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怒气冲冲的走后,护国公就转身进了书房,锦绣坊老板娘在劝他消气,护国公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夫人在门外?”
他说她怎么改了性子,说那样一番通情达理的话。
锦绣坊老板娘心下冷笑,她的确知道护国公夫人就在门外,那番话确实是故意说与她听的,但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知道护国公生性多疑,锦绣坊老板娘看着他道,“我是打定主意与夫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我想躲着,却没处可躲,大姑娘也从中说和,希望和我夫人放下之前的芥蒂,我不给夫人面子,也得给大姑娘面子不是?”
“我看我今儿就搬进内院,日日给夫人请早安立规矩,我相信夫人会看在我诚恳的份上,不跟我一般见识。”
“这些日子,国公爷也忍着别去寻我才是。”
锦绣坊老板娘越说声音越小,听得护国公一阵怜惜,“岂不太委屈你了?”
锦绣坊老板娘笑道,“终日内院起火,国公爷哪还有精力去谋大事?”
护国公拍着锦绣坊老板娘的手道,“她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锦绣坊老板娘强忍着才没有把手抽回来,只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随时会吐出来。
她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听从庞大姑娘的去引诱护国公!
她这辈子碰过壁,还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过!
锦绣坊老板娘气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的疼。
这时候,门被小厮敲响,护国公本就心情不好,小厮又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爷进宫不是为假装被人行刺身亡诈死向皇上赔罪,还有他明知道顺阳王的下落,却欺瞒不报向皇上告罪。
齐墨远就是顺阳王的消息,着实把皇上震的不轻。
皇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王爷,直接从龙椅上惊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可容不得你与朕开玩笑。”
王爷道,“臣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皇上手撑着龙椅,眼睛未移,“当日护国公找回顺阳王,你为何不揭穿?”
王爷看着皇上道,“臣为了一己之私,让皇上和太皇太后思念顺阳王多年,臣有罪。”
皇上气的恨不得揍他,“朕要的不是你请罪,朕要的是理由!”
“你欺瞒朕也就罢了,你连太皇太后都隐瞒,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就算朕饶你,太皇太后也绝不饶你!”
担心了十几年的人就在眼跟前,他们却蒙在鼓里,皇上想把王爷拖出去杖责百八十大板的心都有了。
但王爷有自己的苦衷,一来心疼顺阳王小小年纪痛失双亲,不舍他终日活在替父伸冤的痛苦中,二来担心他皇长孙的身份被人利用,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
他以靖安王世子的身份活下去,皇上才能顺利登机,免去不必要的纷争。
再者就是王爷的私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是活,下手之人要他儿子的命,他偏要“儿子”活的好好的,知道顺阳王身份的除了他,就只是下手之人了。
只要他能忍,总有沉不住气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他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十二年,还是在他“殒命”诈死的情况下才被抖出来。
王爷言辞恳切,满腔无奈,皇上也知他为难,但还是狠狠的训了他几句,就赶王爷去和太皇太后请罪了。
这么大的事,皇上一出御书房就传开了,传到护国公耳中,护国公又一次从椅子上惊站了起来。
护国公接连受打击,那张脸绿的发紫了。
手重重捶在桌案上,上等花梨木的桌子都有了裂痕。
想到什么,他转头看向锦绣坊老板娘,“你早就知道靖安王世子是顺阳王了是不是?!”
他可没忘记锦绣坊老板娘给顺阳王下蛊的事。
护国公眼神冰冷,但锦绣坊老板娘可不惧他,道,“我的确知道他就是顺阳王。”
“他当街吐血晕倒就是我的人所为。”
护国公气的咬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锦绣坊老板娘看着他,道,“告诉国公爷又能如何?靖安王府老夫人求着国公爷帮她儿子谋夺靖安王府,和国公爷说话也拐弯抹角,让国公爷你请旨赐婚,把嫣儿许配给顺阳王,难道因为靖安王世子是顺阳王,你就要把嫣儿许配给他不成?”
“靖安王世子是靖安王的儿子也好,是顺阳王也罢,他和靖安王世子妃胆敢伤嫣儿,他们都得死。”
眼下锦绣坊老板娘说的是违心话,但当时,这就是她想的。
在护国公咄咄眸光下,锦绣坊老板娘非但没有丝毫心虚,声音还越说越大了,她道,“我是真心疼嫣儿,自然事事为她着想,我也知道国公爷疼嫣儿,但我想再疼也比不过权势吧?”
“妇人之见,坏我大事!”护国公气的脑门疼。
嫣儿怎么就入了她的眼,得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
锦绣坊老板娘看着他,“你不会还打算把嫣儿嫁给顺阳王吧?”
护国公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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