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大哥,是我。”礼义有些哽咽地回道。
“嗯,长高了,长壮了,俊俏了不少。”说到这,张喜逢有些缅怀,不过随后则是释然道“我也老了,现在恐怕都不能叫老弟了,要叫…………………………”
入夜。
张喜逢家,以前还相识之人,现在也就只剩一半了,有些英年早逝,有些寿终正寝,不免让人唏嘘。
张喜逢女儿,张馨月现在也长大了,长成了一位温婉女子,也是婚配了人家。
由于是家中独女,再加之与夫君也是一个村子中人,虽然出嫁,但是并没有疏远娘家,绝大多数时候张馨月都是上赶子地跑回家。
为此,张喜逢夫妇两人不止一次说过,既然出嫁,那么要多多体谅一下婆家,可不能和孩子一般,稍有不顺心就往娘家跑,这成何体统。
可是这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每次女儿受了委屈归家,张喜逢便趁着夜色,来到亲家家中,大有一副无赖的嘴脸。
从趾高气昂,走着去兴师问罪,直到现在,拄着拐杖,却依旧趾高气昂。
而艳卉也是,凡事涉及女儿的事,一向温婉的艳卉,就如同泼妇一般,在亲家的家中,无赖打滚。
为此,村子里的人都是习以为常,只有张馨月蒙在鼓里,因为每次归家,她似乎都睡得格外安心,丝毫不知道在那她不知道的时间,爹娘为了她就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
她只知道每次清晨,夫君都会来到家中认错,从而将自己接走。
………………
而王贵现在比之张喜逢还要苍老不少,头发已然花白,双眼眼眶凹陷,眼瞳浑浊不堪,要不是春香以及儿子来当这个眼睛,王贵恐怕来到这里都做不到。
而王贵刚刚进屋,便颤抖着身子操着沙哑地嗓音:“韩小兄弟来了?在哪?在哪?”
看着曾经略微有些憨憨手脚却异常麻利地王贵,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礼义心中很不是滋味,快步走上前去搀扶着王贵说道“王大哥,我在呢,在呢………………”
触碰着礼义的手,王贵十分努力地想要睁大他那由于苍老从而深陷的眼眶之中的眼睛。
可是这似乎只是徒劳一般,因为无论怎么努力,在王贵眼中,礼义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这影子和和少年时的礼义不断重合,倒是可以靠着想象,将礼义现在的模样想出个大概。
“韩小兄弟,终于回来看我们了,再晚些,恐怕只剩墓碑了吧。”说着,王贵有些颓废,有些气馁。
“怎么会,王大哥长命百岁,不会这么容易…………”礼义说着,就不愿再说下去,似乎上了年纪的人很忌讳这个。
一夜许久。
直到天灰蒙蒙的,亮了半边,上了年纪的人似乎觉就少了许多。
有个说法是因为留恋人家,不愿多睡,死后自会长眠,所以觉少了。不过这无从考究。
只是现在,一些前来围观的年轻人早已昏昏欲睡,可是那些与礼义有交情之人还是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困顿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有兴致了。
听着恩人的故事,虽然故事很无聊,无非就是在剑宗的琐事,可是却还是没来由的觉得有意思,想要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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