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白,你好歹是个方家的少爷,竟然这么无耻,众目睽睽你把杜林打伤夺走他的储物袋,你却说是拿走你的东西,你简直丢尽方家脸面,方家怎么能有你这样的无耻东西。”
杜如荟几乎要气炸了,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方少白生吞活剥了。
昨天杀杜兴田,今天伤杜林。
针对的全都是姓杜的,摆明了就是冲着她这个二娘来的。她要是不坚决把方少白镇压下去,她还能有什么威势可言?
“大伯,事情你也知道了,方少白这狗东西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方家的家法难道要变成摆设了吗?”
方寒天眉头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方少白接连生事,还是因为杜如荟把方少白称作狗东西。但不管怎样,作为家主,他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寒天沉声道:“少白,把储物袋交出来。”
杜如荟眼神一厉,听方寒天之意,方少白只要把储物袋交出来就没事了,那怎么行?
杜如荟厉喝道:“不行,除了交出储物袋,他还要接受家法的严厉处置。”
杜如荟已经想得很清楚,云海宗大小姐秦小玲即将来访,方少白与秦小玲有名义上婚约,即便明知秦小玲此次来方家极有可能是来退婚的,在未退婚之前,她也不能亲手杀掉方少白,否则,只会让云海宗丢了面子,后果十分严重。
因此,杜如荟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寸步不让。
家主都开口了,想必方少白就算再嚣张也得明白事理了,就算他修为突破了,六重武徒了,也算不得惊艳,还是无法抵抗家主权威以及三夫人的怒气。
很多下人已经习惯成自然地又『露』出一抹嘲讽。
本来以为方少白修为突破了,地位就上升了,家主应该会看重了,看来也没什么变化啊。
谁能想到,方少白竟是无动于衷,就好象没听到方寒天的命令似的。
冷然说道:“不可能!”
方寒天脸『色』微变,有些发沉。
杜如荟立即尖利地笑道:“大伯,看到了没有,方少白早就怨恨方家了,他自以为修为突破了,就不把方家放在眼里,不把你这个大伯放在眼里,根本不会听你的命令。”
“恶『妇』,你说什么呢,你这么阴险地挑拨离间,你娘家知道吗?”方少白冷冷一笑,一句“恶『妇』”瞬间激怒杜如荟,当场叫她暴跳如雷。
“方少白,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许你骂我狗东西,就不许我称你一声恶『妇』?什么逻辑…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什么玩意了?”
方少白面带嘲讽,诛心之极。
话过,也不理会杜如荟什么反应,径向方寒天道:“大伯,不是我这个做侄儿的不尊重你。这么些年,我这个方家少爷在方家过的什么日子,我不说,你也不会不知道。”
对于方少白,方家确实有愧。
而且,愧大了。
“七年前,杜林做了内库的副总管,打那一刻起,我的月俸就变成了20金币,有时候甚至只有10金币,我想这应该不是方家产生了经济危机准备开源节流,把我的月俸缩减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呵呵了。”
呵呵?什么意思?
嘲笑呗!
方寒天是真不知道,寡言沉默的方少白,真正开起口来说话,竟然这么刺耳,让人听着实在难受。可是他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难道真的说是方家开源节流?
“若是方家产生了危机,作为方家一员,我有责任有义务为家族分担压力,少些月俸倒也没什么,每天吃个白面馒头沾点酱也就过去了,反正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什么叫没每天吃个白面馒头沾点酱…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堂堂一个方家少爷在自己家族里过得跟逃荒似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方寒天的脸皮都有些抽了。
正打算说些什么来打断方少白,避免方少白说得更难听,叫他脸面丢尽。
方少白话锋一转,大声道:“但这不是方家危机,而是狗东西杜林克扣了我的月俸,如今我只是把月俸拿回来,怎么就有人出来骂我无耻,说我是抢劫了?”
说着,方少白扭头看向杜如荟,讽刺道:“这可是杜家带来的人啊,尊敬的二娘,我倒是好奇了,下人克扣主人的月俸,难道是你们老杜家的光荣传统?”
仅这一句话,顿时就让已经陷入暴走状态的杜如荟面红耳赤,嘴巴里像塞了个大番薯似的,根本吐不出话来。
被打脸了。
完全被打脸了,啪啪啪,扇得正劲儿啊。
好多下人已经被惊呆了,谁能想到方少白竟然这么牙尖嘴利,这几年可真是够隐忍啊!
更叫人拍案叫绝的是,方少白居然又把杜林的储物袋拿了出来,当着杜如荟的面掂了掂,“尊敬的二娘,如果你说你们老杜家真有这种光荣传统,那么好吧,我二话不说把这储物袋还给你,就当作是我们老方家尊重你们老杜家的传统了,总不能让人笑话我们老方家胸怀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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