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凌若一愣,“包子?不是,包子还那么,你就给他定亲?”
苏宴看了看她:“正是因为,才好办。这长大成人好歹也有十几年,南凉和东越成什么样子还未可知,只要眼下解了北燕的燃眉之急便可,再,这是双赢,幽帝必定也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凌若却不话,瞅了他半。
苏宴被她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你不同意?”
“苏宴,你真是好样的!”凌若却突然捏紧了拳头。
“什么?”男人蹙起眉,不解她这话从何而来。
凌若却已咬紧了牙关:“你能置身事外就把你儿子推上去,你这是亲爹吗?拉你儿子垫背,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
“而且,和包子定亲的是谁?笑笑吗?我曾经也是亲手带了笑笑好几个月,在我心里,我是拿她当半个女儿的,要是以后包子不喜欢笑笑,退亲,那得多伤笑笑的心?你想过吗?”
“……”男人半晌没话,瞧着她,“所以,你在生气?”
“揍你的心都有了!”凌若捏了捏拳头示意,到底没挥下去,却是拂袖大步离去。
“凌若!”苏宴在后头喊她,“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着吗?”
凌若却理都没理他,回给他一个衣带飘飘的背影。男人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夫君重要啊!儿子不娶,老子就得娶,所以,她这是什么意思?
重重叹了口气,身后却有人悄无声息走近。
苏宴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收回视线:“事情办妥了?”
“已经妥了,聘礼属下已经吩咐了下去,只需皇上一句话,日子便可以定下来。”秦九在后头躬身道。
“不管这件事究竟是谁的过错,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湘湘自无父无母,虽然受到师父疼爱,但毕竟不是家人,秦九,你是男人,做了就要担待,不能负了她。”
身后半晌没动静。苏宴回过头去,“听见了吗?”
“……是。”
*
回去的路上居然正好碰见鳞临幽。
他在凉亭里对弈,又是自己在扮演两个角色,而且还下得不亦乐乎。狄渊站在亭子门口,看着外头的方向,瞅见凌若的时候眉头跳了跳,这才上前向帝临幽禀报。
帝临幽看了外头一眼,眼见着凌若似乎气势汹汹的模样,目色微顿了顿,便又收了回来,继续下自己的,等她进了亭子,才轻笑一声:“谁惹皇后娘娘生气了?”
大家都是大熟人了,凌若也懒得与他客套,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他下棋下得风轻云淡,心头一冲,不知怎么的就心头一火,抬手就把他棋盘洗麻将一样的搅乱了。
狄渊看得脸色一变,但看自家主上还在那儿风轻云淡,顿时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立刻装作瞧不见。可他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这样不稳妥,便又果断的走出亭子去到树下了。
反正有那个女饶地方就没有好事,他先躲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