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淳干脆捂着嘴,表明不再和她说话、不再打搅她赶路的决心。
陈鸢学他以前的姿态,昂着骄傲的头颅,转过身下山。
就你话多,就你皮!
被刘晏淳魔音灌耳伤害了半个月后,陈鸢终于出了口恶气。
其实,她也能是个话唠的。
对着尸体,都能唠到地老天荒。
望着前方活灵活现的斗胜大公鸡,跟在后面的刘晏淳叹了口气,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换了换手,看了眼断裂的木柄,他觉得牙又痒了。
不由得庆幸她是个哑巴,不然多少颗脑袋都不够掉的。
两人沿着小道下了山,村里穷得自己都养不起,更养不起看家护院的狗。
所以直到两人走到吴村长的茅草棚门口,也没有吵醒任何人。
敲门,那也得有木门板可敲。
竹条夹着稻草做的门怎么敲都是敲不响的,只能叫门。
陈鸢是个哑巴,叫门这样的事情,刘晏淳当仁不让。
他撸着袖子颇有仪式感,迈着偷鸡贼一样的步伐,气势却像是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却没敲门,而是伸出手指在茅草门上抠了个洞,然后急吼吼的把眼睛凑了过去。
陈鸢傻了眼。
喂,这是叫门么?
这是偷窥吧!
吱呀
拢着外衫的吴村长,猛地拉开门,怒瞪着门口还没来得及直起腰的人,牙疼似得咧的嘴指着刘晏淳就骂,“我就知道又是你小子,大半夜不睡,又来偷看老子和媳妇儿行房!”
又?
陈鸢,“……”
目光瞥在丝毫没脸红,还上去揽着吴村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刘晏淳身上。
原来你是这样色儿的纨绔,说好的风流却不下流呢?
我看错你了!!!
竟然还以公谋私,当着她的面偷窥……
刘晏淳扭过头,就对上陈鸢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连忙解释,“小师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吴村长哪儿会介意这些,我和他什么交情,宫里当差那会儿、一起调戏过小宫女,逛青楼时,一起摸过……”
“吴睿江,好啊,你以前还和刘晏淳去过青楼?!”
一个枕头飞来,还没砸到吴村长,他已经伸手抓住,跳着脚躲着噼里啪啦飞来的杂物攻击,“娘子,没有没有,你别听这小子信口胡吣,我是多么洁身自好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呸,娘说没有男人不偷腥儿,我还说你不一样,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傻的,嫁给你我真是遭了罪,还没享福两天就跟着你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对我不忠!”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顾不上打理头发,就扑过来扯着吴村长的耳朵,“哦,我就说,有时候半夜醒来见不着你身影,是不是出去会姘头去了?是以前宫里的哪个小贱人?!”
“娘子,有话好好说!还有外人呢。”
“外人?你和刘晏淳都能当连襟了,还怕被他看?”
“还有李家姑娘在外头,哎哟,娘子你手轻一点,我的头发。”
“她又听不到。”
“她听得到,听得到了,你注意点影响,你非要吵得大家都听到么,我以后还怎么当村长?”
“那你说,小贱人是谁?”
“没有的事儿,我就是有十二个胆子,也不敢在宫里调戏宫女,刘晏淳这混蛋的话有几句真,他在御医署,我在后宫,哪里碰得上,夫人你应该去揍他,他经常来扒咱们茅草墙,想偷看咱们睡觉……”
“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给我老实交代……”
刘晏淳这混蛋,一句话就搞得两口子打了起来。
陈鸢在一旁看着曾经当过羽林卫的吴村长遭受着身材娇小的村长夫人单方面殴打,吴村长真男人,脸被挠花了都没还手。
而引起这一场祸事的刘晏淳,闲闲的抱着手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察觉到陈鸢不赞成的视线,刘晏淳兴致勃勃的甩着袖子小跑过来。
指着周围纷纷燃起亮光的茅草棚,“你看,都不用我叫门了,全都起床了。”
你知道什么叫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么?
都起床了,那也代表李家人也起床了。
因为突发的命案,李德隆的事情,陈鸢现在没精力去应付李家人。
刘晏淳拉着陷入郁闷的陈鸢,让她爬上了石磨,随后他也爬了上去。
“啪啪啪”
他拍着手掌,吸引了朝村长家涌来的村民。
“来来来,这边瞧这边看,各位乡亲父老,把睡得像猪的、懒得不想出门的,都叫出来,还有不好意思出门的大闺女、小媳妇儿、老阿婆也都喊过来,村长有话说!”
陈鸢在一旁捂着脸,只想当作不认识。
不知什么时候劝退了媳妇儿的吴村长,满脸盛着怒意,虎虎生风的走到石磨下方怒瞪罪魁祸首,“刘晏淳,大半夜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村长这话一出,村民们就晓得大家肯定又被刘晏淳整了。
“刘晏淳,你不是说村长找我们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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