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窗户又敞开的,说话声传的格外的远。
某个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暗卫听到这一句,浑身一哆嗦。
他这不是掉下树这么简单,怕是要掉脑袋啊。
他怎么能笑世子爷呢?!
只是他实在是没忍住。
铁鹰反应没铁风这么大,因为他不知道吃醋这件事,铁风还纳闷表少爷怎么好端端的问世子爷喜不喜欢吃醋,他以前和世子爷经常一起吃饭,该知道世子爷的喜好,甚至可能比他这个暗卫更清楚。
他也没多想,谁想到刚刚才明白过来吃醋是怎么回事。
世子爷是吃了表少爷的醋,到晚上醋意还未消。
他脱衣撩世子妃没成功就算了,结果撩了只蚊子,这要传出去,还不得把人笑个半死啊。
铁风看不见屋内,但他能感觉到世子爷要杀人的眼神。
铁鹰靠在树上,双手环胸,“现在逃命还来得及。”
虽然不知道靖安王世子是怎么回事,但他修习的武功似乎与常人不同,他自认武功不错,却看不出靖安王世子的武功高低,要么真武功稀松平常,要么深不可测。
铁鹰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
一个武功稀松平常的人,不可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可靖安王世子恰恰相反,当着丫鬟婆子们的面,他七尺男儿抱不起世子妃都脸不红气不喘。
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奚落吗?
铁鹰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底气,一种只要他愿意随时能证明自己的底气,一种无需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的底气。
铁风吓的要死了,铁鹰还落井下石。
他们好歹在一颗树上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也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吧?
然后,铁风就来了一句,“铁鹰,你怎么还不上树?”
铁鹰,“……!!!”
他居然嫁祸给他!
这奸诈小人!
铁风说话声很大,姜绾隐约听见了,她没想到掉下树的是她的暗卫。
不过掉了也就掉了,晾齐墨远也不敢揍祖父给她的人。
齐墨远觉得自己可以气死过去了。
姜绾挠了两下,齐墨远觉得自己快炸了,“你是故意的吧?!”
被咬的地方她不抓,围着四周挠。
越挠他越痒。
姜绾一脸无辜。
她就是故意的。
她怎么可能那么好使唤呢。
让他别脱亵衣,他不听,还不让她反对,现在被蚊子咬了,不让他多尝尝个中滋味儿,他都不知道靖安王府连蚊子都向着她。
齐墨远瞥头盯着姜绾,姜绾毫不心虚,“我抓的很认真。”
她是很认真。
很认真的气他!
这时候,一阵蚊子叫传来。
姜绾刚看清楚有蚊子在风,齐墨远手一抬,一记掌风过去,那只蚊子就死无全尸了。
姜绾嘴角抽抽,望着齐墨远道,“你杀过人吗?”
齐墨远不知道姜绾为何这样发问,他道,“没有。”
他是靖安王世子,也就年少时遭遇过一次凶险,打那以后,父王把他保护的很好,遭遇的危险事还没有姜绾多。
连暗卫跟着他都颓废了,可见一斑了。
姜绾猜他也没杀过人,轻叹一声。
齐墨远皱眉,“你叹气做什么?”
姜绾耸肩道,“也不知道是谁教你学武的,若是知道你学武只能拿来杀蚊子,非得气死不可。”
齐墨远,“……。”
这女人!
能把人活活气死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正恼着呢,姜绾手一抓,后背最痒的地方得到了缓解,整个人说不出的顺畅,好像怒气都消了几分。
抓了几下,姜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小药瓶,倒了一点涂在红包上,清清凉凉的。
把药瓶递给齐墨远后,姜绾打哈欠道,“睡觉记得把衣服穿好,小心你灭的那只蚊子的亲朋好友报复你一整晚。”
说完,被子一裹,在被子里笑的颤抖了。
齐墨远坐在那里,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没有起床穿亵衣,他直接躺下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压在了姜绾头发上,两人谁也不知道,很快入睡。
睡的迷迷糊糊的,姜绾一翻身,头发扯的有点疼,她推了齐墨远一把,“压着我头发了。”
齐墨远身子一侧,姜绾刚把自己头发解放出来,齐墨远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抱紧了。
姜绾没醒,拢了拢身子,在他怀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这回——
齐墨远真后悔了。
自打姜绾嫁给他,他们几乎每晚都是抱着睡的,没有例外过。
平常穿着亵衣,抱着就够难受了,这会儿上半身光着,姜绾呼出的气体喷打在他胸口上,仿佛一根接一根的鹅毛被塞了进来,撩的他无所适从。
他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更让人难受的还在后面呢,姜绾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巴微动,伸舌头舔了舔唇瓣,只是她位置待的不好,正好对着他胸前某部位,无意识的不小心的碰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齐墨远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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