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洋摸摸「小王爷」的喉咙,惹来半手都是血,幸好「火炮」还是个初学者,下牙不深,「小王爷」的伤处也不是撕裂性创口,只是穿了外皮而已,兽医技术好的话,甚至不用缝针。
如此,我也看穿了「小王爷」跟它主人覃洋一个龟儿样,虚有其表,实际上没有多大本事,因为据我知道的,一般斗犬如果在比赛中只是被咬破了外皮,根本不会像「小王爷」那样叫得格外凄惨,反倒会更加凶猛地去反击。
我不知道「大小王爷」这两条多伯曼是哪种关系,但「大王爷」看见「小王爷」吃了亏,就更加凶狠起来,越野车的防撞栏被扯得晃几晃,似乎不但要想找我跟告花儿的麻烦,而且更想找「火炮」算账。
再说「火炮」的伤势就严重很多了,毕竟被「小王爷」压住那麽久,而且当时「火炮」的背脊一直被撕咬着,最後还为了摆脱「小王爷」而‘将计就计’地扯开自己的伤口,估计少说也要缝二十针。
“两条狗子会在你车上,所以你龟儿先走,我自己打电话叫车。”告花儿担心三条狗子会在车上干起来,就让覃洋先滚,再电召来一开始的那个叔叔,最後,我跟告花儿一起,带着「火炮」去了二贤祠。
二贤祠这地方,是一条梯子路,长有二百米,梯子两边就是商铺,杂摊和没有街灯的巷道,其实这里我跟告花儿也熟悉,小时候这一带游戏厅林立,一块钱四个币已足够我跟告花儿玩一下午了,後来也多了几家PS游戏店,很多少年一放学就往这里跑。
二贤祠令我很有记忆的原因还有两个,一是我小时候一来这里打游戏,每当被老爸抓住的时候,我老爸就把我从游戏厅拖出去,当街就是几耳光,说我再来打游戏就把我打死,但我根本不听,再被抓住就再被暴打,就那麽循环着。
再一个,就是我们童年时期的二贤祠,多时都有社会上的混混在这一带乱逛,混混们去游戏厅就欺负长相傻儿的学生,还硬抢别人的钱,在游戏厅里跟大哥似的,而我有次也亲眼看见,混混们在游戏厅门外斗殴,还动了刀子留了血。
如今二贤祠几乎老样子,除了游戏厅大举搬走,混混们也转移‘根据地’之外,原先怎样还是怎样,一些生活在这里几十年的老居民还是一天过着一天,如果不是其中一条巷子里头,有家牛肉面格外好吃,我平时也不会再来这里的。
但十几分钟後,我跟告花儿又来到二贤祠,并不是深夜想吃碗牛肉面,而是「火炮」伤势较重,恰好这里有个专门给动物看病的老医生,容易理解一些就是我们叫的‘黑医’,招客的办法就是‘便宜’两字。
阳城斗狗风气已经成熟,少不免有这些‘黑医’的出现,他们收费不仅便宜,有的还免费赠送膏药,为的就是留下客源,而当阳城斗狗大赛举行期间,他们的生意就更加的好,特别是一些轻伤的斗犬,多数愿意来这里医伤,更神奇的是,伤口也恢复得更加。
我没有跟‘黑医’打过交道,所以就由我抱着「火炮」,用毛巾按着「火炮」背脊的伤口,告花儿负责带路,这龟儿明显是有所准备,把地址打听得很清楚,带着我走进小巷道,一路爬了石梯子,又左穿右拐地,完全没有犹豫的意思。
一根烟的时间,告花儿在一栋住楼下停住,嘴里说着什麽,像是对了对地址,再带着我和「火炮」上了5楼,敲了敲右边的住户门,门後也很快有了动静,我肯定是在用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而告花儿让我把「火炮」举高,好让里头的人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门开了,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是个半百男人,光着膀子,上身全是汗,眼镜镜片厚得出奇,照得眼睛格外的鼓,他开口说话一刹,我还看见他缺了一颗牙齿。
“哪里来的?这天没有比赛,小夥子你是不是私底下打过比赛,这狗子半身都是血迹。”这个眼睛又鼓牙齿又缺的老男人说道,再盯着我跟告花儿看,打量了半天。
我不好说话,主要是「火炮」在我怀中呜呜轻嘶,相信是伤口更痛了,我听见就心里不是滋味,才让告花儿交涉,而告花儿明刀明枪,直接地说:“董哥,听人说你技术好,我才来找你,我确实私底下跟人打了一场,街上的医院我不敢进去,怕被别个捅背脊,丢了明年的参赛资格也不好,所以。。。还请董哥你帮帮忙,不要说出去,当然票儿我也会多给。”
“钱,我从来不会多收,但你崽儿一定要给足,还有,你最好不要再私底下打比赛了,附近的同行我都认识,下次被我发现了,你崽儿就不要在斗狗圈混了。”董哥把门完全打开,我先抱着「火炮」进了去,而告花儿在後负责敬烟。
董哥的屋子不大,罕见地乾净而整洁,客厅没有开灯,我没有看得很仔细,虽然确定没有其他人,但我感觉这屋子里至少是住过女人的,而所谓的‘手术室’就是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开着令我不舒服的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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