道:“这件事,由灵素子接手,就算是圣人,皇太后,也无法过问了,那宗正寺一向是管教皇家宗亲的地方,多少犯了案的宗亲,落到宗正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昔日,神宗兄弟,赵世居谋反,虽然,是捕风捉影,但是,打入宗正寺后,也是被处死,是以,这宗正寺,对皇家子弟,可没有一点宽容之说啊。”
本来就畏惧的向宗回,被这么一提醒,就更加的惶恐畏惧了。
他又如何能不知道,这宗正寺是他们这些皇家宗亲子弟的坟场呢?那宗正寺可不问你什么出生,即便是皇亲血脉,哪怕你是太祖血脉又如何?你该死,还是会死。
何况,他还不是皇家血脉,只是皇太后的宗亲,眼下,若是小案子,他也不怕,但是,这可是三百万巨资啊,而且,还做了冤狱,如此,不仅仅是罪过,更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向宗回急忙说道:“远处,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我知晓此事厉害,你快想些办法吧。”
向宗回说完,不由得又恼恨地看了一眼邓洵武。
那邓洵武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冷着脸,等着蔡京表演。
那蔡京点头,说道:“这件事,向宗亲做的糊涂啊,以皇室宗亲,皇太后的族兄,怎么能去做那栽赃陷害平民的事呢?而且,还是与官家合作的商人,这岂不是,要将地方的朝廷命官,也逼入死地吗?那几百万贯钱,你若是赖了,这地方官员怎么办?岂不是要他们的命?这单单是两成的税收,就有六十多万贯了,这平江府所有的官家,把一辈子的收入,都拿出来,,也填不上这个窟窿啊,你这般逼着人家去死,人家如何能就范?”
听到蔡京的话,向宗回也是在是无奈,他拍手说道:“我有什么办法?这三百万贯钱,我实在拿不出来,我就是把我这向氏宗门给卖了,有不过一百来万贯,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啊,对了,还有,还有那郑美人,这件事,都是她给我出的主意,她说啊,那什么龚家的大郎,是她姐姐家的儿郎,他姐姐家,有个什么朱管事,很能赚银子,她想趁着这个机会,灭了龚氏的长房,然后让二房掌权,拿捏那个什么朱管事,为我等办事,我当时一想,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还能得到一个赚钱厉害的高手,那我当然不能拒绝了,就受了她的蛊惑,办了这丢人的事。”
听到此话,两人都不屑一笑。
蔡京说道:“朱管事此人,确实厉害,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向宗回立即难受说道:“我那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是知晓,他挺能赚钱的,听说,这卖石炭,赚了三五百万贯,加上我这一笔,得有八百万贯,我大宋财政,一年也才一千多万贯,如此能赚银子,想来,也是不凡。”
蔡京冷声说道:“何止是不凡啊,他更是灵素子的女婿。”
“啊……”
听到这话,向宗回惊恐起身,紧张问道:“真的如此?”
邓洵武说道:“自然如此,本官去平江府做了调查,将那龚氏的关系人脉,查的清清楚楚,那龚氏的关系网也颇深,其家二房的儿郎与章氏是姻亲,如今,章縡为开封府府尹,章綡为两浙路衙门经略安抚使,章惇为独相,这等势力,即便是皇太后,也要畏惧几分吧?而那朱管事,又是灵素子的女婿,这等手笔,又是冤案,向宗亲,你说,是你的话,应该怎么选?”
向宗回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直冒。
蔡京随即冷笑着吓唬道:“昔日,天师团,百十余人,在平江府覆灭,拱灵素子登上国师宝座,向宗亲不会认为,没有人操作吧?”
向宗回畏惧说道:“不会是……”
蔡京立即笑着说道:“对,就是朱管事谋划的一切,下官能在被曾布的排挤下,重回朝堂,也是朱管事安排的,此人的能力与关系网,已经遍布朝堂了,向宗亲实在是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眼下,灵素子抓了这个案子,若是,按照程序审问下来,圣人,皇太后都不能干预的情况下,即便,不能死罪,但是,那龚氏的大郎所受的罪,只怕,要反坐了。”
向宗回听后,立即哭泣起来,他哭诉道:“我已经六十有余,如何能受得了那等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看到向宗回的哀嚎,两人相视一笑。
那蔡京阴险说道:“向宗亲,眼下的局面,朱管事,都算到了,他不是那等没有格局的人,所以,派了我与邓兄,前来化解这件事,毕竟,您为宗亲,那朱管事,也是不想把恩怨结下来的。”
听到这话,向宗回立即欢喜起来,他赶紧擦掉眼泪,问道:“真的?那,那这件事,该怎么办?你们快说啊?”
蔡京看了一眼邓洵武,随即把舞台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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