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闹事,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乌泱泱的涌到了衙门。
若非此事不涉冤情,带头人都要敲登闻鼓了。
若是往常,衙役们也会拦一下人,但听明来意,严小六等人也想给老实人讨个公道,希望陈鸢能专一点。
虽然他们很不爽甄嘉铭,但这事儿他们也看出来了,是陈鸢左勾右搭,甄嘉铭也是个受害者。
这叫什么事儿!
自古奸情出人命,这可是陈仵作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怎么就……不晓得害怕呢?
所以,衙役们放了水,百姓们冲进了衙门。
不想插手这件事的管知县,只好戴上乌纱帽,急匆匆的上了衙门。
又把当事人也叫了过来。
“你是女子,怎么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陈仵作,以前我有多尊重你,现在就有多唾弃你,呸,下贱!”
面对大家的指责、辱骂,陈鸢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都不心虚,这态度可把大家气得够呛。
有些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烂菜叶子、破鞋、鸡蛋纷纷朝她扔去。
然而,老实人曾水笙,和单纯少年甄嘉铭冲上去,各站一边,护着她,为她着急、为她担心,为她挡蔬菜鸡蛋。
看得不少人扼腕,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望着他们两人,“你们两人怎的如此拧不清,什么时候了,还护着这个骗你们感情的女人!”
“没有,你们误会了,师妹她没有骗我感情。”水笙脱了外衫,撑在陈鸢头顶。
他一脸发懵,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师妹为了他,连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都得偷偷摸摸的,是他连累了她,他怎么能让师妹受这样的欺辱,“她是为……”
陈鸢借着衣袖遮挡,掐了曾水笙一下。
曾水笙垂头,就对上了师妹凶巴巴的威胁眼神。
“师妹,我……”
陈鸢小声警告,“不许说。”
甄嘉铭这时伸手推了曾水笙一把,一副吃醋的模样,“离她远点。”
曾水笙红了眼。
我有罪,我害得师妹光明正大和心爱之人在一起都不行,还害得爱师妹的人误会难过。
外头的人,只看到曾水笙被甄嘉铭推哭了。
“你这个奸夫,你怎么能打人呢!”
“胡说什么,什么奸夫,我和陈仵作只是普通朋友。”
记恨陈鸢不带他发财多时的覃业,在人堆里义愤填膺的质问,“普通朋友会亲上嘴儿么?”
“什么,他们亲过?你亲眼看到的?”
被大家扭头看着,甚至被孙阿牛马力怒瞪,覃业作出一副心直口快打抱不平顺势有些后悔的模样,“我,我……我没看到。”
也有和覃业交好、又看不惯陈鸢玩弄感情的衙役开口道,“我们看到了,看到陈仵作亲了甄嘉铭。”
“那甄衙役刚才还说和陈仵作只是普通朋友?”
“亲过嘴儿还叫普通朋友,上了榻叫什么,叫一般朋友么?”
陈鸢悄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都怪他那天加戏,若她不亲他,就演不下去,会露馅儿的。
管知县拍拍惊堂木,“肃静,这不是人命官司,也不是经济官司,这只是陈仵作的私人感情。”
“知县大人,你要包庇这个女人么,难道你……”
“肃静,肃静!”管知县把惊堂木派出了残影,这个人的话可不能让他问出来。
“此时不是升堂,谁若再在县衙内闹事,当众庭仗30大棍!待我来问陈仵作,你们都闭嘴!”
带头闹事的人可不想自己被打板子,其他来看热闹的人,也不会冒尖儿找打,一时间堂内安静了下来。
“陈仵作。”管知县脑壳疼,尽量问的委婉,“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陈鸢摆出一幅渣女脸,“他们说的事有点多,大人问的哪一件?”
先问那个问题,不那么刺激呢?
管知县的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摆,“脚踏两条船的事。”
“我没有。”
陈鸢的确没有撒谎,所以表情真诚得不得了。
高呀,陈仵作这是看多了审讯,学到了那些拒不认罪囚犯的精髓呀!
管知县心里佩服,他何时也能练出此等撒谎的本事,也不怕在夫人面前兜不住。
“咳咳。”管知县咳嗽两声,“所以,他们所说,你既喜欢曾水笙,又喜欢甄嘉铭的事,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一个都不喜欢。”
甄嘉铭顿时满脸哀痛、心神恍惚、摇摇欲坠,一副欲言又止,但再多委屈他自己吞,再多痛苦自己扛的模样。
看得不少心软的人对陈鸢咬牙切齿。
你个戏精!
陈鸢怕自己翻白眼,咬牙扭开头。
在别人看来,她就是一副铁石心肠,骗人感情、提上裤子就不认的人渣模样。
她一扭头,又对上曾水笙加油鼓劲的眼神。
看表情就晓得他在说,他会站在她身边一直支持她,相信她。
陈鸢怕自己笑出来,咬唇垂下头。
在大家看来,她这是愧对曾水笙感情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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