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
盛满江实事求是的道,令人发烫的视线一直落在秦言的脸上。
“下次打架喊我,我来。”
他语气平平,甚至都没把这些当回事。
秦言默默的抬头,看了看他那当刀削斧刻过的脸,再看看人家那健硕的身材,优越的身高和笔直的大长腿,她视线一偏,又落到他卷起袖子的胳膊上,薄薄的肌肉微微隆起,既好看又有力量。
刚刚就是他,一拳打掉了刘根一颗牙。
好叭,人家的硬性条件好,确实是有说这话的资格。
于是她又默默的把头给低下了。
不过盛满江的控诉还没有结束,他睨着秦言,语气也带上了点兴师问罪的感觉。
“拉都拉不住,第二回了。”
秦言力气确实没有他的大,但是她生气起来连他都拉不住,这点是真的让人头疼。
“他该揍,你拉我干什么。”
秦言心虚的把头垂的更低了,明面上做出了乖乖挨训的姿态,实际上嘴还是不服,像长了尖牙一般,逮着谁都能给他留个牙印。
“你说我拉你干什么,你不能受伤。”
盛满江居高临下,严肃的看着她,俊脸绷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锋利,看着怪吓人的。
“喔。”
秦言心里明白,这大概是系统给他下的保护任务,他声音听起来也挺平淡的,但是秦言的耳根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有些发烫。她又想起了盛满江拉着她揽回怀里,后来又蹲下来给她揉腿的画面。
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可能是皂角味,没有熏人的汗味。他很爱干净,人长的挺糙汉的,实际上衣服干干净净的,她磕在他怀里的时候,除了觉得好闻,还感觉他硬邦邦的,浑身都是肌肉。
“知道了。”
秦言强制赶走脑内这些画面,正直的答应了下来,可不能对金手指有什么想法,跨物种恋爱是要不得的!自作多情更是打叉!
“回去睡觉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盛满江见她那么乖巧,也不好再说她了,送她回去后再回自己家。
因为刘根做的事够狠够轰动,所以大家一致忽略了,为什么大晚上的,队长和盛满江在刘根家就算了,为什么她一个女知青也在,因此没传出什么闲话来。
队长郑建勋的动作很快,他压根就没睡,亲自守了刘根一晚,天一亮就直接拉着人去派出所了,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给其他人留,至于刘根想要见的村长,自然也没见成。
村子很大,昨晚虽然闹了起来,但是不至于整个村的都知道,村子和队长家更是一个村头一个村尾,因此等村长,也就是陈建平他爹知道的时候,队长都从派出所回来了。
“建勋啊,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笑眯眯的问郑建勋。
“这点事情我能处理好,就没去打扰陈叔你睡觉,我昨晚是一夜都没有合眼,没想到我们队里出了这种毒瘤。”
郑建勋一脸疲惫。
“挺好,这事你做的很对,昨晚就算我在我也支持你这个决定,你这个队长当的不错。”
陈建平他爹欣慰似的拍了拍郑建勋的肩膀。郑建勋笑笑不说话,实则在心里暗骂。
“这个老东西今天吃错药了?”
大河村很大,人很多,基本上陈家的人占了半数,所以这个村的村长是陈家的人。而生产队就是把一个村划成了两队,他这边是大河队,另一半是二河队。他能当上这个队长也不容易,除了自己有点能力之外,这队陈家的人少一点也是一个非常必要的因素。
二河队的队长就姓陈,是陈建平他堂哥。
所以陈建平他爹这个村长的权利和威信不小,又和郑建勋面和心不和,难怪昨晚刘根喊着要见村长。他向来喜欢和郑建勋作对,只是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赞同他的话。
郑建勋多看了他两眼,却也看不出来什么,只好作罢。
“我先回去了,叔你忙。”
“哎,好。”
他笑眯眯的看着郑建勋走远,这才拉下了脸。要不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他又何必让着郑建勋。不过,他给了他这个面子,到时候,面子可是要还回来的。
队长和村长之间的暗流涌动大家自然不清楚,如今大家正兴致勃勃的讨论刘根的事,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去看秀娥,看那个苦命的女人身上的伤口。现在她不哭了,也不尖叫了,但是看着依旧呆呆的,人多还会害怕。
“真是个黑心肝的,我记得秀娥嫁过来的时候长的多好看啊,瞅瞅,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哎,她娘家来人了吗?不是还有对哥嫂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哥嫂也不来看一眼吗?”
“看什么看啊,她哥嫂早就说跟她断关系了,怕根娃子把她丢回娘家去,谁照顾啊。而且庄头那边离咱这也不近,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吧?”
“有可能,不然怎么着都会来一趟吧?”
大家就在刘家的院子里议论纷纷,有的人甚至还带把瓜子,边说边磕,好不乐呵。大多数人都是持一种八卦的心态,同情什么的都是一闪而逝,毕竟也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要说真的将心比心,感同身受,也不太可能。
郑建勋一进院子,看见这闹哄哄的场面就觉得烦。
“都没事干了是吧?还有闲心在这嗑瓜子,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把院子给人家扫干净,其他人统统都出去。人家都成什么样了,你们一个个的还在看热闹,不像话,干你们的活去!”
他一阵怒吼,直接把大家全赶出去了,就剩几个扫地的和桂琴婶子还有自己的媳妇。
“我给她上过药了,身上没有一寸好皮,你说说,要不是满江,这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就是刘根没了,她又不能干活,以后怎么吃饭?”
队长媳妇心疼秀娥的同时,也很发愁。
“谁不能给她口饭吃,咱们家···”
郑建勋在自己媳妇的瞪视下把咱们家养这句话给咽回去了,转而改了口风。
“咱们大家谁不能给她口饭吃,就用队上的钱队上的粮食,先养她一阵再说,平时你和桂琴你们两个多来陪陪她,给她上点药,看能不能把人给弄清醒了。
脑子醒了还怕她自己不能干活挣粮食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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