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怪异的眼神,中年妇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带着他的孩子起身跟空姐去找她的座位了。
“妈妈,我不要走,我就要在窗户边!”小男孩大喊大叫。
中年妇女怒视的瞪了王跃一眼,“连个孩子都不让,什么人呐这是!”
王跃闭目养神,没有理会。
不管平时如何尊老爱幼,但今日此时,他选择拒绝,也反对道德绑架。
如果那中年妇女好好说话,还能沟通的话,那王跃可以跟空姐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和那孩子换一下座位,这没什么,但事情的性质变了,而且王跃对那中年妇女,也颇为反感,他不是圣母,没这个必要去傻乎乎贴屁股的当烂好人。
中年妇女临走临了,还不往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王跃,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模样记下来。
王跃闭着眼睛打盹没发现,即便是发现了,也不会在意,这一天征战下来,虽说只有两场,但精神方面还是颇为劳累的,毕竟玩的打野这个位置,而且还绞尽脑汁去构思该怎么把伊汐萱那颠覆思维的战术给完美实现出来。
渐渐地,王跃睡着了。
大飞睡不着,他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太自在,跟王跃这种经常坐飞机,已经彻底麻木了的人没法比。
众所周知,坐飞机其实是很难受的,最主要的就是空间太小,几乎伸展不开手脚,头等舱也好不到哪去,王跃基本上出行都是坐经济舱,对他而言,反正上机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没什么两样。
大约一个半小时。
叮——
伴随着工作人员的反复提醒,飞机成功降落,王跃和大飞两手空空,跟随着其他乘客的脚步,排队缓缓下了飞机。
自然是没有人接机的。
王跃轻车熟路,在机场外与大飞上了出租车,报了个熟悉的小区地名后,前往童蕾家行驶而去。
……
市三医院。
病房里,躺着一名脸部皱纹,但眉间却充满慈爱与心疼的妇女,她看着床边亭亭玉立的童蕾,劝道,“妈没事,用不着动手术,妈身子骨自己清楚,好的很,这医院里的大夫啊,都是骗人的,哪需要那么多钱呀……”
“妈,您别说了……”童蕾早已泣不成声。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夫留下过话,今晚必须动手术,否则拖到明天,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昂贵的手术费用,童蕾不知该从哪去寻求,家里本来还算条件优秀,不然也买不起一栋面积如此不错的房子,可如今母亲重病,父亲嗜赌成瘾,家里的那点存款早已一干二净。
“妈,您放心,手术肯定会成功的!”童蕾安慰道。
“都说了不做这什么手术,我这病喝点药就好了,哪还用的着十五万去治病。”妇女板着脸道。
童蕾擦干眼泪,坚定不移道,“这个钱,我肯定可以凑出来!”
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脸上写满不耐烦的中年男子,似乎他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这等情绪。
“说得倒轻巧,十五万,哪还有十五万?”中年男子冷哼道。
童蕾看向他,下定决心道,“把房子卖掉就有了,我待会就去找买家,实在赶不及中介也行,十五万肯定没问题的!”
“你疯了?!”
中年男子气得不行,下意识差点扇巴掌,怒斥道,“今晚上你从哪去找买房子的?就算找到了也没这么快把钱办下来,找中介?我那房子不说别的,至少值个六七十万的,你要这样搞,不被坑才怪!”
“被坑就被坑,你自己也看出来了,我们这是急需用钱,别说被坑多少,哪怕损失了五十万,也必须要卖!”童蕾决然道。
啪——
耳光声,响彻在病房内。
中年男子不顾病床上童蕾母亲的想法,狠狠地扇了童蕾一巴掌,
“你干什么你!”童蕾母亲又气又心疼,“你个杀千刀的,滚,快滚!”
中年男子没搭理童蕾母亲,而是朝着童蕾骂道,“死丫头,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这房子老子已经找好买家了,六十四万,下个月就办好相关手续搬进来!”
“下个月?!”
童蕾急眼了,“我妈都这样了,你还说下个月?大夫都说了,手术必须在今晚开始!”
“我说不卖就不卖!”中年男子面不改色。
此事拥有最大话语权的,不是谁在家里的地位高,就应该是谁说,而是拥有房产证的那人才拥有最高语言权利。
换做其他家庭,都有可能出现分歧,更别说嗜赌的人了。
中年男子便是童蕾的父亲,名为童大彪。
童蕾打小就比较粘母亲,童大彪喜欢喝酒,常年在外头鬼混不回家,即便是回家也是大半夜的,喝得烂醉如泥。
童蕾小时候,是被童大彪打大的,但凡有什么事,哪怕童蕾什么错误都没犯,童蕾父亲心情烦躁,或者是喝醉的时候,抓着童蕾往死里打。
在童蕾心里,她没有这个父亲。
只是出于名义和仅剩不多的血脉感情,让她每日都给待在赌场里的父亲送去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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