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抽中对战“猎刀”。
爷爷为此非常高兴?
我纳闷着,难以想通。
“诶,我回复下讯息,你们三人先等一等我,怕冷的话就找家茶馆坐着,我很快过来会合你们。”
我敷衍地甩手示意,心思纠结在爷爷的态度上,低头看着讯息回复栏,一时难以按键,慢慢走去会场最侧边的石栏杆,底下就是江边。
擂台上必有输方,“火线”身为两届总冠军,若在首轮被新秀“猎刀”击败,侄儿赢了叔叔,就得惹笑话了。
阳城斗狗竞技二十多年的历史中,还没有前冠军在首轮淘汰出局的例子,而“猎刀”是根硬骨头,年岁增长的“火线”面临巨大考验。
我也清楚一场过的淘汰赛会让对战情况变化非常,或许“火线”“猎刀”迟早会相遇对战,但叔侄大战的戏码提前到首轮,难于预料到。
这事情中微妙之处,在于“猎刀”受训增进实力的每一步,都有爷爷的参与,甚至可以说是主导指挥,哪料“猎刀”的‘敬意’来得如此之早。
也晓得这赛季是爷爷和“火线”的谢幕之旅,双方隔阂的消除更是重要,但要告诉我谢幕之旅会在首轮止步,我这个亲孙儿很难承受得住。
并且,贾立良第二则讯息发来:【你爷爷金老汉刚刚向我严厉警告,让我别打歪主意,一定要让火线对战猎刀成为最后现实,他老人家还说,今年就指望这场比赛继续活着了。】
“啧,爷爷怎么乱讲话呢,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我才提劲按键回复,主要问一问贾立良的想法,他心中的胜算是多少。
估计贾立良也时刻等待我的回复,手机必定拿在手,所以他又一则回复很快发来:【坦白讲嘛,让“猎刀”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才对得起你爷爷金老汉过去五个月里对我的指导,和帮助我训练“猎刀”所花费的精力,他老人家搬来宝塔镇后,身子一天差过一天,这个你我都是晓得的,别辜负他老人家的付出,我也只能尽全力的在擂台边上指挥,让“猎刀”击败“火线”。】
读完讯息,我拿手机的右手垂了下去,抬头望向江对岸的连绵青山,仿佛“猎刀”向“火线”给出致命一击的画面印在了眼前。
手机叮铃一声,讯息又到。
我艰难抬起右手,点开屏幕看讯息,又是一则贾立良的回复:【现在方便吗?金老汉顺便想跟你聊两句。】
我定了定神,主动致电过去,电话那边接通之下,又是爷爷熟悉的干涩声音:“孙儿,“少侠”首轮对战同样是新秀的斗犬,你千万别高兴过早,轻看对手就等于输了一半,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我乖得很规矩,嘴上重复一声‘轻看对手就等于输了一半’。
电话那头,爷爷嗯了一声,又道:““火线”比赛那天我再回来阳城,看了看日期,还有一个星期左右,但你和童家娃儿抽到了上城战区,过两天就开始比赛了,我建议任何冲刺训练也没有必要再进行,这两天让“少侠”和“火炮”养一养体力,歇歇气。”
如果按照爷爷意思去做,等于长久以来的一天两训将会暂停。
但我没有犟嘴,清楚这是爷爷以往参加新赛季的长久习惯,更多在于担心斗犬参赛在即而受训伤退,索性也保存体力,等到比赛当天全力发猛。
我轻嗯一声,答应了爷爷的建议,顺便鼓起勇气道:“爷爷,“火线”的胜算有多少,“猎刀”有那个实力吗?”
爷爷声音突然清亮:“我问问你,斗犬最佳的竞技年龄是哪个阶段?”
“十个月至五岁,能力再强一点,可以拼到六岁。”我回答极快,只因太早了解斗狗竞技,绝无可能答错。
爷爷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回道:““火线”快八岁了,而“猎刀”才一岁多一点,拳怕少壮啊,“火线”大概率会输。”
我拿住手机的右手抖震一下,咽口唾沫才道:“那…听贾立良刚刚提起,爷爷您对“火线”和“猎刀”的对决感到非常高兴,为啥子呢?”
“输给老贾的贾派狼青斗犬,我愿意,也心服口服。”爷爷似乎激动过头,咳嗽起来。
听电话那头的动静,在旁的贾立良为爷爷倒水,甚至也听到大伯的声音,在劝自己父亲讲话别过分激动,迟些重返擂台更要冷静,毕竟年纪大,身子弱。
“你个崽儿莫管太多,出去把今晚的菜买回来,我要庆祝一下,想吃粉蒸肉。”
爷爷训一声大伯,还想吃粉蒸肉呢。
电话那头的动静变弱,估计是大伯出门买菜去了,只留贾立良在租屋陪我爷爷金老汉。
很快,爷爷喝几口水,一道气顺了回来,对着手机喃喃道:“想吃粉蒸肉很久了,这大娃儿说粉蒸肉尽量少吃,一直没给我做,今天终于有借口了。”
我嘴角扬起一笑,回想粉蒸肉,还是我奶奶做的最美味。
“喂?孙儿还在啊?”
我立时回神,连忙道:“还在,还在,爷爷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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