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奉战争的大胜,让吴佩孚的觉魂、灵慧、元精、元英(下面用残魂代指这一魂、三魄)认为这都是他们的功劳、不肯再退出中枢了,任道远也从这场战争中感到了自身的不足,要想尽快终结中华民国军阀割据的现状,军事斗争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所以在自己完全具备不弱于吴佩孚的战略思想、战术素养之前,那就不得不与他们“和平共处”。
任道远并不认同吴佩孚“武力统一”的战略思想,所以想要说服他的残魂退出对中枢的控制,就必须彻底说服他们听从自己的指挥、与自己溶于一体,那就不能使用“暴力”消灭他们,而是通过一场论战说服他们接受自己的观点。
一场颅内论战开始了。
“现今之民国分崩离析,有实力者割据一方,地方上的大小势力纷纷拥兵自重、各自号令一方,民国一片混乱、形势状若春秋战国时代。
更有如张作霖者,早早联结数省,实力暴涨、早就不满足现有之地位,这次虽然败退回关外,可其并未伤筋动骨,又有日人暗中支持,假以时日、必定卷土重来,你能说服他放下武器么?
民国现在各方割据的实情,哪个实力派会自愿放弃手中权利?
除了武力,现在还有统一中华民国的途径么?”吴佩孚的残魂激动地大声说道。
“您在直皖战后就极力提倡举办国民大会,以和平手段解决南北分治,主张军人不干政,由国民大会商议、决策国是,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达成全功,但是,您也看到了,全国民众甚是欢欣、积极响应,舆论也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
这说明您倡议的国民大会、国是会议都是顺应民意的,那就应该坚持初心不变!”任道远以彼之矛、击彼之盾的说道。
“那不过是我当时太天真了!”吴佩孚的残魂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现在中国地方掌权之实权派,甲乙丙丁,其势力均在伯仲之间,未见有崭然露头角之人,于是,互相搏噬以攘夺更多权势。
由于各派力量之间相对均衡,偶尔甲稍抬头,则乙、丙相联以倒之,乙若微现锋芒,丙则结丁以灭之……
互相争战,循环而无所底止。
若此时有甲、乙、丙、丁互相联合,而仍不被打倒之势力出现,则国事不需悲观,万流朝宗而成滔滔之江河,终见全局之统一。
然而,若有不被打倒之人物出现,必先有一番腥风血雨才能达成。
所以,我要成为那个甲、乙、丙、丁互相联合,而仍不被打倒之人,为此,必须全力筹备武力统一之各种资源!”吴佩孚的残魂继续说道。
“不论是举行国民大会、还是开办国是会议,请舆论和民众监督会议议程,一切公开、让民众评判,由此产生一个最为广大民众接受的制度,在此制度下选举新的、能为全国接受的政府,只有这样,才能用和平的手段统一中华民国。
这等于是是在政治上树立一个甲、乙、丙、丁各种势力都不敢冒犯之力量,同样可以先在形式上统一国家,进而组建一个全国都能接受的新政权,逐渐实现全国的真正统一。”任道远继续拿着吴佩孚的茅、攻击他的盾。
“你比我还天真,你以为那些督军、大小军阀会放弃他们的既得利益么?那样做只能是让他们团结起来,先把我打倒!”吴佩孚的残魂不屑地说道。
“您搞武力统一,才会让他们紧密团结起来反对您,才会组成联军进攻您,您失败的才会更加快!”任道远毫不客气的说道,他见吴佩孚的残魂不信,于是进一步解释道:
“这次直奉战争您能取胜,当然与军事准备、指挥得当分不开,但您没细想一下,战前纸面实力远比你高的张作霖,为什么没有得到其他军阀的支持?
这可不符合他们一贯依附强大一方、分食弱小一方的行事原则!
首先,您抨击卖国的梁士诒、得到了全国舆论的支持,张作霖跳出来,等于承认自己与梁士诒是一丘之貉,其他军阀不愿自己捡个‘卖国贼’的帽子戴。
其次,您之前一贯主张和平,是张作霖先带兵入关挑起战争,所以民意不支持他,其他军阀也不愿得罪民意、引火烧身。
第三,人人都知道张作霖有日本人支持,事关民族大义,其他军阀不得不心存顾忌。
第四,奉军本就强大,就算他们出手,也未必能够捞到什么好处,搞不好还会被张作霖反手吃掉,出尔反尔是张作霖的特长。
而您一贯言行一致,所以更要坚持召开国民大会的初衷不动摇!”任道远第三次用吴佩孚的茅、刺他的盾。
“此言差矣,中国历史从来都是胜者王侯败者寇,此战若是张作霖胜了,那些媒体也不知道会怎么吹捧他呢!”吴佩孚的残魂反驳道。
“您才是此言差矣!
媒体以尊重事实、客观报道的亦不在少数。”吴佩孚的残魂说起舆论、让任道远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他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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