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新来的衙役,甄嘉铭。”
真假名?
这名字,真有趣,他爹娘怎么想的,就不怕别人误会他是敌国细作么?
“你呢,你叫什么?”
对方兴致勃勃的提问,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搞得陈鸢有些不习惯。
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我叫陈鸢。”
甄嘉铭哈哈一乐,“这名字,真有趣,你爹娘怎么想的,不怕别人误会你家里人糟了什么天大的冤情么?”
“……”
甄嘉铭见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捂嘴,眼神躲闪,“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陈鸢叹息一声,“你不要胡乱联想,不是冤枉的那个冤,是……”
“是野鸳鸯的那个鸳,对不对?”
被对方一阵抢白,陈鸢闭了闭眼。
“是纸鸢的鸢,风筝那个纸鸢,像老鹰的一种鸟。”
“哎,反正和鸳鸯一样,都是鸟嘛,也没甚区别。”
甄嘉铭不甚在意的撇撇嘴,“鸢姑娘,你年纪轻轻,和我差不多大,为什么刚才那个老头,叫你师父?”
鸢姑娘是什么鬼!
陈鸢斜他一眼,“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他从我这里学了一些东西,便以礼称呼我,也没行拜师宴。”
“哦,原来是想白学你的看家本领呀。”
甄嘉铭摇了摇头,挥着筷子,“你真笨,人家叫声师父吹捧你一下,你就什么都交给他,不怕学会徒弟饿死师父么?”
……
听他说话,真的好气!
“我倒是宁愿多些他那样的徒弟,一个个学的比我更好比我更精,那就能减少冤假错案了。”
“冤假错案?”甄嘉铭怀疑的打量瘦巴巴的女孩儿,“你到底干嘛的?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衙役。”
陈鸢从饭碗里抬头,眼神阴惨惨的觑他一眼,“我是仵作。”
“仵作?你别逗了,女孩子胆小的要命,像你这样身娇体弱的女孩子能当仵作。”甄嘉铭捧腹,鸭公嗓咯咯咯的笑。
勾肩搭背过来吃饭的罗照,扭头道,“陈仵作,我们今晚要去和水笙汇合,有什么话,让我们给他带一声儿不?”
“给他说,家里我会帮他照看,不必担心。”
“好嘞!”
罗照他们走远,甄嘉铭抱着碗惊恐地一点一点往外挪。
挪到长凳边缘,板凳一翘。
哎哟一声,甄嘉铭抱着碗摔了个屁股蹲儿。
顾不得爬起身,已经双手乱掐的开始念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诛邪祛晦,护我平安!”
陈鸢朝他翻个白眼,抱着吃完的空碗刷碗去了。
哪知,甄嘉铭却追了上来,“我已经倒过霉了,我也念过护身咒了,我不怕你了,看你也没朋友,我陪你说话吧。”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甄嘉铭害羞的挠挠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挺善良,看不得别人可怜。”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可怜了?”
“你一个人吃饭,还不可怜?”
其实大家也有叫陈鸢一起吃,只是她在想案子,不想因为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别人。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也不行?”
“别故作坚强了,拒绝别人的好意会伤害好心人积极性的。”
大男孩儿闷闷不乐,“还有好多人等我去开导呢,你不能这样打击我。”
……
陈鸢险些把手里涮洗的碗朝他脸上糊去。
“那你快去开导别人吧。”
“这里也没别人,只有你心事重重,我决定从你开始。”
这是什么绝世大圣父。
陈鸢甩了甩水,走到碗柜旁放下碗,转身就走。
“绝世好人”甄嘉铭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给我说说,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陈鸢握紧拳头,“我们不熟。”
自以为是的甄嘉铭并不放弃,“和陌生人聊心事,反而能豁然开朗,熟人不好意思说的话,陌生人才能一针见血。”
陈鸢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紧跟在身侧试图说服她的甄嘉铭。
“既然,你这么热情。”
甄嘉铭眼神一亮。
“我的心事就是,少个传我衣钵的弟子。”陈鸢目光一暗,神情悲切,“原本我把我师弟当做我的传人用心教导,可惜,他在查案的时候被凶手杀死了。”
甄嘉铭惊恐的咽了咽口水,“这,这么可怕?!”
陈鸢充满期待的望向他,“我看你根骨奇佳,脑子也灵光,这样吧,你来当我徒弟怎么样?”
刚入职一天衙役的甄嘉铭,吓得脸色都白了,“当……当你徒弟?”
陈鸢纯良的眨眨眼,“你这么善良又好心肠,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吧?”
“那个,其实我,我是衙役来的嘛。”
打退堂鼓的甄嘉铭眼珠儿滴溜溜转,“我生平最恨小偷了,曾立志抓捕全城窃贼,虽然我是很想帮你,但,但你的要求和我对满天神佛许下的宏愿有些背道而驰,我不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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