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衡气急败坏地在房里转来转去,“娘!我已经答应云柔过几天就去她家提亲!喜宝怎么办?她肯定不愿意我娶云柔!
我要是不娶云柔,就不能拜顾老为师,不能拜顾老为师,没有他老人家的指点!我肯定中不了举!”
“她敢!”傅母眉眼一厉。
她倒是不急,秦喜宝自从嫁过来,就已经被她拿捏,她让秦喜宝撵狗,秦喜宝就不敢撵鸡。
“她赚了那么多银子还肯留在傅家做牛做马,当傅珏这个傻子的媳妇,都是因为我说爱慕她,哄骗了她,现在我又说不能和她在一起,要娶县令家的千金,她能答应?”傅书衡有些恼羞成怒。
傅母一脸轻蔑说:“你是什么人?是我们村里唯一的秀才!是文曲星下凡!她是什么东西?
不说她的出生,就她现在的身份,你的大嫂,她若敢把对你的心思说出口,外面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
“那万一她要对外说是我哄骗她怎么办?”
傅母一脸恶狠狠地说:“她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就敢说她在外通奸!到时候让她沉塘都是轻的!”
秦喜宝站在门外,她没想到会听见他们母子合谋怎么逼她去死。
原来她以为的慈善的婆婆,温柔的心上人,真面目居然这样令人恶心!
傅书衡听到门外有动静,顿感不妙,打开门看到了一脸苍白的秦喜宝。
傅书衡心里一慌,微微眯起眼睛试探道:“喜宝,你听到了什么?”
秦喜宝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心头再次渗出了寒意,克制不住地后退几步。
傅书衡眼神阴沉,死死地盯了秦喜宝五秒钟,紧接着嘴角轻扯,“你听到了?”
秦喜宝再次后退,转身想跑,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傅母拦住。
月色下,傅书衡一步步向秦喜宝走去。
秦喜宝一步步后退,心头一阵战栗,“我不会纠缠你!我可以发誓,如果我以后要是纠缠你,我下半生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傅书衡走近了她,目光中充斥着令人心惊的狠意与戾气,但他的声音却是极温柔的,“喜宝,我知道你在意我,为了我好,你还是去死吧!”
秦喜宝慌张地摇头,月光下,脸色惨白如雪。
在她没发觉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石头珠子滚落在地。
下一瞬,傅书衡因杀意而扭曲的脸状若恶鬼,他双手一推,将秦喜宝推到了井下。
秦喜宝的惨叫声伴随着重物落水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清晰。
秦喜宝在冰冷的井水里挣扎着,傅书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月光在他的身后,他的脸是黑乎乎的。
秦喜宝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到一股阴沉扑面而来。
四周都是冰冷的井水,砭骨浸肌,冷到她灵魂深处。
秦喜宝的牙齿和牙齿打着战,是恐惧,是愤怒,也是怨恨……
傅母双目赤红,目光狠厉,不停的朝着井底砸着石头,平日里看着慈善的脸,此时布满了狰狞和凶狠,“不能让她活到明天早上!”
傅书衡微微皱眉,他没有阻止母亲恶毒又残忍的行为。
良久后,水井里再也没有声音发出来。
........
“若不是嫁给傻子,谁家会给那么多彩礼钱?你看看她那些嫁妆,都是一些破衣服破被子,一件新的都没有!磕碜谁呢!”傅玉春翻过秦喜宝的嫁妆,她带过来的全都是不值钱的破烂货!
傅母叹气道:“你大哥毕竟是个傻子,她嫁给你大哥,确实有些亏待了她。”
傅玉春冷笑一声,故意拔高了声音冲着秦喜宝的窗口阴阳怪气喊道:“傻子又怎么了?傻子有个童生父亲,有个童生弟弟,她有什么?有个私奔的生母?有个奸生女的名分?”
秦喜宝被屋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大红色的囍字贴在了破旧的墙上,深红色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不是死了吗?
死前的恐惧和身体上的剧痛,让秦喜宝的眼中布满了令人心惊的戾气,如同困兽一般嘶吼着,咆哮着,将要冲破束缚的牢笼!
傅珏在秦喜宝脸的上方伸出了头,看到她醒了,惊喜地喊了一声:“媳妇!”
秦喜宝阴沉怨恨的情绪被傅珏脏兮兮的脸打断了,脸上出现一片空白和茫然,“小珏?”
傅珏有些害羞,扭捏道:“媳妇,娘说你应该叫我相公。”
秦喜宝愣了许久,房里的囍字和红蜡烛将她的记忆拉回到她嫁进傅家的这一天。
成亲当天夜里她发现事情不对时,就想回娘家问个清楚,但喝了傅母递过来的水之后,她莫名其妙她就睡了一夜,拖到第二天才回得娘家!
只因为这一夜,被娘家人认为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所以没有给她撑腰不说,还让她好好在傅家侍候公婆!别丢了他们秦家的脸……
秦喜宝死死地掐着手心,鲜血从指缝中一滴滴地流了出来,手心中的剧痛告诉她,现在的一切不是幻觉,她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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