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姜绾不着痕迹的看了金儿一眼。
金儿用眼神证明她咬的就是姑爷。
姜绾眼神一威胁。
这丫鬟就后悔自己不该多问,赶紧端着茶盏出去了。
关门声传来,姜绾反应过来不大对劲,她是睡着了,可齐墨远没有啊,坐在床边,她是怎么咬到他的手的?
齐墨远也反应过来这会暴露他摸了她脸的事,果断转移话题道,“可知道是谁要你的命?”
说及正事,姜绾摇头,“我怀疑刺客是刺杀王爷的人。”
齐墨远也想过这种可能,但他否认了。
他和父王都怀疑狩猎场的事是泄密了被人将计就计所致,是冲着靖安王府的爵位和兵权去的。
那些刺客杀姜绾,非但达不到目的,还会引火烧身。
绝不可能是他们。
姜绾摸着隐隐作痛的耳朵道,“可我没得罪过什么人了啊。”
这时候,暗卫敲响窗户,送进来一只短箭。
这支短箭就是射伤姜绾的那支,其余的都被送去了大理寺和刑部,对比查看以往的卷宗里是否出现过相同的暗器,看能不能顺腾摸瓜找到线索。
短箭很特殊,见过的人应该会有印象。
齐墨远拿着短箭,外面王妃走了进来。
齐墨远随手把短箭放在了小几上,道,“母妃来了。”
王妃看向姜绾,见姜绾气色红润了许多,她看向齐墨远道,“多找你父王要几个暗卫,今儿若不是有人出手相助,世子妃就凶多吉少了。”
姜绾还不知道有人救了她。
姜绾看向暗卫,暗卫道,“那人帮了属下之后,就去追刺客了,属下不知他是谁。”
齐墨远奇怪了,“怎么会帮了你之后去追刺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是难得。
为了帮人涉险,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他怀疑那人是河间王府派来暗中护着姜绾的。
金儿搬了椅子来给王妃坐,王妃坐下时瞥见小几上的短箭,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伸手去拿,暗卫道,“王妃小心箭上有毒。”
王妃小心翼翼的拿起短箭,仔细端详。
齐墨远见了道,“母妃见过这样的短箭?”
王妃对着短箭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曾在你父王的书房里见过这样的短箭,母妃还记得那支短箭是装在匣子里的,母妃贸然闯进去,你父王及时把匣子合上了,但母妃还是看清楚了,和这支短箭不同,那支箭身有被烧过的痕迹。”
只是她从来不管王爷的事。
王爷藏着一支被烧过的短箭,王妃也没追问过。
可现在同样的短箭却险些要了姜绾的命,王妃就不能不关心了。
姜绾望向齐墨远,齐墨远从王妃手里接过短箭道,“我去问问父王。”
王爷刚回书房,正问赵管事姜绾遇刺的事。
书房门没关,齐墨远直接走了进去。
王爷看着他,“世子妃受惊,你不陪着他,怎么来我这儿了?”
齐墨远走上前,把短箭递给王爷道,“这就是险些要了世子妃一条命的短箭,父王可曾见过?”
把箭递给王爷的时候,齐墨远眼睛一直看着王爷。
一瞬间,王爷眸底就覆盖了一层寒芒。
可等齐墨远在想看清楚的时候,又好像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王爷摇头道,“没有见过。”
齐墨远就猜到他会否认,若不是怕母妃知道,他不会藏着不让看。
一只被烧过的短箭有什么不能看的?
“父王手里不是有一支同样被烧过的短箭吗?”齐墨远直接戳破王爷的谎言。
王爷眉头一皱,“是你母妃告诉你的?”
齐墨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瞒不住,王爷也就不隐瞒了,他从暗格里把装着那支短箭的匣子拿出来,打开给齐墨远看。
“这支短箭是从秋水山庄的废墟里找到的,是当年秋水山庄被烧留下的唯一线索,”王爷道。
齐墨远少时落水,高烧不止,虽然侥幸没死,却也落了个身体虚寒直打冷颤的毛病,被王爷送去秋水山庄养病。
不过半年,一场大火把秋水山庄烧了个一干二净。
齐墨远虽然没被烧死,却在逃命时从秋水山庄后山摔下悬崖,撞伤了脑袋,没有了七岁之前的记忆。
王爷轻叹,“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火烧秋水山庄的凶手,父王愧对你,愧对你母妃。”
这些事,齐墨远没有丝毫的印象,看着两支短箭,他眸光冰冷,“如果十二年前,刺客就要我的命,那今日射杀世子妃是误以为我在马车内了?”
回府之前,王爷也是这么怀疑的。
但问过赵管事后,王爷很确定刺客要的只是姜绾的命。
“刺客埋伏的位置很一般,应该是仓促之下做的决定,刺客应该是知道世子妃只带了丫鬟逛街,身边也没什么护卫,觉得十拿九稳,”王爷道。
但凡换个好点的伏击位置,姜绾今天都凶多吉少了。
能让刺客这么急的要世子妃的命,应该是世子妃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刺客,气头上非要她的命不可。
齐墨远去了军营,不知道姜绾做了什么,但暗卫却是一直跟着姜绾的。
暗卫把姜绾从出靖安王府到吏部侍郎府治好了赵二少爷,还有帮赵家小少爷施针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暗卫觉得这一整天姜绾过的都很正常,除了在府里削了老夫人的面子。
这事,暗卫说的很小心,他可是添了柴火的。
但暗卫觉得刺杀应该和老夫人无关,如果是老夫人要世子妃的命,就无需这么急着伏击了,完全可以挑个良辰吉日,毕竟世子妃什么时候出门去哪儿,没人比靖安王府知道的更清楚了。
王爷查了十二年的短箭都没什么线索,齐墨远也不敢指望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
总之,以后出府要小心又小心了。
王爷又给了两名暗卫给齐墨远。
等齐墨远回屋,刚走到珠帘处就看到姜绾坐在那里吃糕点,也不知怎么的,姜绾突然鼻子一痒,控制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嘴里的糕点粉末喷了一桌子。
姜绾,“……。”
真的。
一整天不是遇刺就是丢人。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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