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姜一噎,“好像说的也是。”
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两人相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蹑手蹑脚出了左边的房间,趁着幽暗的灯火,佯装路过一般行经右边房门口两个守卫面前,行至跟前,微微停顿一下,还未等两人有任何反应,风姜的衣袖一挥,一阵白色的烟雾劈头盖脸的袭向两个一脸懵逼的守卫。
守卫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而起的白色粉末,眼皮渐渐的往下耷拉,随后大惊,伸出手有气无力的指向风姜。
蠕动着嘴唇,喃喃的吐出模糊的字,然后歪歪身子,扑通两声软绵无力的歪倒在地。
风姜嘴角含笑,伸脚踢了踢倒地的两个侍卫,见其没有任何反应以后,方才向铜铃招了招手。
隐藏在一旁柱子后的铜铃瞧见,立马跑至风姜跟前,下意识的伸出脚踢了踢陷入昏迷的侍卫,嘴角上扬,仰头一脸欢喜的看向风姜。
“昏了?这么快?”
“那是当然,这迷药可是小爷我特制的,迷昏一头野牛都不成问题,更不比说他们了。”
风姜傲娇的微扬起头,满眼的得意。
铜铃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是是,你最厉害。赶紧的吧,这客栈里来来往往的,赶紧把人拖进去。”
风姜瞅着两摊粗壮的烂泥,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的“哦”了声。
咬着牙艰难的扛起其中一个,抬头瞅着一旁悠然自得的铜铃,长叹一声。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抗?”
铜铃挥舞着拳头,一脸挑衅的叫嚣。
风姜连忙摇摇头,“不,不,不敢。小爷我只是觉得命苦而已。”
“抗两个人而已,就命苦了?瞧你娇气的模样。”
“什么叫做娇气?”
被铜铃这么一说,风姜自然不服,皱了皱鼻子,故作轻而易举的模样拖拽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刚好和正在准备出来一探究竟的富商打了个照面,四目相视,目瞪口呆。
铜铃亦是吓了一跳,细细的打量着杵在门口愣神的富商,穿金戴银,顶着个大肚子,像是怀胎七八月一般,油光满面,似乎天底下的富商都长这般模样。
“你...你们这是...”
富商瞅瞅风姜和铜铃两人,伸出手指着,吞吞呜呜,最后目光落在风姜肩头上歪着的脑袋。目光一禀,大叫:“来...”
刚吐出一个字,铜铃猛然上前,一巴掌拍向富商的脖颈,下巴处的赘肉颤了颤,两眼泛白,轰隆一声瘫倒在地。
铜铃踢了踢瘫倒在地的富商,撇撇嘴,“昏了。”
回首转而看向风姜,“他怎么回事?”
风姜肩头抗着一个,右手拖拽着一个,咬着牙拖拽进屋子,随地一甩,“忘了。”
铜铃“哦”了一声,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风姜争论不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露出脑袋,左顾右盼一番。瞧着四下无人,长松一口气,关上房门。
“你说他们会有请帖吗?”
铜铃一边翻箱倒柜,一边疑惑问道。
风姜蹙了蹙眉头,在富商身上上下摸寻,“应该把。先找找看了。”
“嗯。”
锦绣被褥扔在地上,床上的床垫被掀朝天,书架上摆饰的书籍堆积了一地,包袱,装载珠宝的箱子也被翻个底朝天,偌大的房间乱糟糟的,铜铃坐在中间,额头上一排密密麻麻的细汗,喘着气,“风姜...”
“嗯?”
“找到了吗?”
“没有...”
风姜瘫坐在地上,瞧着翻的乱糟糟的房舍,轻叹一口气,不应该阿,住天字房,竟然没有一个有请帖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混的。
铜铃“哦”了一声,轻叹道:“放弃吧,趁着还有一两日,我们去碎玉轩看看。”
“嗯。”
风姜也无力反驳,只好应声,如今看来也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
转念一想,又有些气恼的踢踢肥的富商,气哼哼的哼了两声,满脸的嫌弃不言而喻。
“走吧,回去睡觉。”
铜铃伸伸懒腰,打着哈欠,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风姜应了一声,随后大惊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铜铃回眸撇了一眼躺地的人,懒羊羊的说:“杀了,埋了。”
风姜啧啧两声,无不佩服的赞叹,“无情。”
“他们遇上你也算是倒霉,这萍水相逢的,被你打劫了不说,还要葬送性命。”
“那能怎么办?”铜铃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们看到我们的脸呢?要说这事还得怨你。你若是计划好了,他们也不至于送命。”
风姜一噎,满脸黑线,转来转去,竟然引火上身。
“好...好,好,怨我,不过也不至于送了性命。小爷我这有安神香,给他们点燃,昏睡个几日不成问题。”
铜铃撇撇嘴,出门而去,这几个小喽啰,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碎玉轩在长安南,富庶之地,长安以南,商店林立,比起长安北,富饶的多。大都的官家贵胄也多居住于此。
不过风姜的长安侯爷府,因世代从军,不愿沾染富贵之浑浊之气,遂向来居住在长安西街。如此,也不必担心遇到。
入了长安以南,一旁的摊子,商店便入不了铜铃的眼,直奔着碎玉轩去。
碎玉轩,专卖文玩古画。两层楼高,接待的无一不是高门大户人家,至于平头小百姓,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在长安以南的文玩古画界也是有名望的。
无非是仗着身后的暗城拍卖会,这拍卖会里小物件,出不了入不了眼的物件都在这碎玉轩中,即使如此,这些出不了入不了眼的物件也是极为珍贵的。
更不必提那所谓的拍卖会。
只可惜,出身未捷身先死。这碎玉轩的门还未进去,便被门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厮拦于门外。
“这是什么意思?”
铜铃半眯着眸子,危险的瞅着挡在门前的胳膊,环抱于胸前,阴晦的询问道。
“什么意思,看不懂吗?这可是碎玉轩,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小姑娘还是上别处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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